“不行，你去契丹這麽久，我要跟着去。”
“姑奶奶，我是去辦大事，哪有使者帶着女人的。
少則一兩個月，多則三五年，我讓朱大昌駕車送你回京城，你找公主玩去吧。”
“我不回京城，我就要跟你去契丹。”
“契丹苦寒之地，天寒地凍的你去了作甚。”
“打獵啊，我去打獵。
聽說那邊野物很多的，說不定還能打到棕熊。”
“來福，勸勸她。”
“小公爺，小人可不敢。
要我說，讓曹姑娘打扮打扮，女扮男裝跟着去得了。”
“好啊好啊，你看來福都這麽說了，小凡哥哥，我一定要跟你去。
你若是不讓我跟着，我繼續在雄州城作惡。”
石小凡有些頭大了，一向比較聽話的曹小梅，在面對和自己分離的這件事上，那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的。
她和趙嫕的脾氣截然相反，趙嫕喜歡安靜，溫柔如水。
她則性格外向，喜好玩鬧。
喜歡粘着石小凡是一方面原因，更多的是，跟着石小凡能有很多熱鬧，會遇到很多有趣的東西。
這算是威脅了，你不讓我跟着去契丹。
好啊，我就在雄州城胡鬧，反正也沒人管得住我。
實在不行，我若是闖下大禍就讓官家殺了我好啦，誰讓你不讓我跟着的。
千萬别幻想跟自己的老婆去講理，沒道理可講的。
黏着你了，你隻能認命：“好吧，跟着去，可以，必須約法三章啊...”
還沒得石小凡說什麽，曹小梅便大喜着拍着手：“好啊好啊，我知道，第一，凡事都聽小凡哥哥的。
第二，不準惹事、第三，還是都聽小凡哥哥的。”
額...曹小梅的搶白，讓石小凡居然無話可說了。
隻是，她嘴上答應的痛快，怕到時候又忘了性子了。
“好，來福，你去把那個誰，相機請過來。
老子今晚要設宴，請他吃酒。”
來福一臉懵逼：“小公爺，像雞？
小公爺，自重啊。
您怎麽能請這種人呢，曹姑娘還在這兒呢。”
曹小梅立刻臉色就變了，雞、宋代就已經開始泛稱青樓女子了。
要命的是石小凡忘了柯達叫什麽名字了，隻隐約記得是前世見過的某隻相機的名字。
是什麽一時想不起來，但絕不是索尼。
來福是不知道的，相機，那不就是像雞麽。
雞？
嗯哼，雄州地處邊關，榷場交易如火如荼，南來北往的商客雲集。
自然，這青樓的生意也是遍地開花。
曹小梅一聽自然是暴怒，好你個石小凡，居然還喜歡這麽重口味。
那些青樓女子，你不覺得髒麽。
“小凡哥哥，你不覺得她們髒麽。
我要告訴嫕姐姐，我告訴嫕姐姐！”
說着，她就大哭了起來。
小時候曹小梅沒少欺負過石小凡，成了親之後反而對他百依百順。
她不敢對石小凡發火，隻好搬出趙嫕來主持公道。
狗腿子們寒毛直豎，他們隐隐感覺出來了大事不妙。
要知道，這位姑奶奶發起火來，那是會死人的。
狗腿子們驚慌不堪，他們想躲。
不然，遭了池魚之殃就完蛋去了。
躲？
能躲開曹小梅緻命一擊的人還沒出生呢。
該死不死的旺财，天生的倒黴蛋。
他自以爲離着曹小梅足夠遠了，自我感覺在一個安全距離之内。
并且，旺财早已做好了一隻腳發力，随時撒丫子逃跑的準備。
豈止是他，還有其他狗腿子們。
不過衆人更聰明，離着更遠罷了。
誰知，下一秒的時候衆人隻感覺眼前一花，曹小梅突然欺身近前，緊接着旺财就飛了出去。
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筝，像霧像雨又像風，伴随着旺财殺豬一般的慘叫就這麽飛了出去。
沒人看得清，石小凡有些眼花：“你幹嘛，想什麽呢你，我說的是檀州那幾個死士，那個叫什麽機的。
來福，來福！滾過來，老子是不是說過邀請他吃酒的。”
來福終于明白過來了，慌忙跟着說道：“哦，對對對，小人記起來了。
小公爺，他叫柯達，是個都頭。”
石小凡點點頭：“沒錯，柯達，就是這個相機。”
狗腿子們面面相觑，柯達，爲什麽像雞呢？
百思而不得其解。
“唉喲，斷了、我的脖子斷了、腿也折了，救我！...”
晚上，石小凡設宴請了柯達他們吃酒。
和自己預想中的差不多，死士們對這個求和的漢奸走狗賣國賊恨之入骨。
隻是畏懼于石小凡的權勢，無人敢發作罷了。
石小凡很欣賞他們身上的這股傲氣，于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柯達，柯都頭對吧。
嗯，你們是英雄，老子喜歡英雄。”
“小人愧不敢當，驸馬爺謬贊了。”
柯達恭恭敬敬的，始終與石小凡保持着距離。
這距離是指感情上的距離，死士們并不想與驸馬爺走的太近。
“嗯，你們檀州被圍，朝廷一個怎麽辦？”
石小凡突然問道。
柯達一怔，随即一拱手：“自然是派大軍營救，隻要禁軍一到，檀州之圍自解。”
“有道理，那你覺得，應該派多少人合适呢。”
石小凡又問。
柯達想了想，随即又道：“回禀驸馬爺的話，契丹騎兵絕不是善于的。
他們有着自己一套行之有效的進攻方式，尤其是他們的騎兵，端的是蓋世無雙。
實不相瞞，驸馬爺，人數對等的情況下咱們的将士未必打得過他們。”
石小凡點點頭：“說得對，契丹騎兵的優勢确實厲害。
隻不過，老子有火器，豈能怕他們不成。”
“這不是怕與不怕，據小人所知，契丹一直在研究對付咱們火器的辦法。
雖然他們對于大炮束手無策，可是對于将士們手裏的火槍，契丹騎兵已經有了克制之法。”
“這個我知道，滕盾麽。
我們西線的部署中，雲縣的赤霄軍和他們交過手。
至今，赤霄軍和你們檀州一樣，也正在被契丹圍困。
不同的是，契丹現如今拿下檀州或許還有些困難，若是拿下雲縣，不過是舉手之勞。
我問的是，若是我們派兵馳援檀州，你估計最少帶多少人去才有必勝的把握。”
今晚的驸馬爺有些奇怪，柯達撓撓頭：“回驸馬爺的話，以小人之見，五萬騎兵将士，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