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爺,小女子孤身一人,您讓我去哪兒。
官老爺既然買了我,小女子就是官老爺的人了。
您、您把我藏起來就好,旁人不知道的。”
肥頭大耳的劉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可自己的難處隻有自己知道。
這些年來他縱欲過度,早就毀了身子。
即便是看着這如花美眷,也是有心無力。
不然,說不定他還真舍不得将這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送給石小凡。
“這個、本官可做不得主啊,這可是驸馬爺的命令,要将你宋初城去。
紫衣姑娘,這樣吧,我給你些錢财,你趕快走吧。
這雄州馬上就要打仗了,你留在這種地方也是危險的緊。”
憐香惜玉的劉弘雖然萬般不舍,但也不敢違抗石小凡的命令。
畢竟,驸馬爺可是他的後台。
這棵大粗腿,必須得抱緊了。
誰知這紫衣媚眼如絲。
她伸出雪白的藕臂摟住了劉弘的脖子:“那、官老爺就找個能做主的人,把小女子留下來呀。”
旁邊的兩個家丁哈喇子都流出來了,劉弘更是心猿意馬:“這、這個紫衣啊,你、你放開我,放開我。”
紫衣摟的更緊了:“我不要,官老爺若是不答應,小女子死也要賴上你。
你們就忍心把小女子一人趕走,萬一路上遇到壞人,那我可怎麽活啊。”
說着,她又嘤嘤的哭泣起來。
其中一個家丁說道:“是啊州老爺,這紫衣姑娘一個弱女子,在這兵荒馬亂的邊關怎麽活得下去啊。”
另一個家丁也忙不疊的點着頭:“很是很是,不如把紫衣姑娘留下來,讓小的們照顧照顧。”
這倆色迷心竅的家夥,早就被迷得七葷八素了。
劉弘使勁掙脫開紫衣的糾纏,将她放在馬車邊上,然後對兩個家丁怒罵道:“你們兩個算什麽狗東西,也配照顧紫衣姑娘,我呸!”
兩個家丁挨了罵,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麽,心中老大不忿。
隻見這紫衣又開始哭,哭的梨花帶雨的:“我就不信,雄州城就沒有個能替小女子做主的麽。
這驸馬爺一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小女子犯了什麽彌天大罪不成,我是殺人了還是偷東西了。”
兩個家丁心又軟了,其中一個又在心有不甘的勸道:“知州老爺,您、您倒是想個辦法啊,真就把紫衣姑娘這麽送走了?”
“算了,既然雄州城都是驸馬爺說了算。
小女子我沒了活路,就讓我撞死在這裏算了。”
說着,紫衣就開始往車門上撞去。
幾人大驚,兩個家丁慌忙上前拽住:“姑娘不可啊,萬萬不可尋了短見啊。”
“知州老爺,不能讓紫衣姑娘逼上絕路啊。”
紫衣又在嘤嘤的哭:“那又有什麽辦法,如今這雄州城不是知州老爺做的主,是那驸馬爺說了算。”
突然劉弘心中一動,這雄州城可不是驸馬爺說了算。
不是還有一個人麽,皇帝趙祯啊。
自己怎麽把官家給忘了呢,這紫衣女子如此的美貌妖娆。
若是把她獻給陛下,那自己還不是前程無憂啊。
驸馬爺是棵大粗腿這沒錯,抱住了驸馬爺後劉弘是混的風生水起。
可問題是,官家才是最大的腿。
抱住誰都不如抱住官家啊,若是把此女子一獻上去...
啧啧啧,官家龍顔大悅之下,還不對自己重重賞賜麽。
将來高官厚祿,出将入相那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驸馬爺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官家吧。
你帶着夫人,見了這女子自然大動肝火。
官家則不一樣了,即便是官家帶着嫔妃,再納一個又如何。
想到這裏,劉弘的心中有着一絲絲的驚喜,自己花了大價錢買回來這個美貌女子,不能就這麽砸在自己手裏。
送給官家,換取功名利祿。
“你們兩個,把姑娘先安置到黉門客棧,回頭我在想辦法。”
兩個家丁大喜:“知州老爺放心,小人這就去辦。”
黉門客棧,那是劉弘的私人産業。
很少有人知道,幕後的大老闆是他。
這客棧乃是雄州榷場附近最大的客站了,南來北往的商客雲集于此,端的是生意興隆。
紫衣姑娘卻不樂意了,她嘟着嘴:“我不去,官老爺,您還是把小女子帶回您的府上吧。
外面壞人太多,沒有官老爺您的保護,我害怕。”
這搞不好将來就是貴妃娘娘了,劉弘立刻也客氣了起來,他居然恭恭敬敬的對着紫衣施了一禮:“紫衣姑娘放心,在雄州地界還沒有人敢把你怎麽樣,本官家裏着實不方便。
你且在黉門客棧委屈幾日,我定要給你安排個好去處。”
紫衣楚楚可憐:“這雄州除了老爺您的府宅,哪還有别的什麽好出去。”
劉弘胸脯拍的震天響:“放心,這次我給你找一條富貴無極的路,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紫衣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然後笑顔如花的笑道:“真若是如此,小女子可就要多謝官老爺栽培了。
他日若真得了富貴,小女子絕不敢忘了官老爺的大恩。”
劉弘拽過哪兩個家丁,在他們耳邊面授機宜:“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一定要好生伺候着紫衣姑娘,萬不可怠慢。
更不可有龌龊之心,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二人聽劉弘說的厲害,先是互相對望了一眼,然後一起點頭:“知州老爺放心,小人對紫衣姑娘敬若天神,絕不敢怠慢了。”
“還有,此事萬不可讓第五個人知曉,否則我定要了你二人狗命。”
兩個家丁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又齊聲道:“小人明白。”
劉弘很開心,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以爲買了這個姑娘成了賠本的買賣,現在想來是大賺特賺了。
幸虧這驸馬爺也沒收下,送給官家,可是加倍劃算多了。
趙祯行宮,劉弘狗一般的伏在地上。
趙祯背着手,冷冷的看着他:“雄州知州劉弘,你找朕有何事?”
這是個狗官,趙祯不怎麽喜歡他。
不過此人對于大宋倒是還有幾分功勞的,就是念着這些,趙祯才沒有動他。
畢竟,這厮走私歸走私,給大宋販來不少戰馬可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