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梅是非常喜歡到處逛遊的, 她在外面轉了一天,揍了六個人,掀了兩個攤子、砸了一家店。
這讓石小凡氣的不輕:“小梅,你要幹嘛。
我讓你出去尋找線索,你給我打架去啦。”
大概能管得住她的,也隻有自己的丈夫了。
石小凡這麽一說,曹小梅伸了伸舌頭:“誰讓、說讓那些人不好好說話,還說風涼話的。
說什麽這些姑娘被擄走,肯定被糟蹋了,說什麽我一個人到處打聽,也是想跟她們一樣下場麽。
我氣不過,就把他們給揍了。
哼哼,若是我以前的脾氣,直接提刀給殺了。”
石小凡暗暗吃驚,這些流言也是不無道理。
年輕貌美的姑娘們失蹤,時間越長越危險。
萬一是被一些采花大盜之類的銀賊擄走,後果不堪設想。
曹小梅又是個暴脾氣,她在外面打聽姑娘失蹤的事。
人家看她年輕貌美,有的人不免言語輕薄。
隻是他們不知道這個女魔頭的厲害,曹小梅豈肯饒他,三下五除二,将這些人一頓胖揍。
從小跟着父親習武,在邊關摸爬滾打這麽多年。
别說是武藝超群,就算是實戰經驗,曹小梅也不遑多讓。
這些潑皮無賴,在她手裏走不過三個回合。
石小凡實在是想不通,擄走這些姑娘的到底是一群什麽人。
他好奇的看着曹小梅,沉思了一下:“小梅,若是換成是你,有賊人想擄走你,你會怎麽做?”
曹小梅一愣:“自然是把他們打的屁滾尿流呀,讓他們的老娘都認不出來呀。
這些王八蛋,落在我手裏我會讓他們生不如死的。”
石小凡有些上頭,他甚至後悔讓她出去折騰了,石小凡的語氣突然變得溫柔無比:“小梅啊,你是個女人家。
都做了母親的人了,能不能說話别這麽粗鄙。
你看看你,什麽屁滾尿流,什麽王八蛋的,哪有女人說這種話的。
要注意斯文,你可是郡主娘娘。”
曹小梅不以爲意,她昂着頭下巴微擡,一張俏臉不忿的看着石小凡:“憑什麽呀,小凡哥哥你們能說王八蛋,我就不能說啊。
我嫁給了你,就得夫唱婦随。
你說王八蛋,我也說王八蛋。
除非你自己不說了,我就跟嫕姐姐一樣溫柔賢淑,說話都細聲細氣。”
石小凡噎住,他吃驚的看着曹小梅,曹小梅一臉不屑。
俏皮的撅着小嘴氣哼哼的看着自己,這讓石小凡竟然無言以對:“嗯,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我竟然無言以對。
咱們石家的人,就得這麽說話。”
曹小梅笑顔如花:“好呀,等我去教回嫕姐姐,讓她也說王八蛋。”
石元孫帶着淩天揚從勇敢候府剛回來,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曹小梅說的這句話,吓得差點沒被門檻絆倒。
石元孫慌忙扶住門框,震驚的看着她:“什麽,小梅你說什麽粗話。”
栽贓嫁禍的本事曹小梅早就爐火純青,她指着石小凡:“是小凡哥哥,他說石家的人就的說王八蛋。
嫕姐姐也是咱石家的人呀,我去教她說去。”
石小凡:“...”
曹小梅眼珠亂轉,捂着嘴偷笑。
若不是看着哭喪着臉的淩天揚,估計她都能笑出聲來。
石元孫頭都大了,他一拍額頭:“我的姑奶奶,都什麽節骨眼上了,你們還在這胡鬧。
怎麽樣,有什麽消息了沒有?”
所有人都搖搖頭,淩天揚“嗷”的一聲就嚎開了:“若冰、我的若冰啊,你到底去了哪兒啊!嗚嗚嗚~!...”
狗腿子們隻好七手八腳的過來勸,這個說舅母不會有事的,那個說舅母洪福齊天。
朝廷已經開始嚴查了,舅母一定會救出來的。
淩天揚甩開衆人,擦着眼淚哭泣道:“洪福齊天個錘子洪福齊天,若冰都被人擄走了,到現在生死不明。
若冰若是有個三長六短,我這可怎麽活啊!”
淩天揚嚎啕大哭,哭聲震天殺豬一般。
哭的石小凡心煩意亂,他隻好安慰:“行行行了二舅,我這不正在想辦法麽。
那個,老爹你先扶着我二舅進屋,我這就想辦法。”
石元孫過去扶起哭的稀裏嘩啦的淩天揚:“好了别哭了,小凡不是說想辦法了麽,一定會把若冰救回來的。
你要相信小凡,他一定做得到。”
大概是出于對石小凡的信任,淩天揚不哭了,石小凡給老爹使了個眼色。
石元孫将他扶着回了屋子。
這事怎麽查,石小凡其實毫無頭緒。
他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隻是不想讓二舅擔心,他才這麽說。
狗腿子們面面相觑,就連來福也想不出辦法,這讓石小凡有些氣餒,突然他心中一動:“小梅,如果是你,在人群中擠着的往前湧。
什麽人來抓你,你才不會反抗?”
曹小梅想了想:“誰抓我也就弄死他。”
額,這還不如不問。
石小凡撓撓頭,他轉過頭問:“公主呢?”
一個狗腿子說道:“在照顧小衙内和蓁蓁姑娘。”
曹小梅突然說道:“如果是熟人,他過來抓我我也會掙紮,除非、除非...”
“除非什麽?”
石小凡急問。
“除非他不是來抓我的,而是來幫我。”
“幫你?”
石小凡皺了皺眉頭,不明白什麽意思。
曹小梅點點頭:“是啊,這麽多人擠人。
我被擠來擠去,如果有個人過來拉我,我就不會掙紮也不會叫喊。
還有,對方最好是個女人。”
石小凡猛然間明白了,明白兇手爲什麽會在人多的地方下手。
人越多越好,他們先瞄準目标,然後在前面制造混亂引起踩踏。
等衆人慌亂人擠人的時候,兇手就會迅速把目标拽走。
而受害者以爲對方是來救自己的,人擠人的情況下,沒人去關注他們,大家都會自顧自的奔命。
而且這事絕不是一人所爲,他們是協同作案,多人行動。
石小凡的嘴角帶着一絲微笑,他知道了兇手的作案方法。
總算是有了一點突破口,撥開迷霧,這案子看起來并不簡單。
兇手之間肯定有女人,隻是她們目的是什麽。
這麽多人作案都沒有露出一絲馬腳,他們的組織肯定非常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