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喜啊,淩天揚不動聲色,晃着手裏的銀票:“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些錢,就看你能不能拿得到了。”
淩天揚晃着手裏的銀票,瓜子臉眼睛冒光:“是,以前這蔣師爺來青花樓找姐兒。
經常找奴家作陪,這誰都有個奔頭不是。
奴家就想讓師爺贖了我的身子,哪怕給他做個小。
這青樓都是他的,贖奴家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誰知他說、他說...”
錢雖然動人心,可畢竟此事事關重大,這瓜子臉似有所顧忌。
在這青樓一衆庸脂俗粉中,這瓜子臉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了。
難怪蔣功經常來找她,她想說,卻又害怕。
害怕,那是因爲你的誘惑不夠。
淩天揚又摸了幾張銀票,他一張張的數着。
直到,瓜子臉呼吸急促,徹底激動起來;“他說他隻是個打工的,其實這青樓并不是他說了算。”
“然後呢,他說這青樓的幕後老闆是誰?”
瓜子臉搖搖頭:“他沒說,不過,他說是,是咱們唐州最大的官兒。”
淩天揚倒吸一口涼氣,唐州最大的官兒還能是誰,不就是蘇青海麽,難道說,此人有問題。
小凡還真是厲害啊,一眼就看穿了。
“好了,這些錢是賞你的。”
瓜子臉大喜,慌忙撲上去一把搶過,激動地心中怦怦亂跳。
那些沒有得到銀票的,滿臉的嫉妒。
淩天揚摸出五張銀票:“每個人二百兩銀子,都有份。”
整整一千兩啊,五個人一人二百兩的銀票。
五個姑娘瘋了一樣撲上來,喜形于色。
土豪,妥妥的大土豪,就爲了問這幾句話?
這人,壕做友啊。
不過這次淩天揚就沒這麽大方了,他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這錢可不是白給你們的,記住了,今兒我問過的話,你們一字一句都給我爛進肚子裏。
若是誰說出去半個字,不但你拿過的錢都得給我吐出來,而且大爺我會來取了你的狗命!”
說着,淩天揚把短刀在桌子上猛地又是一拍。
衆人這才明白,此人不是個尋常人。
他來問話,怕唐州城有大事要發生。
這種事,身爲一個卑賤的青樓女子,自然是别去招惹的好。
萬一有那一天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五個姑娘不敢再嬉笑,隻是每個人小心翼翼的從淩天揚手裏抽出一張銀票。
然後齊聲說道:“大爺放心,我們就算是爛在肚子裏都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
淩天揚點點頭:“那就好,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就割掉你們的舌頭。”
說完,淩天揚站起來欲走。
衆人哪裏肯放,幾個姑娘撲上去,一起拽住他:“大爺别急忙走啊,讓我們伺候伺候你啊。”
“就是,爺這麽豪爽,我們怎麽也得伺候舒服了您的。”
“留下來嘛,奴家幾個保證爺您高興。”
淩天揚寒毛直豎,一把甩開她們:“滾滾滾,爺不喜歡女人的,滾蛋。”
正鬧騰間,外面樓下響起一個人的叫喊聲:“小桃紅,小桃紅呢,讓她過來陪老子。”
緊接着就是老鸨子的殷勤聲:“唉喲,什麽風把師爺您給吹來了。
這小桃紅樓上有客人,師爺還是稍等片刻,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娘的,這時候有客人,什麽人!老子要上去看看!”
瓜子臉臉色大變:“不好,是、是蔣師爺來了。”
淩天揚也聽出來了,外面是蔣功的聲音。
原來這個瓜子臉就是小桃紅,淩天揚微微一笑:“慌什麽,有我在别怕。”
眼不見爲淨,自己看不到也就罷了。
自己的女人在伺候别人,蔣功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了,妒發如狂的他,登登登的上了樓,一腳把淩天揚所在房間的門給踢了開來。
然後他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淩天揚正摟着小桃紅,剛從床上下來,還一邊系着紐扣。
床上一片淩亂,蔣功瞪直了眼睛,可看到淩天揚的時候,又立刻沒了脾氣。
他認識,這是驸馬爺的人。
淩天揚故意隻摟着小桃紅,一臉挑釁的看着蔣功:“你活膩了?”
蔣功吓得一個哆嗦,慌忙陪着禮:“小人該死,是、是小人誤會,誤會了。”
這幾個青樓女子大吃一驚,這蔣功在唐州可是權勢熏天的人物,他對眼前這個人竟然如此畏懼。
那此人的來曆,怕更是非同小可了。
那幾個平日喜歡多嘴多舌的姑娘也知道,這位爺警告她們的話,最好不要對嘴爲妙。
人類語言文化博大精深,唯獨一個‘滾’字包羅萬象,意簡言赅。
“滾!”
淩天揚隻吐出一個字,蔣功立刻吓得退了出去。
退出去的蔣功像隻鬥敗的公雞,老鸨子吓得不輕,想上前勸卻又不敢。
這時,房門打開,淩天揚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跟着走了下來。
在走到蔣功身邊的時候,淩天揚停了下來:“這個小桃紅,很潤。”
說完,這位送錢居士淩天揚便揚長而去。
像是淩天揚這種人物,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蔣功能夠招惹的起的。
怒氣無處發洩的蔣功,看着對方嚣張離去的背影,憤怒的再次轉身上樓,沖着小桃紅撲了上去。
蔣功如狼似虎,抱起小桃紅把她扔到了床上。
怒不可遏的他,看着身下的小桃紅越想越氣,甩手給了她一巴掌:“賤貨!”
無能的男人才會發洩到女人身上,這一切,對于小桃紅這種低賤的女子早已習以爲常,她像一根木頭一樣任人擺布,沒有一絲反抗...
“賤貨,适才那個男人跟你說什麽了?”
蔣功惡狠狠的問道。
小桃紅冷峻的看着他:“他什麽都沒說,隻是做了跟你一樣的事。”
蔣功更是惱怒,擡起巴掌又要打,小桃紅昂然側過臉;“他說我以後是她的人了,你打死我吧。”
蔣功一呆,伸出去的手掌停在了半空,吓得一個哆嗦,從床上跳了下來。
然後惡狠狠的看了小桃紅一眼,摔門而去。
小桃紅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狗一般的男人,也有害怕的時候。
蔣功不敢得罪石小凡的人,悻悻的出門又甩了老鸨子一巴掌,氣哼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