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駕之功,足夠淩天揚吹一輩子了。
就連石小凡也有些擔心,淩天揚會不仗此胡作非爲。
畢竟這厮膨脹成球了,就連曹小梅都有一種掐死他的沖動。
炒制綠茶,雖然不是短時間能普及,但相信用不了幾年,整個大宋朝的飲茶之風都會改成這種炒茶。
畢竟,相對于以前的黑暗料理,這種綠茶那才真的稱得上是芬芳美味。
石小凡和趙祯遊蕩在揚州城,揚州,南臨滔滔的長江,東依靜靜的京杭大運河,曆來就是風光秀美的風景城、人文荟萃的文化城、博大精深的博物城。
在這裏,石小凡他們領略了揚州之美,在這裏,他們看到了江南錦繡。
唯一不爽的是,沒有發生一件不平事。
街道上人來人往的倒是不少,人們各司其職,甚至連個蟊賊抓來練練手都沒有。
石小凡有些無聊,趙祯有些枯燥。
二人同時覺得這樣逛下去,都有些乏味,于是準備一起打道回府。
這次出來遊玩,衆人不敢再放松,趙祯身前身後跟了一群的暗衛。
他們看起來隻是一群普通的遊人,實在都在暗中保護。
東興樓,一座看起來頗有些檔次的酒樓吸引了他們。
趙祯和石小凡互相對望一眼,二人異口同聲的道:“進去看看。”
看看就看看,現在還沒有到飯點。
客人并不是很多,石小凡他們一進來,店小二就慌忙上前招呼。
讓石小凡奇怪的是,這普天下所有酒樓客棧的店小二,似乎都長着同一張臉。
至少長得差不多,更要命的是他們都有同樣一張笑臉:“客官您來了,客官裏面請。”
這也不能怪人家,服務行業嘛。
熱情周到的服務是其基本,隻是這酒樓的布局,也是千篇一律,并無特色。
趙祯倒是發現了一個好去處,靠窗後院的一個位置,坐在這裏,酒樓後院的風景一覽無餘。
大概很多人都知道蘇州園林,極少聽說過揚州園林。
杭州以湖山勝,蘇州以市肆勝,揚州以園亭勝,三者鼎峙,不分軒轾。
而這座東興樓後院,就是一處揚州特色園林的真實寫照。
東興樓的園林别具一格,湖石假山。
山前有池水,山下有洞室,水上有曲梁。
山上蔥郁,秀媚婀娜,巧奪天工。
洞室可以穿行,拾級登山,數轉而達山頂。
山頂建一亭,傍依老松虬曲,淩雲欲去。
山上磴道,東接長樓。
前面就是個園門,門外兩邊修竹勁挺,高出牆垣,作沖霄淩雲之姿。
竹叢中,插植着石綠班駁的石筍,以“寸石生情”之态,狀出“雨後春筍”之意。
北陰處有一涓細流直落池塘,叮咚作響,池中遊魚嬉戲穿梭于睡蓮之間,靜中有動,極富情趣。
池塘右側有一曲橋直達夏山的洞穴,洞之幽深,頗具寒意,即使炎熱的夏天,人們步入洞中,頓覺清爽。
東部便是氣勢雄偉的秋景,秋景用黃山石堆疊而成,山勢較高,面積也較大。
如刀劈斧砍。
整座山體峻峭淩雲,顯得壯麗雄偉。
進入山腹,如入大山之中,險奇之處随時可見。
中峰高聳奇險,下有石屋,可容十幾人,内設石桌、石凳、石床,四季幹燥,頗具生活意趣。
夕陽西照,使整座山體灑上一層黃金。
南牆之下,遠遠望去似積雪未消,地面用白石鋪成。
宣石堆疊,石質晶瑩雪白,每塊石頭幾乎看不到棱角,給人渾然而有起伏之感。
山側的幾株臘梅烘托出冬天的嚴寒。
設計者将四季假山設置在一園之中,人們可以随時感受四時美景,并周而複始,頗具“壺天自春”之意。
不止是趙祯,石小凡一見之下也是拍案叫絕:“六子,這園林設計的厲害啊。
你看,每一處都似乎暗合春夏秋冬四季美景,啧啧啧,我想東京城的皇家園林也不及此吧。”
趙祯搖了搖頭:“不如,大大的不如。
這才叫園林之美,讓人流連忘返。
朕、我都想常住與此,不舍的走了。”
揚州園林肇始于西漢,興盛于隋唐,成熟于宋明,鼎盛于清乾。
揚州園林營造技藝也在構建園林中世代傳承,不斷發展,自成體系,走向成熟。
店小二在一旁聽得嗤之以鼻,這東興樓後院的園林勝過大内皇家園林他信。
可這二人說的信誓旦旦,似乎他倆去過京城見過皇宮一般。
不過讓他驚喜的是,這二人流連忘返。
店小二大喜道:“客官好眼光,這園林設計乃是揚州園林大師果不然所作,客官若想住店,小店樓上備有客房。”
“誰?”
石小凡一愣。
“果不然果大師啊,乃是我揚州園林設計的鼻祖。
揚州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人稱果老怪。”
這奇怪的名字吸引了石小凡,他看着店小二:“爲什麽這厮人稱果老怪?”
店小二搖了搖頭:“此人在園林設計上堪稱鬼才,隻是爲人怪誕,行事張狂,是以人稱果老怪。”
張狂?
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石小凡更張狂的人麽,至于這個怪誕,石小凡并不怪誕。
店小二越是這麽說,石小凡越是興趣濃厚:“那麽請問,這個所謂的果老怪,人在何處?”
店小二撓了撓頭:“這個小人不知了,此人好酒,又好賭。
這時候八成不是在酒館就是在賭場,不過此人沒什麽錢,去的地方也是街邊酒鋪路邊賭場。”
這石小凡就更加奇怪了:“小二,老子讀書少你莫要诓騙與我。
既然此人号稱鬼才,乃是園林設計的鼻祖,爲何又沒有錢呢。”
“客官您這就有所不知了,小人不是說了麽。
此人好賭,簡直是嗜賭如命。
又有一樣毛病好酒,喝起酒來也是嗜酒如命。
他一有錢,最先想去的地方就是賭場和酒樓。
這不,小店後面的園林就是此人設計,他就一直來小店賒賬,一直賒賬。
後來抵完了他的工錢,他就再也沒來過了。”
“你個王八蛋,不會是嫌人家沒錢,把人轟将出去了吧。”
石小凡一拍桌子。
就算是轟出去也無可厚非,沒錢再來就是吃白食霸王餐了。
誰知店小二慌忙道:“唉喲客官您這就是冤枉小店了,這果大師雖說是行事怪誕,但人品還是極好的。
他賒完賬抵完了工錢,是自己走的,說是既已兩不相欠,再吃白食就是下等行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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