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哼”了一聲:“我呸!不是假的還是真的不成,連作詩都不會這也叫進士?”
狗腿子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隻有旺财持有不同意見:“小公爺,實話實說,小的認爲文縣令文采出衆,甚有文。
好詩,好詩。”
“好你大爺,滾!”
石小凡給了他一腳,這一腳旺财不再抗拒,反而甚是享受。
“小公爺,說不定這文縣令是個草包,賄賂了考官,得了個進士也不足爲奇啊。
您爲什麽說他是假縣令呢,那真的縣令在何處?”
來福奇怪的問道。
“景祐二年,我故意問他他說他是景祐二年的狀元。”
“景祐二年怎麽了,”來福一愣,随即恍然大明白了:“哦,小的知道了。”
“來福你知道什麽了?”
旺财賤兮兮的問。
“知道你大爺,滾!”
來福依樣葫蘆,不同的是他沒踢旺财。
因爲旺财不敢對石小凡還擊,不代表不會對來福還擊。
景祐二年進士,這就瞎扯淡了。
那一年朝廷根本就沒有開科考,文良心哪兒來的中進士一說。
就憑這兩點,就能證明這個狗縣令是假的。
可奇怪的是,真縣令哪兒去了。
此人既然是朝廷委派,又是趙祯親批的,自然是參加過科考選拔出來的。
不知爲何被半路掉了包,其中緣由,看來隻有日後才能調查清楚了。
“小公爺,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來福問。
“等,等小梅回來,咱們再動手。
來福,派幾個人盯着衙門,還有長生庫。
明日你去把段成給我叫來,這事要保密。”
來福點點頭:“放心吧小公爺。”
六品捕頭段成,如今依然成了石小凡的死忠。
他知道,這個驸馬爺是個好人。
好人,這倆字就足夠了。
段成見過很多道貌岸然的人,也見過很多僞君子。
驸馬爺這樣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一個披着壞人外衣的好人。
因爲好人和惡人的較量,最先吃虧的一定是好人。
所以石小凡不想做好人,他要做,也得做一個惡的好人。
隻有你比惡人還夠惡、夠壞,才能保護好自己。
比如說敗家子這個惡名,萬萬是丢不得的。
這好比自己的護身符一般,沒了這個惡名,許多事做起來就束手束腳。
石小凡哪兒也不去,就住客棧,于是來福引着段成來到了客棧内。
“驸馬爺,承蒙厚愛,多謝!”
舉着快刀的段成,對着石小凡一抱拳。
“成啊,來來來,坐。”
這裏應該是雍丘縣最好的客棧最好的房間了,原來的租客被狗腿子們趕了出去,實際上是用錢砸走了。
“驸馬爺,您找小人來有什麽吩咐?”
段成不喜歡拐彎抹角,他直奔主題。
石小凡也不是拐彎抹角的人:“好吧,實話實說,我發現這個文縣令有問題,你給我盯着他點。”
此言一出,段成是大吃一驚:“驸馬爺,您、您也這麽想的麽。”
這下輪到石小凡驚訝了,他錯愕的看着段成:“怎麽,你發現什麽了麽?”
其實段成一早就發現這文縣令有問題,可畢竟他隻是個捕快。
雖然自己品階大一級,可文良心是自己的頂頭上司。
段成隻是懷疑,他沒有敢和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石小凡這麽一問,當下他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前幾日,我發現文縣令總是在深夜接見一些來曆不明的人物,這些人都是黑衣打扮,看不出本來面目。
但他們身上都帶有兇器,一看就是些草莽之徒。
小人還正奇怪,一個堂堂縣令怎麽會和這種人打交道。”
“然後呢,這王八蛋縣令幹什麽了?”
石小凡問。
段成一愣,沒想到一個驸馬爺居然喜歡口吐髒言,這讓他不是很适應:“小人悄悄跟随過這些黑衣人,小的發現他們身手敏捷,擅夜路。
他們離開了縣衙,然後去了蔔記長生庫,就是小人抓那個不想打工的蟊賊那個地方。”
“你确定?”
石小凡語氣有些激動起來,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文良心這個王八蛋和長生庫有瓜葛。
段成點了點頭:“小人十分的肯定,那些人去了長生庫,然後牽了馬出了城。
夜裏出的城,并不久耽擱。”
“小公爺,咱們怎麽辦?”
來福緊張的問。
“靜觀其變,段成啊,你盯緊了文縣令,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段成也是滿腹疑窦:‘驸馬爺,您是怎麽懷疑起文縣令的。
’
石小凡笑了笑:“從他來雍丘縣找我的時候,我就覺出不對勁了。
當時他新官上任三把火,戌時閉街。
唯獨蔔記長生庫我行我素,而他手上戴着的首飾上刻着的。
就是蔔記的字樣。”
狗腿子們恍然大悟,來福驚喜道:“小公爺,那日你帶我們去蔔記長生庫遇到金蛋,原來是您故意爲之的。”
“去長生庫打探消息是真,至于遇到金蛋這倒是在意料之外了。”
石小凡說到這裏,看到段成突然神色忸怩起來,當即笑了笑:“若非如此,咱們怎麽會遇到段捕頭呢,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段成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小人生平能遇見驸馬爺,實在是三生有幸。
若非驸馬爺提攜,小人焉得能有今日。”
石小凡是不太喜歡這些馬屁的:“行了行了,肉麻不肉麻。
想感謝老子的知遇之恩,就給我盯好文良心那個王八蛋。”
曹小梅帶着蕭靈兒,還有淩天揚三人一行向北。
到了陳留,她給蕭靈兒換上了一身嶄新的新衣服。
精心打扮起來的蕭靈兒,居然是個美人胚子。
一雙大眼睛清澈有神,隻是太瘦了,就連曹小梅都不禁贊歎:“長大了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少年郎。”
淩天揚卻嗤之以鼻:“女人有什麽好,都是叽叽怪。”
曹小梅大怒:“你才是叽叽怪,二舅活該你找不到媳婦!”
淩天揚對于這種打擊基本是免疫的,他翻着白眼不屑一顧。
女人,那個林娘子就是最好的例證。
就算是好女人,比如說公主這種賢惠溫柔的,淩天揚也不喜歡,悶也悶死了。
至于像曹小梅這種叽叽喳喳的,我淩天揚甯可在軍營和兄弟們劃拳吃酒,這輩子也不想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