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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敢對兄台說怎麽辦，隻求兄台在此立個毒誓，保證時候不追究此事。我與沈知縣事二人，必定恭恭敬敬恭送兄台出城，如何？”

東方學海和沈征始終不敢承認石小凡的身份，若是承認了對方是驸馬。私抓驸馬可是大罪，雖然對方有個大鬧公堂的由頭，但說起來還是因爲自己制作冤假錯案。

這二人也是狗急跳牆，古人極重誓言。他們妄想石小凡發下毒誓了，此事就此揭過。想法過于天真，可也實屬無奈。

石小凡微微一笑：“現在放了老子，或許你倆狗官還能留個全屍。如若不然，你們的妻兒老小，整個家族都得跟着你們兩個王八蛋陪葬。”

二人擦了擦汗，完了，這小子油鹽不進。看來就是一心想弄死自己，東方學海冷冷道：“既然如此，那說不得，我們兩個若是沒有好下場，兄台你就跟着我們一起陪葬吧。”

對方軟的不行就隻好來硬的了，你不該讓我活了，你也别想活。大家一拍兩散雞蛋黃，同歸于盡好了。

“是麽，讓我看看，你怎麽弄死我，給你們一天時間，放了老子你們或許還能留下一條狗命。頂多嘛，也就算得上是發配流放，不然遲了可就神仙難救了。你抓了老子尚且還好說，單單是景靈宮失火還有你們幾個王八蛋颠倒黑白的制造冤假錯案，腦袋落地是一定的了。”

“兄台，若真如你所言，你是當朝驸馬爺，那你來仙源縣幹什麽？”東方學海心中一動。

掄起智商，東方學海比沈征聰明的多了。如果這驸馬爺是真的，那他們來仙源縣肯定有别的目的。有一點可以确定，他們不是爲了景靈宮失火的事，因爲沒有這麽快的。前腳景靈宮失了火，後腳這些人就來了。

“奉聖禦，來砍了沈征這個王八蛋的狗頭。”石小凡信口胡說起來。

但卻把沈征吓得不輕，要知道他在仙源縣爲政十餘年，魚肉搜刮百姓的事并沒有少幹：“你胡說，你們冒充驸馬，本官當可殺了你們的頭。”

石小凡微微一笑：“殺頭嘛也不急在這一時，明日午時，若是到了明日午時老子便任你處置。你說讓我發誓也好，讓我既往不咎也罷，總之，隻要到了明日午時你兩個王八蛋還有命活着的話，老子任你處置。”

“喲呵，這人莫不是個瘋子。”沈征有些惱怒起來：“明日午時又能怎樣，你還能把天子給請到這仙源縣不成。”

石小凡沒有說話，隻是笑笑。

東方學海卻有些發毛，這小子胸有成竹的樣子，莫不是放走了他的那個手下，真的去搬救兵來了？沒道理啊，就算是他一個驸馬爺，去搬救兵萬萬也不可能這麽快明日午時就搬來了。

“說，你到底是什麽目的，你若是不肯說實話，便讓你嘗嘗這衙門酷刑的滋味！”東方學海越想越不對勁，開始威脅起石小凡來了。

調查了半天，隻是聽說這人是驸馬。看排場帶着這麽多人，排場也是不小，至于對方别的什麽底細二人是一無所知。情急之下，東方學海兇相畢露。

誰知道石小凡并不害怕：“你蹦跶個屁，想對老子動刑你還差這一時三刻了麽。老子跟你說了，明日午時之後任你處置。在這之前你最好他娘的放老實點，你今天敢動老子一下，明日我十倍百倍的還你。”

盡管東方學海心中驚懼不已，臉上還是兇狠的怒道：“你能把我怎麽樣，我先打你二十大闆，打的你生不如死。再抽你四十鞭子，讓你嘴硬找死！”

“那老子明日打你二百大闆，抽你四百鞭子。把你九族全部淩遲，女眷送去青樓，讓你妻兒老小生不如死，你試試！”

比狠，石小凡十四歲那年就學會了。那時候混迹東京城，不免與那些混混潑皮們打交道。有的不知他身份的人，難免會叫嚣。跟敗家子鬥狠，東方學海那裏是其對手。

被石小凡這麽一吓，東方學海竟然不敢再說，這小子來曆不明，當真拿自己九族威脅，東方學海再怎麽兇惡，也不由得不怕。

更别提沈征了，他問了半天石小凡幹脆不再理他，而更要命的是那些狗腿子也對他吹胡子瞪眼。直到石小凡冷冷的說了一句，你招惹了老子的仆人就跟招惹了老子一樣，勸你兩個狗官放聰明點趕緊滾蛋。

石小凡油鹽不進，沈征和東方學海還真是拿他沒辦法。二人最終，罵罵咧咧的出了大牢，但也沒敢對石小凡失了禮數。好在這小子說等到明日午時，若是午時一到這小子還這麽猖狂，說不得，先打他二十大闆再說。

猜疑的種子一旦生根發芽，就會不可遏止的生長。回到縣衙的沈征和東方學海如熱鍋上的螞蟻，二人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驸馬爺到底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怎麽辦，怎麽辦東方先生，他說明日午時，這、這明日午時到底會發生什麽事啊？”

東方學海心中早已慌亂不堪：“沒、不知道啊，或許、許是這小子唬咱們的吧。”

一夜無眠，倆人在衙門膽戰心驚，猜了一晚上石小凡的身份和他來仙源縣的目的。直到天亮，仍然沒有一絲頭緒。

天亮後，石小凡一行人又被從大牢内抓出來，押到衙門繼續庭審。這真是要了命了，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更是不堪動刑。

而石小凡則在大堂上對沈征和東方學海冷嘲熱諷，極盡羞辱之能事，狗腿子們跟着煽風點火，嬉笑怒罵。

沈征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一拍驚堂木：“來啊，給我把這冒充驸馬爺的狂徒，拖出去重打四十大闆！”

鐵甲铮铮，一陣整齊的腳步聲打破了這裏的喧鬧。緊接着，一隊手持燧發槍的侍衛沖進了衙門，侍衛們二話不說，沖進來便将幾個衙役圍住。吓得衙役們紛紛跪地抱頭，兩個持槍侍衛沖上前去，将燧發槍頂在了沈征和東方學海的腦袋上。

沈征和東方學海肝膽欲裂，來的這隊人竟然是皇家侍衛，皇宮的衛隊。二人震驚的緩緩轉過頭，驚恐的看着下面的石小凡。

石小凡坐在地上：“你完了，你們兩個王八蛋狗官，你們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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