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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郎,柳三郎你給我出來!”随着東方學海的一聲怒吼,緊接着“砰”的一聲,原本就破爛不堪的木門被他一腳踢了個稀巴爛。
屋子裏的柳三郎和喜兒大吃一驚,喜兒緊張的躲在他身後:“爹。”
木門被兩個衙役踢開,東方學海不請自進:“柳三郎,你娘子死的早。是沈縣令見你可憐,這才把錢借給你埋你娘子。這些年下來,利滾利驢打滾的賬,也該還了吧。”
柳三郎一聽大驚,噗通一聲跪下求道:“東方先生啊,我、我實在是打不起租子還不起賬啊。你老行行好,隻會縣令一聲,小的,小的實在是沒錢啊。”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就是天經地義。你欠債不還,來啊,将這父女兩給我抓回衙門!”
父女倆大驚,拼命的掙紮。鄰居被驚的醒了,紛紛出門查看。不多時,柳三郎家門口便圍滿了人。
“官爺,官爺啊,您這是怎麽了。柳三郎父女倆本本分分,可沒犯什麽王法啊。”鄰居王大嬸撲過來拽着東方學海的胳膊求到。
東方學海一把将她推倒在地:“你們這些刁民,柳三郎欠了縣令二百一十七兩銀子。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自古至理,咱們,你們這些刁民想造反啊!”
“喜兒,喜兒,放開喜兒!”一男子舉着火把,急匆匆的從胡同口轉了過來,他一看到被綁起來的喜兒,更是大吃一驚,舉着火把就要上前。
“大春哥,别過來,你快走!”喜兒掙紮着焦急喊道。
東方學海上下打量着大春:“哼,毛大春。你手持火把幹什麽,我說這景靈宮縱火兇手遲遲未到案,原來是你幹的!”
這特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景靈宮失火的事衆人早已知曉,這狗師爺居然栽贓陷害,指鹿爲馬的說大春是縱火兇手,就因爲毛大春手裏舉着一個火把?
毛大春吓得慌忙将火把扔在地上,一臉驚恐:“不,不是我,我什麽時候放火了。景靈宮失火的時候,我可是在村子裏的。”
“是啊官爺,大春在村子裏沒出去,怎麽可能是他放的火。”
“就是啊,毛大春本分老實,鄉親們都是有目共睹。你們可不能胡亂抓人的啊。”
四鄰百姓們雖然不知道到底因爲什麽事,可也看得出來,幾個官差這是故意胡亂抓人。
“幹什麽,你們這群刁民。這是要造反不成,誰要是不服,跟我去衙門一趟,給我把這個縱火兇手抓起來!”
兩個衙役過去,立刻将毛大春捆了個結實。在這裏,什麽叫做王法,沈征就是王法。
很快,柳三郎父女和毛大春就被抓進了縣衙。不同的是,毛大春和喜兒被關進了大牢,柳三郎被抓到了沈征跟前。
“沈知縣事,您饒了我女兒和大春吧,有什麽事什麽罪責老漢一人擔着。看在我多年爲您效勞的份上,求求您了!”
柳三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他曾經在衙門做過仆人,深知沈征的爲人。其實内心中,柳三郎已經隐約猜出什麽事來了。景靈宮失火,沈征想找個替罪羊。既然他想冤枉大春,倒不如自己認了這個罪,成全了女兒和大春。
沈征一聽不由得吃了一驚,柳三郎居然要肯自己認罪。隻是讓柳三郎想不到的是,沈征并不隻是想找個替罪羊這麽簡單而已:“老柳啊,你欠本官的錢,你記着:你娘子死了買棺材,借了我三兩銀子;前年你有病,打發大春來借了兩塊半;去年又一個三塊整,這利打利,利滾利一共是……利打利,利滾利,一共是……五五二十五,二五一十,四退六進一,……一共二百一十七兩銀子,可有算錯?”
柳三郎低下頭:“沒錯,求您發發慈悲,放了我女兒和大春。沈知縣事,不管是什麽罪責我老漢都願意一身承擔。您說這景靈宮大火并不是毛大春放的,隻要您願意,老漢我願意承認。”
東方學海和沈征互相對望一眼,這柳三郎還真是護女心切啊,隻見這東方學海低聲笑道:“柳三郎,如今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但可判你無罪,還能讓你和女兒衣食無憂。把你閨女喜兒領來頂租子怎麽樣?”
柳三郎一聽如同晴天霹靂,原來這沈征惦記的是自己的女兒。在一想到女兒和大春都被抓進了衙門,更是細思極恐:“沈知縣事,求求你,求求你了!喜兒年紀還小,她、她與大春青梅竹馬。我老漢什麽都願意爲您幹,隻求您放了我女兒,求求您了。”
哀求隻會助長惡人的嚣張氣焰,東方學海冷笑一聲:“柳三郎,這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知縣事這是一片好心,爲你一家啊。你想想,喜兒要來了,還不是跟着享福來了,這以後吃好的,穿好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比在你家少吃沒穿強多啦!再說叫喜兒受那個罪,咱們知縣事看了也過意不去呀。咳,我看就這麽辦吧!”
沈征冷笑一聲:“本官這可是爲你着想啊,柳三郎。把喜兒領到我家來過幾年好日子,不比在你家少吃沒穿受罪好得多嗎!再說,喜兒來了,我還能虧待她?這麽一來,你的帳也就勾了,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東方先生,沈知縣事,喜兒這孩子是我的命啊,她三歲上就死了娘,我一泡屎一泡尿把她拉扯大的,一滴水一滴汗把她養活大的。老漢我這麽大年紀,就這麽一個丫頭,這丫頭就當是我一個兒啊,我怎麽也不能離開她,我求求您,求求您大發慈悲,求求您了!”
柳三郎頭磕的咚咚響,沈征一臉的惱怒,東方學海也跟着怒道:“柳三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明日大堂受審,你若是不肯答應,你女兒和大春都得死!”
柳三郎渾身一顫,沈征的手段他是知道的,這些年來這個仙源縣衙門就是個殺人不吐骨頭的魔窟。
沈征也不想跟他廢話,一揮手:“來人!”
隻見東方學海拿出一張文書,兩個衙役過來摁着柳三郎的手,往文書上按着手印。
這種事柳三郎曾經在衙門見的多了,不由得驚恐大叫:“幹什麽,你們幹什麽!”
雙峰湘鴻面目猙獰:“幹什麽,你簽了賣女兒的文書。答應把喜兒嫁給沈知縣事做妾,你的賬也就一筆勾銷。至于毛大春,毛大春懷恨在心,肆意縱火,此案已經被查實,明日咱們衙門庭審吧。”
“天啊!”柳三郎天旋地轉,登時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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