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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從來都不是大宋朝唯一的手段。但是你若是敢挑釁，那就滅了你。因爲現在的大宋朝，早已不是以前那個隻會求和，軍事羸弱的時代了。

滅交趾，楊文廣隻需領兵八千。兵降貴精不在多，朝廷現在有裝備、有錢糧、有火器，國庫充盈，打仗就沒怕過誰。

居然還有人敢撸虎須，這人莫不是個智障。

智障李日尊實際上就這麽幹了，對于信息閉塞的他們，以爲大宋朝還是和以前那麽好欺負。

散了朝，石小凡非得拉着楊文廣去吃酒。這倆人一談之下，那是相見恨晚。

“驸馬爺，你是不知道。這狄青去了雄州，種世衡占據了西北。好地方都被這倆人占了，我這天天在京城，憋都憋死了。我屢次上書讓官家将我外放，哪怕去邊關做個無名小卒也好啊，在這東京城什麽也幹不了。整日混吃等死的，難受。”

樊樓内，楊文廣在和石小凡訴苦，身爲一個戰将。他也曾想夢回戰場，馬革裹屍。将軍，死也要死在戰場上。

在東京城無所事事，他待不住。領兵打仗，哪怕鎮守邊關才是他喜歡的人生。

石小凡了解他的這種心情，自來熟的他很快和人家稱兄道弟了：“老楊兄啊，打仗不是什麽好事。馬革裹屍呢也不是爹娘教給咱們的分内事，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我……我隻是打個比方。我不想待在京城，我想鎮守邊關，報效朝廷，這樣才對得起先祖。”

“我了解，楊兄，這廣南地區你比我熟。可也不能輕敵，火藥作坊呢，最近研制出來一些絆雷。明日我帶你去看看，若是好用，你全帶上。這玩意兒在雨林中，能把交趾那些賊寇炸的稀巴爛。”

絆線雷、地雷，這些以黑火藥爲動力的爆炸性武器，也被研制出來了。

工藝相當的難，因爲黑火藥必須經過造粒這道工序。

黑火藥經“造粒”處理後，流動性好、裝填容易，同時還具有适當的和确定的“裝填密度”。這樣既不會因壓裝過實産生平行層燃燒，造成噴發，又不緻因裝填過松而産生威力小或啞彈弊病。引爆時火焰從顆粒間的空隙穿過，威力巨大。

火藥作坊已經發明出用發條帶動鋼輪轉動與燧石磨擦的發火機構，稍後發明了燧石打火機構。雖然偶有啞火，但這種絆雷威力巨大，在叢林中可謂防不勝防。

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産量稀少。并不足以大量裝備，隻能用于防禦戰或者是撤退的時候在叢林中布好，拖延敵人追擊速度。

“多謝驸馬爺賞識，若不是你與範相公舉薦，我焉能挂帥出征。既有此神物，此次出征定然能大獲全勝。隻是我最擔心的，還是這雨林中的肆虐的痢疾和毒蟲。将士久疏戰陣，對于叢林作戰都很陌生，驸馬爺您說的那些雨衣……”

“橡膠雨衣，還有雨靴，帳篷。這些都必不可少，明日我帶你一起去看看便是。官家已經給了聖旨，需要多少盡管取。”

感謝新生活，石小凡研制出來的這麽多東西，終于派的上用場了。在人類戰争史上，叢林作戰曆來是交戰雙方十分頭疼的問題，無論對人員還是裝備來說都是一種挑戰。在其他作戰環境下具備的步兵技術作戰優勢，在叢林或森林環境中通常都會大打折扣。

叢林最大的作戰價值，就是其提供了無與倫比的隐蔽性。這對大宋朝是不利的，因爲火槍的優勢可能無法發揮出來。

将士的生命高于一切，拿人命去填出來的勝利，不是楊文廣想要的。同樣，也不是石小凡想看到的。二人酒喝得其實并不多，更多的時候，二人是在反複推演一切能在叢林中出現的可能性。

“楊兄，官家這次讓我來協助你。就是想讓你明白，不可輕敵。咱們的火器在叢林中的優勢會大打折扣，而且那些交趾流寇對于地形比咱們熟悉。萬萬不可貪功冒進，要穩紮穩打。而且火藥在那種潮濕的環境中，一定要保存好。”

“驸馬爺，我知道。這些叢林環境對咱們火器的影響絕不僅僅是作用範圍，還有火器最終的效果問題。樹木能吸收咱們手榴彈的爆炸破片，而樹葉能折射密集火力射出的子彈。扔出手榴彈的時候，還要防止樹枝反彈。這些，我都研究過。”

石小凡大喜：“看不出來啊，這些東西你居然研究的如此透徹。”

“唉，這都多虧了狄青。他跟我說，現在打仗不比以前了。火器，才是一場戰争取勝的關鍵，驸馬爺當年縱橫西北，打的趙元昊毫無還手之力，想必也是借了這火器的威力吧。”

石小凡點了點頭：“沒錯，實不相瞞，掄起排兵布陣，我萬萬不是你們這些将軍的對手。可火器在手，你們再厲害也抵擋不住了。”

“哈哈哈哈....”說着二人齊聲大笑。

“小公爺，史成禮來了。”狗腿子旺财進來禀告，石小凡擺了擺手，不多時史成禮走了進來，

史成禮施了一禮：“恩師，楊将軍。”

“坐。”石小凡指着一個凳子。

有些迂腐的史成禮：“恩師在，學生不敢坐，學生還是站着吧。”

本來石小凡還想在楊文廣面前裝裝斯文，一看之下大怒起來：“你個王八蛋，老子讓你坐你就坐。”

史成禮不敢忤逆，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楊文廣忍住笑，對史成禮一拱手：“史太醫，大軍這次出征廣南，還請你多配置一些防蚊蟲的草藥。”

史成禮慌忙回禮：“在下已經收到朝廷文書了，太醫局已經在加緊研制，交趾多毒蚊毒蟲，膏藥是必不可少的。”

石小凡從懷裏摸出一張藥方：“你試試這個。”

史成禮一愣：“恩師，這是何物？”

“我配置的藥方，你照此制作出來，或許有用。”

史成禮打開藥方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隻見上面寫着的是：薄荷腦、鹿蹄草、樟腦、桉油、丁香酚、以上5味,取薄荷腦,樟腦加入融化的石蠟适量,再加入桉油,鹿蹄草,丁香酚,冬青葉适量,加液狀石蠟适量使成,混勻靜置十二個時辰,取上面的澄清液,分裝,即得。

這，不就是風油精的配方麽。當然，這個時代是沒有這東西的。史成禮也是第一次見，不過他看得出，這配方絕對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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