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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崧一身僧人打扮,去了西夏就開始嘚瑟。要引起西夏人的注意,而又不能顯得太過刻意,于是他先選擇了一處勾欄瓦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像是法崧這種人物,吃喝嫖賭樣樣精通,這種地方他是輕車熟路。
每個青樓女子都有一個風騷的名字,這姑娘叫如煙。沒錯,當年勾搭趙祯那個如煙妹子,被石小凡設計趕出京城的女人,不曾想竟然淪落至此。
正如石小凡所說,如煙這種女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到哪裏都會行騙。在她的人生觀裏,感情就是拿來欺騙的。
謊言和欺騙,是她用來謀生的工具。這種人是悲哀的,任何事情對她來說都不過是一場交易。
她先是跟了一個馬幫駝隊,勾搭上了一個馬幫頭領。後來發現沒有什麽油水可撈,于是半路逃走,一路颠沛流離。
在她那充滿謊言和欺騙的世界裏,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同樣也是黑暗的。京城是不敢待了,殺無赦的大罪。
她原本可以仗着自己的美色過上安逸的生活,可她不甘心。野心一旦膨脹,就會一發而不可收拾。
既然大宋容不下她,她就一路到了西夏。
憑借自己的手段,她到了興慶府很快引起趙元昊的注意。
開始趙元昊對她恩寵有加,如煙又開始膨脹起來。飛揚跋扈,嚣張張狂。
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錯了,趙元昊并不是趙祯。他沒有趙祯皇帝那樣斯文和仁慈,陰狠多疑的趙元昊早就對這個女人起了疑心。
于是他派人一打聽,還真就把如煙的底細給打聽了出來。西夏細作不是吃幹飯的。軍事情報刺探不到,這種花邊新聞還是很拿手。
趙元昊聽說如煙是被石小凡揭露,又被趙祯抛棄以後,登時暴跳如雷起來。
一個宋朝皇帝不要的女人,被抛棄了的賤人。自己卻如獲至寶,這還不算,他發現如煙早已不是處子之身。一查之下,這女人一路坑蒙拐騙,先是跟了一個馬幫老大有了一腿,然後在各個州縣……
這個女人還不知道擁有過多少男人,趙元昊眼露殺機。更讓他生氣的是,如煙自以爲仗着寵愛竟然還想染指王權。
她在後宮飛揚跋扈,毒害了趙元昊兩個妃子。雖然查無實據,但矛頭明顯指向如煙。
這種女人自然不能容忍的,終于趙元昊爆發了,差點将她掐死在王宮。
你不是喜歡男人麽,你不是天性放浪涼薄麽,那我就把你送到天底下最肮髒的地方去,讓你受盡蹂躏。
就這樣,如煙被送進了青樓,而法崧此刻正摟着如煙嘤嘤嘤。
“和尚也喜歡來我們這種地方麽,奴家我見過各色各樣的,像是和尚還是第一次見,嘻嘻。”如煙媚眼如絲。
這女人沒救了,不知道她的童年經曆過什麽,讓她變得如此扭曲。即便是在青樓,她還在做着自己的富貴夢。
“和尚俺不但喜歡來這裏,還更喜歡你這樣的美人兒。”法崧也是一臉猥瑣,摸着如煙下巴。
如煙輕輕推開他:“和尚,你能帶我走麽。帶我逃出這裏,天涯海角到哪兒我都跟着你。”
“跟着和尚可不好,俺這和尚是吃肉的。”
如煙嘻嘻一笑:“那就吃我吧,我可是很好吃的。”
“啧啧啧,讓俺嘗嘗……”說着法崧撲了上去。
突然如煙一把推開他:“和尚,你不是大夏人。”
法崧一愣:“誰說俺是大夏人,俺是南邊來的。”
如煙一聽,眼珠一轉:“那不知和尚,你到大夏來有什麽事啊?”
“哦,俺是來做一件大事,這不能告訴你。”
“有多大嘛?”
“大到事情一旦完成了,俺不但可以帶你遠走高飛,就連這花樓,俺都能買下來。”
如煙心中一動,這是個邀功請賞的好機會啊:“能不能告訴我?”
法崧搖了搖頭:“事關機密,俺可萬萬不能告知與你的。來吧,先讓俺吃了你,和尚俺已經很久沒吃肉了。”
“你告訴我,我就讓你吃我……”
一夜無話,法崧還在青樓呼呼大睡,如煙卻悄悄起身,穿上衣服然後掩門而出。
她貼窗而聽,法崧正在鼾聲如雷。如煙嘴角露出一絲惡毒的微笑,然後迅速閃沒。
如煙到了衙門找到縣令,說明來意,縣令不帶怠慢:“此言當真?”
西夏地方行政分州、縣兩級,州設刺史,縣設縣令。除州縣之外,也有府、郡設置。郡設于邊防要地,多以諸王鎮守。
如煙點點頭:“那和尚說的明白,他就是種家軍那邊派來的探子。到咱們大夏國,是來有重大任務的。說是他要什麽招降,好像咱們大夏國這邊有人要投靠大宋。”
這縣令驚出一身冷汗:“那和尚可還在?”
如煙點了點頭:“正在花樓睡覺,我走的時候他還在打鼾呢。”
“來人,來人!”
大宋朝愈發強盛,加上種世衡鎮守邊關。此地已經有不少羌人部落紛紛歸附大宋,這次居然還有人要投降。
縣令不敢怠慢,慌忙召集一幹衙役,要帶人去花樓将那探子活捉。
夜黑殺人夜,風高放火時。如煙深一腳淺一腳的帶着縣令悄悄摸到了花樓,衙役們拿出手裏的鐵鏈。
如煙從後門将門打開,十幾個衙役輕手輕腳的魚貫而入。
第四間廂房内,隻聽到這裏面傳出一陣陣的呼噜聲。幾個衙役互相看了一眼,那縣令一揮手。
“砰!”的一聲,房門被撞開。幾個衙役猛撲過去,将鐵鏈往床上那人身上一套。
法崧一驚而起,然後發現身上早已被捆了個結實。定睛一看,看到如煙身邊的衙役們,登時明白了什麽事。
“賤婦,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如煙隻是冷笑的看着他,那縣令一揮手:“帶回衙門!”
法崧猶自在掙紮:“你這個賤女人,你這個妖婦,俺要殺了你!殺了你!”
縣令看了眼如煙:“你今日立下大功,我自會上報大王,好處少不了你的。”
如煙大喜,施了一禮:“多謝縣爺,小女子感激不盡。”
我在房頂思索了良久,到底是誰,還沒有投月票。
威逼?以我的小體格肯定不是這群讀者大佬的對手。
利誘?一個窮字貫穿了我的一生,沒錢,怎麽誘。
我想,剩下的,大概隻有哀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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