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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這裏的人都很不友好，唯獨這個保正也就是客棧掌櫃聶羽對人卻如此熱情。

管他們鬧什麽鬼，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老子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豈能被你們幾個王八蛋唬住了？

“住店，聶掌櫃，安排幾間...”石小凡本想說安排幾間上房，一看這客棧陳設，隻好改口道：“安排幾間房。”

“得嘞您，娘子，娘子！來客了，出來招呼客人！”聶掌櫃随即略顯吃驚的笑道：“客官外地來的吧？”

“嗯，客商，歇腳的。”石小凡随口答道。

那聶掌櫃似乎稍微松了口氣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客官怎知小人姓聶？”

“你是這鎮子上的保正，這還用問麽。”石小凡反問他。

聶掌櫃隻好擠出一張笑臉：“沒、沒事，小人冒昧問一句，客官貴姓。”

“石，我們是京城來的，做些玻璃生意，剛從榷場回來。”這個騙不了人，石小凡和狗腿子們都是一口東京口音，一聽就是京城人士。

這時候一個肥胖女人從内屋走了出來，她看到客棧來了這麽多客人，略顯吃了一驚。同樣的，她和那個茶棚老闆一樣，對來的客人并沒有表現出什麽熱情。反而似乎覺得有些厭煩，這讓石小凡再也忍耐不住：“聶掌櫃，我來問你，何故這鎮子上的人似乎對我不太歡迎。”

“石大官人想來是有些誤會了，不是我們這對你們有什麽意見。實在是這些年附近山賊出沒，他們有時打着客商的打扮，在鎮子上燒殺擄掠。這些百姓見了你們這才害怕，官人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的好。”

曹小梅一驚一乍的叫起來:“小凡哥哥，我就說這些百姓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咱們有敵意吧，原來是這樣。”她拍着胸脯對聶掌櫃說道:“你不要怕，告訴我山賊在哪裏，我們去收拾他。”

聶掌櫃似乎有些尴尬，慌忙搖着手道:“這，這個不必了，晉州官府衙門來剿過了。最近，這個最近我們這沒有再出現山匪，這就不勞煩夫人了。”

“哪怕什麽呀，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些人不行，打不過那些山匪，你放心……”

“小梅！”石小凡喝住她，然後對聶掌櫃一拱手:“聶掌櫃見笑了，我娘子沒見過什麽世面，在這說起大話來了。”

聶掌櫃回禮，笑了笑:“不妨事，不妨事。”

“小凡哥哥，咱們本就不用怕山賊啊，你看咱們有……”

石小凡輕輕拽了拽她的衣服，給她使了個眼色:“女孩子家胡說什麽，那可是拿刀的山賊。咱們隻是商人，憑什麽和人家鬥。”

石小凡這麽一說，曹小梅才知道不對勁。她悻悻的坐了下來，嘟着小嘴不再說話。

“哦，我去後廚準備一下，石大官人你們且休息着。這些客房你們随便挑，反正都沒人住。”聶掌櫃說着拉着他的妻子去了後廚，對衆人倒是客客氣氣。

“小凡哥哥，哪裏不對勁麽？”曹小梅忍不住又問。

石小凡皺了皺眉頭:“說不上來，反正我就覺得那裏不對勁。這聶掌櫃說什麽山匪？此地一馬平川盡然都是平原，何來山匪之說。再說你看那些百姓都對咱們戒備重重，爲何這個聶掌櫃對咱客客氣氣的。就連他妻子，都不歡迎咱們的樣子。”

曹小梅點點頭:“小凡哥哥，你說的是有道理。”

“小公爺，要我說咱們費那事幹嘛，直接把聶掌櫃抓過來打一頓不就好了。”大牛出着和旺财一樣的馊主意。

“滾！”石小凡罵了一句:“準備房間去，你們幾個王八蛋，什麽忙幫不上隻知道添亂。來福，你看出什麽來了沒有？”

狗腿子中，也就來福還有點腦子，誰知他也搖了搖頭:“沒有，但這鎮子肯定不對勁。小公爺，咱們既然住下了，靜觀其變吧。”

石小凡“嗯”了一聲:“晚上你去安排好，随時保持警戒。”

晚飯很是簡單，在這種地方，能有吃的就不錯了。門口的那幾隻雞，成了桌子上唯一的葷菜。

客棧本就不大，隻聶掌櫃和妻子倆人打理。想來也沒什麽客人，也顧不起店小二。

飯桌上，石小凡放下筷子:“聶掌櫃，你來我問你話。”

聶掌櫃慌忙從櫃台走下來，他還系着圍裙，用手在圍裙上胡亂揩了一把:“大官人還有什麽吩咐。”

“我問你，何故你們這鎮上家家戶戶都挂着一個稻草娃娃？”

聶掌櫃一愣，臉色登時有些尴尬起來，他似乎不願意多談這件事，隻是笑了笑:“這個，這隻是本地用來辟邪用的。沒，沒什麽意思。”

“辟邪？哪有用稻草娃娃辟邪的，好古怪呀小凡哥哥。”曹小梅奇怪的道。

這個鎮子，真他娘的邪門。石小凡加倍不懂了，這裏的百姓也都藏着掖着。還有這掌櫃，難道真如狗腿子說的，不抓過來揍一頓他們不肯說實話？

“行了，咱們歇息吧。”石小凡扔下筷子，飯也沒興趣吃了。

聶掌櫃的妻子在一旁拉了拉丈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石小凡看在眼裏，當下不動聲色。隻見聶掌櫃點頭哈腰:“那個，石大官人。晚上我們鎮子上有什麽動靜你們千萬不能出來，這是我們鎮上的一些活動，不足以外人道。如若無事，你們明早趕路便是。你們晚上可千千萬萬别出門，至于這住店的費用，就當是我請你們了。”

這一下衆人大吃一驚，原本一直在隐忍的石小凡終于怒了:“你他娘的什麽意思！自打老子一來你們這鎮子就透着邪門，怎麽，老子付不起房錢還是吃不起飯錢！”

“不不不，在下不是，絕不是這個意思。”聶掌櫃吓得雙手亂搖，滿臉的懇求:“實在是，實在是這是我們鎮上自己的事。晚上我們會舉行一些儀式，祈天求福。并，并無什麽别的事。隻是不能與外人知，否則是對神靈大不敬。石大官人海涵，您晚上可千萬不能出門，拜托，我替鄉親們拜托您了。”

看來這聶掌櫃似乎沒有什麽惡意的樣子，石小凡臉色好了一些:“行行行，我知道了，我會約束下人的。”

聶掌櫃一聽大喜:“多謝，多謝石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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