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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币監監使是新上任的官員呂不凡,這是個高薪職業,卻也是個枯燥職業。
一旦入了鑄币監,就隻能老死在東京城。因爲你知道太多的印鈔機密,你的人身自由在很大程度上也被限制。
即便是這樣,想進鑄币監的人也是大有人在。之所以大家這麽趨之若鹜,就是因爲這是個肥差。
葉青和石小凡去了鑄币監,他們拿出趙祯的聖旨,對方接旨以後,引着二人到了鑄币監内。
這裏排版、雕印、裁剪,工匠們各司其職,很是忙碌。
“葉公事,怎麽還有什麽需要我們鑄币監協助的麽?您來過一次了,也都看了。我們這裏沒有可疑人物,這些工匠也都是互相聯保的,而且各工種不同,市面上的假銀票與我們無幹。”
呂不凡有些不快,鑄币監的工匠每個人都是不同工種,你的工序他不會,他的工序你不會。再者這些人都是互相聯保,互相監督,沒有人有機會能夠造假銀票。
而且,印墨和紙張都是分開的獨立部門,彼此互不熟悉。葉青盯上他們鑄币監,這是在懷疑他們。皇城司一天到晚屁事不幹,幹嘛跟他們過不去。
葉青笑了笑:“呂監使不要誤會,我們不是來查你們鑄币監的,隻是來問你們幾件事。”
“老子就是來查你們鑄币監的,假銀票泛濫,你們鑄币監定然脫不了幹系。姓呂的,你他娘的哭喪着一張棺材臉給誰看,你大爺的,老子查的就是你!”石小凡,一來他就忍不住了,他的脾氣豈能受得了。
呂不凡吃了一驚,他是不認識石小凡的,他上下打量着石小凡:“你是誰,我自和葉公事說話,與你何幹!”
石小凡是跟着葉青一起來的,因爲考慮到鑄币監的機密性。他二人的随從都隻能在鑄币監外面等候,呂不凡以爲他是葉青的随從,并不知道這讓就是大名鼎鼎的敗家子。
石小凡極少動手的,他動手一般都是踹狗腿子。東京無影腳爐火純青,隻見這一腳踢出去飄飄忽忽,行蹤不定,呂不凡哪裏避得過了。
“砰”的一腳,石小凡将呂不凡踢倒在地:“我現在打你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嚣張,呂不凡大怒:“你、你,來人!來人!”
侍衛來了,可是卻無人敢動手,他們似乎非常畏懼這個踢自己的人。呂不凡暗叫不妙,他看了眼一旁的葉青,眼神懇求。
葉青隻好解釋:“這位是當朝驸馬爺,官家派他與我一起查假币案的。”
呂不凡大吃一驚,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敗家子?完了完了完了,聽說此人是個睚眦必報的人物。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惹着這尊神了。
“驸馬、驸馬爺恕罪,下、下官有眼無珠,着、着實罪該萬死。”
“罪該萬死的話你留着跟官家說去吧,呂不凡,老子看你名字裏帶着個‘凡’字這事不與你計較了。帶路,我們要去看看交子銀票的母版。”
?
因爲我的名字帶個‘凡’字,這敗家子就放過我了?這是什麽鬼操作,呂不凡着實莫名其妙。
好在敗家子并沒有再針對自己,這讓他喜出望外,當下他慌忙站起來陪着笑:“是是是,這天下凡字本一家,驸馬爺大人大量。”
旁邊葉青也暗自吃了一驚,這驸馬簡直無厘頭。就因爲呂不凡名字裏帶了個‘凡’,這就逃過了一劫?據他所知,得罪這個敗家子的,下場都非常慘。
這麽說,将來我兒子也得起個名字叫葉凡、葉小凡、葉白凡...
母版被鎖在一個鐵櫃子裏,呂不凡召集其他六名官員,依次打開七把鎖。然後将母版取了出來,石小凡奇怪的看了看:“最近沒有人來開這個櫃子吧?”
呂不凡笑了笑:“沒有,鑄币監是什麽地方,豈是閑雜人等能來的。”
“這人你認識不認識。”石小凡取出一幅畫像,展開在呂不凡面前。
畫像這人正是司徒空。呂不凡看到畫像吃了一驚:“這、這不是宮使司徒先生麽。”
“什麽宮使?”石小凡皺了皺眉頭。
“驸馬爺有所不知,幾個月前司徒宮使還有一個叫樂星華的使者拿着一份聖旨,說是奉召來鑄币監巡查。下官帶着他們看了看鑄币監的情況,然後他們就走了。”
石小凡和葉青互相對望了一眼,宮使?
“那份聖旨呢!”石小凡急問。
“在,在這兒呢。”呂不凡有些奇怪的道。
“拿過來!”葉青也急了。
二人語氣焦急,呂不凡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卻也不敢怠慢。他翻箱倒櫃的去找,半響,終于找到了那份聖旨:“就是這個了,官家親诏。”
石小凡一把奪了過來,他和呂不凡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均是滿眼驚恐。
這聖旨是假的,石小凡一眼就看出來了。
古往今來,臨摹名家字畫者有之,仿造古董者有之。民間敢僞造聖旨的,聞所未聞。
這份诏書極爲逼真,材質也用的是柘黃絹布。字迹也像是趙祯手筆,隻是上面玉玺金印的顔色略淺。不仔細看,是分辨不出來的。
石小凡是先入爲主,懷疑聖旨是假的他才一眼看了出來。若是平日看到這份诏書,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以爲就是趙祯聖旨。
“這怕也是樂星華的手筆。”葉青看着假聖旨說道。
石小凡點點頭:“沒錯,樂星華和司徒空師兄弟二人果然都是高手,一個妙手空空的怪盜,一個是臨摹造假的高手。這聖旨做的如此逼真,此人好生厲害。”
旁邊呂不凡大吃一驚:“這、這聖旨是假的?”
葉青“哼”了一聲:“你才知道麽,你自己看!”
呂不凡戰戰兢兢的接過聖旨,再拿出葉青他們帶來的聖旨。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另一份聖旨就看出造假來了。
呂不凡雙手顫抖,樂星華和司徒空用假聖旨進了鑄币監,而他卻一無所知,還以爲對方是宮中的使者。這朝廷要是怪罪下來,他的罪過大了。
呂不凡擦了擦汗,滿臉驚懼。
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了,樂星華和司徒空拿着這份假聖旨,大搖大擺的進了鑄币監。而藏有交子銀票母版的七把鎖對于司徒空來說小菜一碟。
二人互相配合,先是司徒空盜出母版,樂星華拖住呂不凡。然後司徒空再拖住呂不凡,樂星華用了小半個時辰時間研究母版。
等樂星華明白了交子銀票母版原理的時候,二人再将母版物歸原處,神不知鬼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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