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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驸馬爺,是這六人的目标。命令來自他的上頭,上頭的上頭。
這些人訓練有素,對刺殺這事上似乎輕車熟路。隻是這次刺殺的目标太大,關于他的傳奇太多。他們每個人都緊繃着神經,隻有做到萬無一失他們才敢動手。
這敗家子是個妖孽,知道包羅萬象的東西太多。萬一失手,後果不堪設想。
老大是個沉穩之人,這種人最難對付。他不讓輕舉妄動,隻是讓老四老五和老六進城打探一下情況,首先要确定曹州城内的是不是驸馬爺本人,然後伺機而動。
三人就這樣入了城,老四是個矮子,陰鸷冰冷不苟言笑,一雙如鷹犬一般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老五長相普通,扔在人群裏毫不起眼,這種人最善于隐藏自己。老六是個文弱書生,看起來文質彬彬,實則心狠手辣讓人防不勝防。
這六人不知道行駛多少次暗殺任務了,如今來對付一個毫無防備的石小凡,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似乎石小凡的命運已經注定。
身爲一個刺客,他們就如地下的老鼠,見不得天日,還要耐得住寂寞。曹州城不大,尋找一個耀武揚威的敗家子并不難。
老五很快回來了:“四哥,老六,打聽清楚了,驸馬爺就住在來鳳居。”
矮子老四眼珠一轉:“走,去來鳳居。”
三人來到來鳳居,掌櫃的笑臉相迎:“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三人沒有說話,隻是打量着這家客棧,然後樓上傳來狗腿子的聲音:“小二,小二!我們要的熱水呢,再不拿來我發飙啦!”
書生老六微微一笑:“給我們在樓上開一間房。”
誰知道掌櫃一臉難色:“這個實在對不住,樓上都被一位爺給包了,足足住了幾十口子。這樓下還有兩間下房,您要不考慮一下。”
老五摸出一錠銀子:“好,我們就住樓下。”
掌櫃的大喜,引着三人:“三位客官這邊請。”
書生随口一問:“掌櫃的,樓上住的什麽人啊,怎麽如此吵鬧。”
“幾位客官,大家都是出門在外閑事少惹爲妙。樓上幾位爺脾氣不好,你們少去招惹他的好。他們出手闊綽,人數又多,個個兇神惡煞。”
書生一驚:“多少人?”
掌櫃的想了想:“像是個大戶,三四十口子總是有的。”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敗家子出門都是前呼後擁,狗腿子從不離身邊。要想動手,還真是不方便。
“行,我們知道了,多謝掌櫃提醒。”書生一抱拳。
掌櫃的提着水壺:“客官客氣,有什麽事吩咐一聲便是。”說完退出了房間。
“熱水,熱水呢!”旺财又開始叫了,然後就是他的呼痛聲:“我錯了我錯了小公爺,我不欺負小二了。”
狗腿子們狗改不了吃屎,喜歡欺負弱者。這讓石小凡很是憤怒,警告了幾次屢教不改。
比如旺财之流,以前飛揚跋扈,打人是不敢了,罵人的脾氣還是沒改多少。
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陪着不是:“對不住客官,熱水來的遲了,客官海涵。”
旺财被石小凡逼着對店小二點頭哈腰:“對不住小二,我脾氣不好,再吼你我就是王八蛋。”
畫風轉變的太快,店小二一愣,發生什麽事了?……
樓下的三人一臉不屑,老五“哼”了一聲:“敗家子終究是敗家子,狗肉席上不了台面。一群人嗚嗚渣渣,如鬧市走卒屠夫。”
書生老六皺了皺眉頭:“我上去看看。”
老四不善言辭,拉住他不放心的叮囑道:“老六,小心。”
書生點了點頭,出了房門,順着樓梯就要上樓。
狗腿子們果然不是省油的燈,旺财挨了罵,給店小二賠了不是以後心中憤憤不平。他出了房門想透透氣,然後遇到了正在上樓的書生。
旺财插着腰:“幹什麽的!”
書生一怔,随即拱手笑道:“在下也是來住店的。”
“住店你到這上邊來幹什麽,滾!”旺财怒罵一聲,罵完了他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石小凡的房間,然後壓低聲音:“上面老子包場了。你若是不滾,老子打死你!”
旺财的吵鬧聲還是驚動了石小凡,他探出頭來大怒:“旺财你個王八蛋,鬼叫什麽!”
旺财慌忙轉身陪着笑:“沒事沒事,我就是下去透透氣。”
然後石小凡看見了旺财身邊的書生,他并沒有在意,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關上了門。
書生心中卻是暗自吃驚,敗家子帶着的這都是些什麽玩意兒。這一照面,他終于确定了石小凡的身份。
看着對方站在那兒無動于衷,旺财氣不打一處來,他捏着拳頭:“砂鍋這麽大拳頭,見到沒有,滾!”
自己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日誰敢對自己這麽說話。書生心中大怒,臉上卻不動聲色,悻悻的轉身下了樓。
回到房間,老四和老五立刻迎了上去,二人異口同聲的低聲問道:“怎麽樣了?”
書生搖了搖頭:“驸馬身邊的狗不讓上樓,不過我已經看到驸馬了,确是本人無疑。”
老四老五一聽登時大喜過望,目标終于出現了。
老五急道:“咱們這就出城将消息通知老大。”
矮子老四想了想:“不可輕舉妄動,這客棧都是他的人。咱們剛住店就走,怕惹人懷疑。這樣,明日一早咱們再出城,記住,今晚誰都不可出這個房門,更不能與他們的人再打照面。”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匆匆忙忙離了客棧出城找老大,他們尋了自己的馬匹,很快來到了城外。
城外,一處土坡松樹林後面,老四喜笑着翻身下馬:“大哥,老六和驸馬照面了,确定是驸馬爺本人。”
那老大看了一眼書生,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你确定是驸馬爺本人麽?”
書生老六點點頭:“沒錯老大,我确定是本人無疑,我和驸馬照過面。”說着将他與客棧所見所聞都說了。
老大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很好很好,老六你過來。”
确定了确實是石小凡本人,那麽接下來就可以動手了。書生大喜,慌忙走了過去:“大哥。”
老大摟着他的脖子:“老六啊,你這事辦的非常不錯。頭兒定然喜歡,我會在上頭那裏給你記上一功。”
老六大喜:“多謝大哥……”然後他的臉變了。
書生老六突然臉色大變,他緩緩一低頭,一柄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肚腹。而匕首握在老大手裏,老六一臉不置信的瞪着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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