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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無奈,海盜,自古以來就沒有斷過的東西。他們居然打起了船廠的主意,因爲他們窮瘋了。
古代沿海不像是現在是經濟中心,很多靠打漁爲生的百姓日子過得着實艱難。
而海邊多鹽堿地,打魚又是一個充滿風險的職業。加上祝從武主政山東時期,橫征暴斂,許多百姓無以爲繼,隻好造反。
大宋朝農民起義規模不大,但是此起彼伏,對于這些起義軍,官府大多采取诏安整編進軍隊的政策。
這些海盜,都是周邊百姓活不下去了,于是聚衆鬧事。或許在别的地方這些海盜是個風光的日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可膠縣這邊的海盜就慘的多,他們隻有一個目的,填飽肚子。
對待百姓,都是鄉裏鄉親的他們下不去手。主要是這沿海百姓家家戶戶窮的叮當響,搶無可搶。你就算去他們家裏,無非也就是一些鹹魚幹魚之類的東西,搶了能作甚。
還不如打着劫富濟貧的名号混個好名聲,朝廷既然在膠縣建船廠,先搶一把再說。
海盜們來的時候,石小凡着實吃了一驚。他們人數衆多,不下四五百人。
可問題是,這些人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些窮兇極惡之徒。他們衣衫破爛,手裏拿着的也是鐮刀鋤頭之類的家夥式。
石小凡和狗腿子們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槍,這哪裏像海盜,分明就是一些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難民麽。
難民不代表他們不會打劫你,數百名海盜嗚嗚渣渣蜂擁而至,來福臉都綠了:“小公爺,我去叫代志雲的國威水師吧。”
石小凡搖了搖頭:“來不及了,傳令下去,火藥減半,聽我命令。”
狗腿子們吃了一驚,火藥減半,鉛彈威力就會有限,這樣射擊出去并不會緻命。
其實海盜雖多,狗腿子們仗着火器之利也應該擋得住。可那樣等于說是屠殺了,既然小公爺吩咐,于是衆人紛紛将第一槍放空。重新裝彈的時候,紛紛削減了火藥用量。
這些海盜被火槍聲吓住了,他們沖到近前幾十步的時候紛紛停了下來。
石小凡卻徑直從船廠門口的掩體裏跳了出來,狗腿子們大驚:“小公爺小心!”
看樣子石小凡要和人家談判,可對方是來曆不明的海盜,狗腿子們擔心小公爺的安慰。
旺财和來福還算忠心,他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跟着一起跳了出去。然後其他狗腿子們陸陸續續的從掩體裏跳了出來,與這些海盜們對峙。
“嗨,出來個說話的。”石小凡提着他的短火槍。
沒用的,盡管是火藥減半了,這個距離上狗腿子們若是開槍的話,對方還是非死即傷。
石小凡在戰場上一直都是抱着多一條槍就多一份保險的暴發戶邏輯,程咬金有三闆斧,敗家子有三把槍。
手裏提着一支,腰裏别着一支,背上綁着一支。
短火槍長越尺許,整個大宋朝也隻有石小凡有這種待遇,其他人都是扛着長槍的。
石小凡這幅打扮,還有身上這嚣張的氣勢,加上狗腿子們的前呼後擁。他就如漆黑夜晚中的螢火蟲那樣拉風,海盜們一看他就是衆人的頭。
而海盜們個個衣衫破爛,分不清哪個才是爲首的。
終于,海盜們紛紛閃到兩貶,從後面走過來一個派頭不小的家夥。
可惜,是個矮子。身高不足一米五,梳着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大背頭。
當然,這純屬巧合。他不過是爲了特立獨行,好顯得自己與衆不同,所以故意将頭發梳成大背頭的樣子,很是嚣張。
“貴姓?”石小凡一點頭,論裝橫,石小凡加倍嚣張。
那矮子感覺氣勢上有些不足,他輕咳了一聲:“那個,俺、俺姓薛,叫薛大寶。”
說完他又後悔了,他應該先問對方的,這次對話他又輸了一截。
“薛大寶是吧,你們要幹甚?”石小凡幹脆俯下身,将胳膊搭在右大腿上。
那叫薛大寶的矮子登時感覺氣壯了幾分:“把錢交出來,俺們、俺們保證不會殺你!”
連狗腿子們也看出來了,這些人并不是什麽像樣的海盜。他們應該是流民,活不下去的流民。
旺财和來福等人也都把槍放下了,那些‘海盜’們覺得自己赢了,人人臉上露出喜色。但又怕露怯,慌忙又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來。
狗腿子們面面相觑,石小凡忍不住好笑起來:“知道我是誰麽?”
薛大寶先是搖了搖頭,慌忙反應過來,又惡狠狠的道:“你是誰!”
石小凡踢了身邊的旺财一腳:“跟他說說,老子是誰。”
旺财放下槍,大拇指一翹:“這是我們家小公爺,當朝驸馬爺!還是朝廷的征西大元帥,打的西夏軍隊哭爹喊娘!”
‘海盜’們立刻害怕了,征西大元帥什麽的他們不懂,驸馬爺他們是知道的,那可是皇帝爺爺的女婿或者妹夫啊。
薛大寶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你、你當真是驸馬爺?”
石小凡輕蔑的點了點頭。
“驸馬爺也不行,”薛大寶一拍大腿:“反正今兒個你們必須把錢交出來,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海盜’們緊了緊手裏的武器,想武力恐吓一下。
石小凡舉着手裏的短火槍:“知道這是什麽不?”
薛大寶茫然搖了搖頭:“燒火棍?你這也太短了,燙手。”
石小凡也跟着搖了搖頭:“不燙手,這樣吧,實話告訴你,我呢會一些法術。你拿着手裏的刀,拿穩了。等會我一施法,隻要你拿住你手裏的這把刀,我就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真的?”薛大寶眼睛亮了。
石小凡認真的點了點頭:“真的。”
薛大寶之所以成爲衆人的首領,或許是因爲他見識多一些,又或者是因爲他手裏的刀。
他是衆人當中唯一一個手裏拿刀的人,可惜因爲個子矮小,這把刀他用着有些格格不入。
刀身也是鏽迹斑斑,怕是前朝之物了。刀鞘早就不知道丢到哪裏去了,薛大寶雙手握着大刀立在當地。
“握穩了,我要施法啦!”石小凡喊了一句。
薛大寶緊緊的握着手裏的大刀片子,心想就算你會法術,我也拿的住。
“砰!”的一聲,石小凡一槍打在薛大寶的大刀片子上。
薛大寶渾身一震,隻感覺虎口發麻,手裏的大刀脫手落在地上。
這一聲驚天動地,如驚雷奔騰,如閃電耀眼。‘海盜’們無不大驚失色,登時人心惶惶不安。
太吓人了,這什麽鬼法術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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