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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得商量,我們就是不搬,死也不搬!”人群中有個年輕人氣勢洶洶的站出來叫闆:“你驸馬爺也不好使,我們族人是絕對不會搬的。”
随行而來的王玉玮等一幹将士心中大驚,這愣頭小子當真不知天高地厚。在這個世界上,敢和石小凡叫闆的人都沒有什麽好下場。
石小凡臉上怒氣隻是一閃而過,他微微笑道:“這位小哥也是你們族中德高望重者?”
那青年登時有些洩氣,呂氏家族族長呂墨軒輕咳了一聲:“驸馬爺莫怪,鄉下人不知禮數,這是草民的侄兒,沒見過什麽世面。”
“沒見過什麽世面你讓他來這幹什麽!”石小凡一拍驚堂木登時大怒起來:“老子請的是族中德高望重之輩,這小王八蛋毛都沒長全,在這幹什麽!這是朝廷的衙門,你們把這當成什麽了,誰讓他來的!”
石小凡一頓怒罵,吓得呂氏族長呂墨軒的侄子一個哆嗦:“我、是我自己想來看看。”
石小凡惡狠狠的看着他:“誰讓你回答的,我問你了麽?這是公堂之上,掄到你說話的份了麽!”
那呂墨軒的侄子登時吓得手足無措起來,他無助的看着自己的族長。呂墨軒也是大驚,慌忙道:“驸馬爺息怒,是草民缺了管教,驸馬爺恕罪。”
“啪”的一聲,石小凡驚堂木一拍:“你們給我記住,老子看在兩位族長的面子上不與這小王八蛋計較,如若不然我一劍砍死你!你們給我聽着,今夜戌時到衙門外将你們的族人集合,咱們聽取民意。若是你們的族人不肯搬遷,咱們朝廷絕不勉強!”
衆人一聽大喜,驸馬爺的意思是族人若是不同意便可以不搬遷了,那簡直太好了。呂氏和雷氏族人怕是沒有一個會同意搬遷安置的,呂墨軒與雷軍齊齊拱手:“多謝驸馬爺,草民這就去招呼族人。”
趙嫕皺了皺眉頭:“小凡,你幹嘛吓他們。”
趙嫕是不太喜歡石小凡這麽嚣張跋扈的,石小凡也不喜歡,他喜歡欺負狗官,不喜歡欺負百姓。可是沒辦法,這惡人他必須當下去。
“我不吓唬他們,他們能夠乖乖聽話麽。走吧公主,晚上咱們就有好戲看了。”
戌時,呂氏和雷氏族人們不知道驸馬爺什麽意思,但是驸馬非得要夜晚集會。好在他說過隻要族人不同意朝廷就不勉強,于是他們也就不去計較那麽多了。
“我呂氏的族人們,今晚驸馬爺要在衙門口舉行民意大會。驸馬爺說了,若是咱們不肯搬遷,朝廷也絕不勉強。在這我跟大夥兒說一句,我們堅決不搬!”呂氏族長呂墨軒在鼓動着他的族人。
那些呂氏族人們紛紛舉手高呼:“甯死不搬,甯死不搬!”
同樣,以種植粟米發家的小米家族掌門人雷軍,也在動員着:“大夥兒且聽我說,整個山西誰人不知我雷家的小米兒。我雷氏族人的小米質量好,不摻假,價格公道又親民!這才有了我們雷氏一族在山西紮根繁衍。如今朝廷無道,要我們什麽舉家馱着小米搬遷,這不是胡鬧麽!”
小米家族的族人自然不樂意,同樣紛紛跟着大聲吆喝着:“不搬,不搬、死也不搬!”
雷軍滿意了:“對,甯武縣是咱們的根,我和呂氏族長呂墨軒已經商量好了,大夥兒都是不會同意搬遷的。好在新來的驸馬爺說了,朝廷尊重族人的意見。今晚咱們就去衙門口,表達自己的夙願!”
“走,大夥兒一起去!”雷氏族人嗚嗚渣渣,和呂氏家族一樣,家族大部分人都跟着去了衙門口。
甯武縣衙門不大,可衙門口有個巨大的廣場,廣場四周有幾處山坡。
爲了維持秩序,石小凡帶來的神衛軍将士把守在廣場四周。
衙門口臨時搭建了一個台子,台子兩側是兩口搭建起來的大鍋。鍋裏噼裏啪啦的燒着木柴,以照亮台上準備演講的人。
天剛擦黑,兩個家族的族人就陸續的來了。此地的人們習慣了席地而坐,攜老扶幼的都在等待着驸馬爺的講話。
終于等到戌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石小凡和趙嫕帶着幾個狗腿子還有一幹衙役來了。
縣令白子文縮在石小凡身後,石小凡大搖大擺的上了台子,與下面百姓互相見了禮。
百姓不識禮數,隻知道對公主和驸馬磕了幾個頭算是完事。
旁邊白子文隻好尴尬的笑了笑:“鄉野草民,不吝教化,倒叫驸馬爺見笑了。”
石小凡倒是不在乎:“嗯,山西民風質樸,我喜歡。”
白子文一愣,還民風淳樸?沒看我都被揍成豬頭了麽。
石小凡嘻嘻哈哈的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嗡嗡嗡的人群:“諸位,諸位靜一靜!我是本朝驸馬,今天來甯武這裏呢,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情況。我先來說說朝廷的布告,這個今冬臘月,咱們山西會有一場地動。而呂雷兩族的居住之地又靠着兩座大山。朝廷爲百姓安全着想,是希望你們能夠搬遷以避災禍的。”
“驸馬爺,我們不相信會有什麽地動,我們不搬!”有人叫了起來。
然後煽動了族人蠢蠢欲動:“我們不搬,我們不搬!”
看這架勢縣令白子文又吓得往後縮了縮,趙嫕和小兔子兩隻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石小凡揮手笑了笑:“大夥兒聽我說,若是你們執意不肯搬遷呢,朝廷也不勉強。”
“誰說不要搬遷那!”突然在西側山坡傳來一陣巨大的聲音,這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唬的兩大家族的百姓心中怦怦亂跳。
這是什麽怪物,怎麽聲音如此恐怖,一個人嗓門再高也不可能會喊出這麽大聲音,難道是妖怪?
還好,那聲音給人吃了一顆定心丸:“我是你們呂氏族人的老祖宗,你們這群無知後輩,糊塗可笑!臘月馬上會有一場大地動,那是山神震怒,你們還不搬遷,是想滅了我呂氏家族麽,你們這群不肖子孫!”
同樣,在廣場東側山坡也傳來這種巨大的聲音:“我是你們雷氏族人的老祖宗,不肖子啊不肖子!快快搬家避難去吧,臘月的大災難馬上就要來了!山崩地裂,屋倒房塌,慘、慘、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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