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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小凡一來山西,就給了地方官員一個下馬威,這讓百官畏懼又痛恨。
太原府衙門,石小凡坐鎮大堂,左右狗腿子立兩旁,展雲鵬他們陪在下首。
東方青山,和山西文武百官哭喪着臉,驸馬爺宣召,他們要去衙門聽政。
“安撫使,你看這事該怎麽辦。怎麽這驸馬爺如此蠻橫不講理,咱們不能就這樣被欺負吧。”
“是啊,此人簡直就是個混蛋。咱們好心好意出來迎接,他倒好,來了就把咱們一頓羞辱。”
“哪又能怎麽樣,人家是拿着尚方寶劍來的,先斬後奏啊。”
“尚方寶劍又怎樣,就算是殺了我,世人自由公論!”
衆人議論紛紛牢騷滿腹,若不是石小凡頂着個驸馬爺的名頭,早就十八輩祖宗都被罵個遍了。
東方青山歎了口氣:“唉,此人我略有耳聞,在東京城就是個敗家子。忠孝信悌,禮義廉恥在他這裏根本沒有用。世人罵名他都不在乎,還怕殺你麽。”
一幹官員一聽,無不暗自打了個寒顫。這敗家子,不是人啊!
“那,那咱們就這麽任人魚肉不成?”兵馬都監王文恭怒道。
“是啊,安撫使,你是咱們山西官員的主心骨,你來拿個主意吧。這驸馬爺宣咱去議政,我看八成也不會有好事。”忻州知州祖百世不無擔心的道。
東方青山思付半響,這才低聲說道:“沒辦法,我等隻有聯名上書,痛陳驸馬惡行。此事由聖上定奪,咱們把他來山西的惡行寫到奏疏是,一起彈劾他。”
“對,一起彈劾。”一衆官員義憤填膺。
牢騷歸牢騷,有人還是擔心起來:“走吧走吧,别去的遲了驸馬爺有要發飙。”
…
石小凡坐在衙門裏桌子拍的震天響:“他媽的,這群混蛋官員還不來。”
石小凡确實太膨脹了些,展雲鵬不無擔心的問道:“小公爺,咱們是否有些過分。這要是傳到東京城,怕是聖上會震怒啊。”
“怕什麽,咱們還有尚方寶劍在手。”石小凡指着桌子上的尚方劍說道:“除了尚方寶劍,還有公主罩着咱們,你怕什麽。”
你倒是不怕,萬一官家怪罪下來,我們是從犯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副将王玉玮問道:“驸馬爺,咱們必須要扮作惡人麽?”
“沒錯,怎麽嚣張怎麽來。怎麽混蛋怎麽幹,總之是要這些官員怕了咱們。隻有這樣,我讓他們去搬遷百姓的時候,他們才會動真格的。”
“小公爺來了,來了。”旺财急匆匆的跑進了衙門,指着外面說道。
他說的是東方青山爲首的山西一衆官員,這些官員們個個垂頭喪氣,跟欠了錢一樣陸陸續續走進了衙門。
“下官見過驸馬爺。”連說話都是這麽有氣無力。
石小凡管不了這麽多,該開門見山的時候他也絕不啰嗦:“東方青山,我這次來山西呢,是皇命在身。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過了臘月,明年我就會回京複命。”
東方青山等人一聽心中暗喜,明年你就走了?這可真是喜從天降,太好了!
“不過,”石小凡話鋒一轉:“我來呢,是有幾件大事要告訴你們。第一件事,查貪腐!若是被我查出哪個官員貪贓枉法,魚肉百姓,這尚方劍就是爲你的腦袋準備的。我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并且抄了你的家,将你的腦袋挂在衙門口示衆!”
查貪?
一衆官員吓了一跳,有人暗自發抖,有人額頭見汗。貪官污吏曆朝所在多有,雖然趙祯實行了新政,朝廷辦事效率大大增加。皇城司和朝廷派駐的監察官員也到地方巡查,然天下的貪官是永遠除不盡的。
“是,貪贓枉法也是下官所痛恨的,下官一定配合驸馬爺,一定會秉公執法。”東方青山小心翼翼的回答着。
石小凡卻并沒有給他這個面子,而是繼續冷冷的道:“東方青山,貪官污吏我是一定要查,而且絕不會姑息。這次我和公主來山西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忻州、代州知州何在?”
忻州知州祖百世、代州知州陳百強二人心慌慌的站了出來:“下官聽命。”
“你們兩州的百姓,臘月之前必須全部搬遷安置。暫時無法搬遷的,也要移到空曠安全地帶,讓他們住帳篷或者草屋。牛養牲畜更是要妥善安置,你們臘月之前你們要是做不好,休怪我無情!”說着石小凡将尚方寶劍往桌子上一拍。
下面一幹官員無不大驚失色,這是要鬧得哪一出,忻州知州祖百世再也忍耐不住:“爲何?”
“因爲臘月,山西會有一場大地動。忻州、代州是重災地帶。”石小凡冷冷的說道。
意料之中,此言一出山西一幹官員無不大驚,同樣的問題直擊他們的靈魂:地動?還是臘月,瞎扯淡呢麽。
東方青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骨氣勇氣問道:“驸馬爺說的是忻州和代州?”
石小凡點了點頭:“沒錯,還有你這并州太原府。東方青山,這并州百姓也得安置避險,臘月之前你們三個要是做不好,老子砍了你們腦袋!”
說着石小凡拔出尚方寶劍:“尚方寶劍出鞘,代表的便是天子龍威。山西該管的我管,不該管的我也要管。皇權特許,先斬後奏!這夠不夠清楚?”
這特麽不是西廠雨化田的霸氣台詞麽,石小凡挪用了。
果然唬住了東方青山等人,尚方寶劍出鞘,他們隻有下跪領旨的份兒。
“臣等領旨!”
讓三個州的百姓搬遷安置,這簡直就是要人老命啊。數十萬的百姓,這工作有多難做可想而知。
可有什麽辦法,臘月之前辦不完,腦袋搬家。
知州迫于壓力隻能施加給地方縣令,縣令施加給一班衙役,衙役拿村裏的村長族長開刀。村長族長無奈,糾集村民族人開會,每處地方都開始大張旗鼓的安置搬遷。
去空曠處蓋茅屋草房,簡單的帳篷。那些離着水壩、山川近的村子更是倒了黴,要居家遷徙到安全地帶。
城裏商鋪酒樓全部歇業關門,所有百姓都得去空曠安全處搭建草屋帳篷,等着臘月時節大家一起搬過去。
這自然引起百姓激烈反彈,臘月寒冬凍成狗,朝廷讓我們去住茅屋?
朝廷再逼,再逼就反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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