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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正似乎是第一次認識石小凡,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無惡不作的敗家子居然這麽聖母。
石小凡上下打量着他:“這麽,是不是感覺我頭上有個光圈?沒錯,誠實善良忠厚老實本分又大方,那是我人生的真實寫照。”
劉文正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這敗家子還真是臉皮厚過東京城的三尺城牆。
“唉,算了。我已經是五官無職的人了,随你便吧。不過,我倒是謝謝你。媽媽這兩個大嘴巴子扇醒了我,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呵呵。”劉文正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麽就祝你早日心想事成了。”
劉文正很落寞,或許他真不應該和呂夷簡走的這麽近。新政改革也是爲了還大宋朝一個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可是現在知錯已經晚了,官家對自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等等。”石小凡突然叫住他。
劉文正愕然回頭,不知道這敗家子又想幹什麽。
石小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我怎麽聽你這話暗藏唏噓啊,你不會又想玩什麽陰謀詭計吧?”
劉文正微微一笑,甩了甩袖子:“我已經是無官一身輕的人了,還能跟你玩什麽陰謀詭計。你若是當真能還大宋朝一個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咱倆的恩怨便一筆勾銷。”說着一抱拳。
石小凡又撓了撓頭:“好吧,管你是陰謀詭計也好,真心實意也罷。适才你這一席話升華了我,我看你這人雖然不怎麽樣,這番令人唏噓的感慨還算不錯。這樣吧,我跟官家說說,你明日不用辭官回鄉了,就沖你這番話。”
劉文正一怔,自己說什麽了?
“看什麽看,朝中少了你們這些老是跟我作對的王八蛋,我還真是有些不适應。至于呂夷簡這種老頑固,你還是少與他結交爲好,不過就算你們狼狽爲奸,老子也不怕你。”
這下劉文正是真看不懂這敗家子了,自來官場政敵都是瘋狂打壓,生怕對方東山再起,往往都是想置對方與死地。
這石小凡居然放過自己,還要去官家面前替自己說話?
若是說敗家子拉攏自己又絕無可能,他若真是拉攏自己,就不會讓那老鸨子扇自己兩耳光了。
“你,就爲這幫我?”劉文正一臉不可置信。
石小凡兩眼一翻,嚣張地:“沒錯,和你們做對,時不常的欺負你們我感覺很爽。”
劉文正知道他這是真想幫自己,又怕自己領他的情,當下拱手道:“多謝美意,我已無顔爲官,實在是羞愧無地了。”
“你裝什麽裝,”石小凡一臉鄙夷的看着他:“就你這樣的,辭官回鄉能幹什麽,天天做家門口做一個怨天咒地的噴子?你有噴的這勁頭何不在朝堂上罵那些狗官去。”
劉文正又是一怔,登時如醍醐灌頂,對着石小凡深深地施了一禮:“如此多...”
“多什麽多,滾滾滾!”石小凡一臉嫌棄的擺了擺手。
自此,劉文正還真是洗心革面,在朝堂上素已敢勇于納谏著稱。不曾想這敗家子,還成就了一個大宋谏臣。
王宗道心中慌的一匹,爲什麽官家要把自己留下,這讓他小心翼翼的如坐針氈。
“陛下。”王宗道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如同吓呆了的鹌鹑。
趙祯倒是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嗯,宗道啊,你在朝堂多久了?”
王宗道心中‘咯噔’一下,這也是要罷官麽,想到這裏不禁擦了擦汗:“回陛下,已有十六年了。”
“嗯,十六年了,”趙祯沉吟了一下:“先帝時你未受重用,太後時是呂夷簡推薦的你,對吧?”
王宗道加倍害怕了:“是、是。”
“朕知道了,你顧念呂夷簡的提攜之恩,這倒也無可厚非。這樣吧,你呢作爲招降使出使西北,也爲朝廷立下不少功勞。朕也知道你的難處,行了,你也退下吧。”
趙祯說的很和藹,石小凡進來的時候都吃了一驚。官家留下王宗道居然隻是爲了這麽勤勉幾句?這是什麽意思。
“謝陛下體諒,老臣萬死。”王宗道更是雲裏霧裏,趙祯讓他退下,他早已吓得兩腿發顫,規規矩矩的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王宗道一走,石小凡不禁大爲奇怪:“陛下,您把王宗道這老王八蛋留下作甚?他和呂夷簡蛇鼠一窩,您怎麽也不懲治他。”
趙祯微微一笑:“小凡,爲官之道你還差得遠呢。朕留下王宗道,不但沒責罰他,反而勤勉他幾句,你可知爲了什麽?”
石小凡想了想:“陛下是想讓他們窩裏鬥。”
趙祯一怔,随即面露笑容:“不錯,你居然猜得出來。還好,你沒有結黨營私,否則朕定然不會容你。”
石小凡一驚,暗自捏了把汗。
石小凡終于明白,趙祯故意留下王宗道的原因了。他沒有責備王宗道,而是誇贊了幾句,回去呂夷簡等人定然會問爲什麽官家把你留下。
王宗道若是說官家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勤勉了幾句。那麽呂夷簡等人必然起疑,他們會認爲王宗道投靠了官家,做了官家細作。
若王宗道回去說官家把自己罵了一頓,呂夷簡等人更會起疑。爲什麽罵你要單獨罵,咱們都是一起去的青樓,爲什麽不留我呂夷簡留下來挨罵。
這樣呂夷簡就會疏遠王宗道,而呂夷簡結黨營私的美夢也就破滅了。
趙祯很懂帝王之術,他并沒有罷免呂夷簡,看來很大的原因也是在提防範仲淹。
一個聰明的皇帝會做到平衡各方勢力,而不是打壓其中一派。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整個朝堂上的官員全部兩袖清風一身正氣,天下可能會亂。
這就是帝王之道,趙祯看來已經用的爐火純青。
雖然範仲淹備受群臣推崇,趙祯也知道他實施的新政利國利民。可是一旦權利失去控制,朝中要是都成了範仲淹的天下,那該睡不着的就是他趙祯了。
就像明朝末年,崇祯殺了魏忠賢,結果使得東林黨一家獨大,最後爲亡國埋下了禍根。
所以說,對于朝中各方勢力,并不一定要完全鏟除。等你手中權利絕對集中,傷一發而動不了全身的時候,那個時候再動手鏟除不遲。
況且呂夷簡還不是作惡多端,他隻是政見不合與範仲淹作對罷了。再者趙祯顧念他的輔佐之恩,暫時不想罷免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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