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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昆回來了,南窯火藥作坊已經步入正軌,他也難得清閑。一來是回家看看,二來也有許多技術難題想問問石小凡。
他現在是火器監監事,接了石小凡的差,當朝四品大員,可以說是未來前途無量。
馬車一路前行,路過翡翠巷的時候,一陣濃香撲鼻而來。
“停下。”薛昆喊了一聲,那是豆花最愛吃的棗花糕。
馬夫将車停下,然後掀開車簾。薛昆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東京城,依然是這樣的熱鬧繁華。
棗花糕用的是大棗和米糕制作而成,是豆花最愛吃的味道。
“老闆,給我切二斤花糕。”說着薛昆排出幾文大錢。
鋪子老闆一看薛昆氣派,登時恭敬起來:“原來是朝廷大官人,小的這就去給您切來。不瞞大官人說,自從這陛下實施新政以來啊,我們老百姓的日子終于有了盼頭了。現如今賦稅也輕,我們呢這些小本買賣也能賺個三瓜倆棗的。”
薛昆笑了笑:“這些都是仰仗天子隆恩。”
老闆一怔,随即笑了笑:“是是是,還是你們這些大官人會說。我們這些小人不懂這些,我們隻知道當今天子真是個好皇帝。這位官人,您也喜歡吃小店的花糕麽。”
當今天子是個好皇帝,薛昆微微一笑,這陛下要是知道百姓這麽誇贊他,一定是極爲高興的。
“不,我不太喜歡吃這些甜食,我是給我女兒買的。”
“大官人真是個好父親,您的女兒可真幸福。”說着将切好的棗花糕用油紙包了遞了過去。
薛昆微微一笑将錢付了,一轉身差點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陳飛燕,她怨毒的看着薛昆,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薛大官人,真是好巧啊。”
薛昆臉色一沉,并不打算理她。
而陳飛燕似乎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薛大官人,你這棗花糕買給一個野種的孩子,你真以爲人家娘倆會記你的情麽?”
“啪!”的一聲,薛昆狠狠的給了她一耳光。
陳飛燕一愣:“你敢打我?”
“我告訴你陳飛燕,你說我可以,你若是說婉兮母子半句壞話我絕不放過你!我今日隻是打你,下次我若是再遇見你背後說她們半句壞話,我就把你關進大牢,讓你一輩子都别想出來!”
陳飛燕一慌,他現在是監事,還真有這個能力把自己關起來。她想不明白的是薛昆竟然敢打自己,以前連重話都不敢對自己說一句。
陳飛燕捂着被打紅的臉頰:“你、你、好你個薛昆,你負心薄幸,你狼心狗肺!”
“負心薄幸的人是你吧。”不遠處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楊婉兮。
“薛爸爸!”豆花大笑着沖薛昆奔來過來。
薛昆高興的一把将豆花抱起來:“豆花,有沒有想薛爸爸?”
豆花高興的點點頭:“想。”
“看,薛爸爸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棗花糕。”
豆花大喜着搶過去,滿臉歡喜:“謝謝薛爸爸。”
楊婉兮走過來,她輕蔑的看着陳飛燕:“誰給你的勇氣。”
不知道爲什麽,在這個女人面前陳飛燕有些退縮,她順口問道:“什、什麽勇氣?”
楊婉兮依舊很平淡,這更像是一種輕蔑:“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番話的。狼心狗肺,負心薄幸?”
她就像在打招呼,更像是在與人聊天。看起來楊婉兮并沒有生氣,因爲她覺得,陳飛燕這種不配讓自己生氣。
陳飛燕既嫉妒的發狂又恨的入骨,這種被對方踩在腳底的蔑視才是最緻命的。這個女人,原來竟然這麽強勢。
楊婉兮依舊波瀾不驚,隻是她的眼神讓陳飛燕無法回避。楊婉兮的話一字字,一句句就跟刀子一樣紮進她的心裏。
“薛昆入獄的時候你在哪?你當時又幹了什麽?你爲了撇清自己,去大牢跟他和離。是不是你幹的?”楊婉兮開始咄咄逼人起來,不過她的語氣依舊平淡。
陳飛燕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楊婉兮依舊不屑的道:“薛昆沒有休了你已經是念在你們往日情分上了,他想和你和離,爲的是你以後能夠找個好人家。而你呢,卷了他的家産跑了。你大概沒有想到吧,薛昆也會有東山再起的一天。不妨告訴你,我家官人現今依然是大宋火器監監事,正四品。他這個年紀,放眼整個朝堂有幾人能做到正四品的位置?”
“那、那又什麽了不起,就他那德行我還不知道,爲官連顆大蔥怕都不敢收吧。還有你、你還是個寡婦!克夫災星,人神共憤!”陳飛燕狗急跳牆了。
薛昆大怒,又想上去争執。楊婉兮拉住了他,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面對楊婉兮,薛昆的怒火瞬間熄滅。楊婉兮冷笑着看着陳飛燕:“我是克夫災星,爲什麽我家官人自從遇到我以後就官運亨通了呢。還有,衛國公小公爺家的西山玻璃廠,我家官人也有股份。不要以爲我們低調就以爲我們不如你,告訴你,我們家的錢未必就比你少。”
這就過分了,圍觀的衆人越來越多,人們開始竊竊私語。西山玻璃廠啊,這位官人居然還有股份?那可是一座聚寶盆,據說那裏的工人一年下來薪水都能在東京城買一套房。
陳飛燕徹底的敗了,她也沒想到,薛昆竟然在西山還有股份的。這麽說,他家還真是财源滾滾了。
薛昆看到陳飛燕啞口無言理屈詞窮了,心中一陣痛快。又怕楊婉兮被她氣着,當下對她道:“咱們走吧,回家。”
楊婉兮卻怔怔的看着他:“薛昆,我們很長的。”
她沒有叫官人,而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楊婉兮叫的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柔情。就連圍觀的衆人都開始羨慕,這位薛大官人真是娶了一位好媳婦。
薛昆一愣:“什麽很長?”
“我們的日子啊,”楊婉兮嫣然一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還有很長啊。你說我會給你生一大堆孩子,你還說我倆老了,就一起在門口排排坐,看着我們的孩子在身邊長大,很長的。”
她說的是那樣的甜蜜,那樣的幸福。以至于圍觀的衆人無不動容,這真是一對鴛鴦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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