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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醉了,老石醉了。”曹爽并不相信石小凡說的這些,他也聽不懂。
“不過,有件事還請諸位幫幫忙。”石小凡舉杯說道:“我要在西山建個琉璃廠,大概估算還缺兩萬貫。各位如果有興趣投資,我算你一股,到時候賺了錢咱們可以二八開。”
沉默,衆人一聽說是投資,都沉默下來。
畢竟沒人知道,他們覺得這簡直就是蝦扯蛋。一座矽石礦山,有什麽值得投資的。
王君玉不說話,曹爽顧左右而言他:“老石,投錢的事先另說,這薛昆大難不死,又官複原職。這些都離不開老石的幫忙,來來來,大家敬你一杯。”
“我投了。”突然薛昆說道。
衆人一愣,沒想到薛昆竟然說出這句話。石小凡也是有些吃驚:“不是,老薛,你哪兒來的錢?”
薛昆苦笑了一下:“我不還有套祖宅麽,幹脆賣了吧。”
賣祖宅?這可是比敗家子還敗家子的行徑。
“那,那你住哪兒?”王君玉忍不住問。
“租房,反正我一個人,了無牽挂的。西山離着京城也不遠,石兄說能成肯定行,我相信他。”
“你确定這麽做?”石小凡問。
“當然,明日我便挂出牌子,賣房。”薛昆回答的幹脆利落,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
石小凡笑了:“好,老薛你放心,我絕對會讓你大賺一筆。”
敗家子賣地的事也傳到了宮中,趙祯忍不住問:“石卿家,聽說鹽鐵使将田産又賣了?”
石元孫心中一凜,他老記着石小凡叮囑過的話。萬不能讓官家知道他們的目的,否則趙祯又來插手,讓琉璃廠變成國營,油水可就沒了。
“陛下,犬子是将家産賣了不少,不過去西山包了一塊荒地。”
趙祯也不禁好奇:“包荒地?”
“荒地。”
“做什麽?”
“這個,”石元孫沉吟了一下:“這個臣也不知,犬子隻說是給曹國公夫人治病。”
治病,用得着變賣家産麽。再說,曹國公家的事,你石家操哪門子心。
既然這敗家子不肯說,趙祯也就沒興趣再打聽下去了。
“招工了,招工了!”
京城百姓紛紛圍在城牆上的告示上面,隻見告示上寫着,西山招工。
招工待遇,管吃管住,工錢按南郊窯廠待遇。
一時間滿京城都在讨論,西山,去那裏做工竟這麽高工錢。
告示上還寫着,招聘燒瓷,鑄鐵工人若幹,待遇優厚。
大宋朝最不缺的就是人,一時間應聘者雲集。
薛昆将房子賣了,他的這處祖宅,按東京城的市價最少能賣四萬貫。
可薛昆急着用錢,三萬貫出手了。
看着自己的祖居歸了他人,薛昆感慨萬千,沒了,什麽都沒了。
他苦笑一聲,沒了也好,一切從新開始便是。
他沒有去租太貴的房子,從小家境還算不錯,祖父更是做過相州知州。到了薛昆這一代,混了個禮部員外郎,也還算可以。
他這一生順風順水,從未吃過什麽苦,如今妻離家破,但覺四海之大,竟無容身之處。
薛昆着了便裝,沿京中行走。不知覺間,到了一處陋巷。
巷子破爛,一看就是貧民百姓所居。
他信步遊走,但見一處陋室門口貼着一張租房的字樣,字體歪歪扭扭,租字還少寫了一筆。
“您找誰?”隔壁一農婦出門倒水,看到薛昆在房屋前徘徊,不禁開口問了幾句:“您是租房子的吧。”
平常,薛昆是不會與這些百姓見禮的。百姓見他也都會躲着走,今日他故意換了便裝,這才與其搭話。
薛昆上前作揖,口中唱喏:“正是,在下想租處房屋,以遮身避雨。”
“張娘子,張娘子,有客來租房子了!”農婦對着院子大叫。
‘吱呀’一聲,院内出來一少婦。少婦看了一眼薛昆,先是愣了一下。
“張娘子,這位官人要來租房。”那農婦說道。
叫張娘子的少婦臉色一紅,先是對農婦施了一禮:“多謝畢家大娘子,”然後轉身對薛昆道:“官人莫怪,奴家這處屋子不外出租。”
薛昆愣了一下,指着牆上的字:“這,這不是貼着租房麽,何故戲耍與我。”
那畢家大娘子不是旁人,正是畢昇結發妻子李氏。
無巧不成書,這薛昆來租房的巷子,正是畢昇家。
這條巷子不少外地租客,畢昇一家就是這麽搬來的。
張娘子臉色一紅:“官人莫怪,奴家前年丈夫病逝。隻與一小女在家,這、恐,恐有不便。”
原來如此,張娘子死了男人,一個寡婦帶着前夫留下的小女兒過活。
家裏沒了頂梁柱,日子過得艱難,這才無奈想将偏房租出去貼補家用。
可這租房的又不能是男子,爲此張娘子拒了不少租客,房子也遲遲沒租出去。
可有幾個孤身女子會來租房子的,薛昆一聽确實有些不便,隻好施了一禮:“倒是在下唐突了,既如此我在尋他家便是。”
“等等等……”李氏扔掉木頭走過來拽着薛昆:“我說張小娘子啊,這房子租給誰不是租。你孤身一人還拉扯個孩子不容易,街坊鄰居若有人說閑話理他作甚。聽我的,租了。”
“這,”張娘子一臉尴尬,想租又不想租。她确實日子過得艱難,一個女人帶着孩子隻能替人縫縫補補洗洗刷刷做個傭工。
“娘,我餓。”一個五六歲小女孩睡眼惺忪的從屋子裏赤着腳走了出來。
此時已是深秋,天氣轉涼。這小女孩粗布衣衫,上面還打了幾個補丁。
再看那張娘子,雖然模樣倒也俊俏,可衣着也是一樣破爛。
李氏歎了口氣,拽過那小女孩:“豆花,跟大娘這邊來,等會讓你哥給你糕餅吃。”
看着這母女慘境,薛昆不禁想起自己的遭遇來。此時巷子已經聚集了幾個農婦,她們都看着張娘子家門口,有人在指指點點。
畢昇妻子李氏雖然愛唠叨,也可是個熱心腸,尤其是畢昇做了官以後,她也直起腰來了。看到這些嚼舌頭根子的潑婦們,李氏氣不打一處來。
“張娘子,這事我給你做主了。這位官人也别再推辭,這房子你租下,租金好說。”李氏又故意提高嗓門:“哪個不長眼的敢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去撕了她的嘴!張娘子就是把這房子租給這位官人了,是我給做的保。若是那個爛嚼舌根的,那咱就到衙門分解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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