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要離開這裏。”杜若笙的語氣不容抗拒。
顔瑾瑜聽後倒是輕笑了一聲道:“爲何?”
“你不覺得有太多的事情到現在都沒有個答案嗎?”杜若笙微微蹙了眉,神色肅立的說到。
“需要什麽答案,又有什麽是你不解的?”顔瑾瑜淡聲道。
“難道你真的躲在這裏一輩子,你說是在爲那些曾經爲你而死的人恕罪,可是如今那些活在世上的人仍舊同步不看,你的償還豈不是做的毫無意義。”
杜若笙言詞見得若隐若現,顔瑾瑜已然聽出了些什麽。
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神色有些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見自己的話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杜若笙掙開了他的手,起了身,背過了身去,緩聲道:“本宮知道什麽,想說什麽,若是皇兄真的想知道,那就告訴皇上你要離開這裏吧。”
說罷,邁開了步子,快步離去。
獄卒重新關上了牢門,顔瑾瑜隻看到了杜若笙匆匆離去的背影。
越來越深的疑問在顔瑾瑜的心中,這個女人究竟知道些什麽,她又想讓自己做什麽呢?
看來顔瑾瑜想知道這背後所謂的真相,就隻有離開這裏才有機會,他擡目環視了牢房一圈,這個地方,自己已經待了不知第幾個年頭了,如今讓他選擇離開,不知爲何,一絲不安卻湧上了心頭,顔瑾瑜心中不禁迷惘,自己這些年來,身在這牢中,究竟是在躲避,還是在恕罪,這也成了他心中的疑問。
杜若笙離開大牢後,便會了華清宮,她有十足的把握,不出一日,顔卿寒就回去見顔瑾瑜,這一見,若不是差錯的話,顔瑾瑜就會徹徹底底的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困厄住他内心多年的牢籠。
……
江淩洲帶着聘禮離開江府,至今也已經過了三四日了,這個時候他也差不多趕到了東川。
江淩洲帶着黃金萬兩,數箱奇珍異寶,紅羅綢緞近百匹,還有随行護送而來的近千人的隊伍,入了東川城内時,他這番陣勢可是引起了不曉得騷動。
“呦!這是哪家來的公子,這番舉動不知是要迎娶哪家的姑娘啊!”
“看看這闊綽的樣子,絕非等閑之輩,尋常人家能比的。”
“好像是從外城來的,不知是哪的人?”
“萬朝,看着像是萬朝來的!”
議論聲在圍觀的的人群中此起彼伏,隻不過這些聲音江淩洲自不會聽在耳中,他現在滿心期盼的都是早點見到杜芊之,而當一步一步靠近了杜芊之所住的東川王宮時,江淩洲的心又再次跌宕起伏起來,對他而言,此刻的他已經緊張的無法用語言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江淩洲等人向着王宮發現而去時,這議論聲也随之更大了起來。
直到江淩洲的隊伍一點一點消失在長街盡頭,這聲音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來到宮門前,守門的侍衛,将他們攔在了門外。
“你們是什麽人!?”侍衛厲聲問道。
“爾等奉皇上之命,她來迎娶長公主殿下!”江淩洲翻身下了馬,手中拿着顔卿寒拟下的聖旨,肅聲應道。
侍衛一見到江淩洲的聖旨,态度立刻卑躬了不少。
“在下不知公子身份,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公子見諒。”侍衛歉聲說道。
“無妨。這回我可以進去了吧。”江淩洲淡聲道。
“開宮門!”侍衛一聲令下,緊接着手下打開了宮門,隻不過護送随性的隊伍并不能跟着一同進去,跟随江淩洲進去的,隻有拿着聘禮的一些随從罷了。
入了東川王宮,随着不是江淩洲第一次來到此處,但卻是他第一次仔細觀賞東川王宮,東川王宮雖不如萬朝皇宮氣勢磅礴,但是莊嚴素麗,别具一格。
江淩洲一入宮,就有宮人領其前去了勤政宮。
一路上,江淩洲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東川王見到自己時會說什麽,他也害怕自己的心意會被他們覺得不夠真誠,雖然有着這些擔憂,但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那個心心盼盼的心上人,江淩洲緊張的心情,也得到了些舒緩。
對于江淩洲來說,這種場面他也是應付得來的,他也明白自己從前爲了僞裝自己做出的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這一次也要徹底的拜托掉,此刻的江淩洲,看起來确實多了幾分嚴肅認真,這麽看着倒還真讓人有些不太習慣了。
勤政宮前。
領路的宮人恭聲對他說道:“公子,奴才前去禀報王上,還請您在此等候。”
江淩洲颔首,宮人轉身入了宮殿之内。
宮人一路快步,東川王正坐在高位之上,宮人見到東川王,屈了身卑躬道:“王上,萬朝江氏江公子,帶着聖旨前來求見。”
聽到江淩洲來到的消息,東川王顯得有些意外,不過兩日,這江淩洲還真來了,這一來也是正合東川王心意,江淩洲的心誠或不誠,也皆在此舉了。
“還不快請。”東川王肅聲道。
“是,王上。”
不過片刻,江淩洲和拿着聘禮的随從就走進了宮内。
江淩洲見到東川王,也是十分謙卑恭敬,“萬朝江氏江淩洲,見過東川王。”
東川王的臉色相比剛才和善了些,沉聲道:“江公子,本王對你可是不陌生了,就不必多禮了。”
聽到東川王的話,江淩洲直了身,臉上挂着悅色,淺笑道:“想必王上也知曉江某此次爲何而來了吧!”
東川王點了點頭,未語。
江淩洲擡了頭,看向東川王,目光真誠,又道:“王上,在下與長公主一見傾心,此次皇上賜婚,在下也是感激不盡,若是王上也能成全,江某一定會護好公主周全,珍重疼愛公主一生,絕無半點異心。”
東川王看向江淩洲身後之物,就知道,江淩洲這麽做無非就是爲了能讨悅自己,可是東川王自然不會在乎這些東西,而如今江淩洲的這番說辭,東川王心中還是在打着鼓的,身爲男人,他又怎會不知一個男人心中所想,一時的甜言蜜語,中是不能成爲誓詞來或許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