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皇後娘娘究竟去哪裏了,是不是宮裏又出了什麽事!?”檀兒有些焦急的問道。
齊光怕她着急,隻好說了實話,“娘娘,娘娘帶着輕蕭的弟子趕去了東川,曼史那一族屢犯萬朝邊關,娘娘擔心”
還沒等齊光說完,檀兒便打斷了他:“什麽!?皇上怎麽會讓娘娘前去呢!?”
檀兒有些愕然,心中不免擔心起了杜若笙和顔卿寒之間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不然顔卿寒怎麽會讓杜若笙冒這樣的險前去。
“是娘娘執意要去,你也知道娘娘的性格,皇上就算想攔也攔不住的。”齊光說道,不過檀兒早就想到他會這麽說,所以對于他說的,也是半信半疑。
“就算如此,皇上也不能放任娘娘這麽做啊!”檀兒又道。
“我說你近日爲何忙忙碌碌的,這麽大的事我不問你你也打算瞞着我嗎?”檀兒的語氣中多少帶着責問。
“你有孕在身,說多了無疑讓你憂心,這些事情又何必告訴你呢。”齊光安慰道。
“可是皇後娘娘此去危險諸多,皇上也真是能放的下心來。”檀兒的微微有了些愠意道。
“放心吧,還有潇将軍在,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雖然齊光嘴上這般說這,不過也隻是爲了安慰檀兒罷了,他的心中又怎會不擔憂呢。
而檀兒盡管擔心,可是以她如今的情況除了擔憂也做不了什麽。
“若是你得到了前線的消息,一定要告知于我。”
檀兒叮囑道。
“好,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齊光那裏敢不答應,現在可是完事檀兒爲先,沒人敢不從。
……
此刻的萬朝邊關。
潇沂做好了一切萬全的準備。
可是曼史那一族卻遲遲沒有動靜。
潇沂不知道此時的曼史那軍營中,鬼面人正坐在軍帳内,面具下一張冷冽的臉,隻是卻沒有知道他現在的表情。
“你說什麽?”鬼面人索命般的聲音響起,台下的黑衣人身形一顫。
“主公,本來一切都很順利,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一波人,把人救走了!”那人畏聲道。
但是卻不敢說謊,他知道如果自己欺瞞台上坐着的人,隻怕會死的更慘。
“救走了。”鬼面人的聲音陰冷刺骨。
“是,若不是這些人的突然出現,那女子必死無疑。”
鬼面人聽後,冷笑一聲,冷冷道:“必死無疑,可是如今她不僅沒死,我讓你們辦的事情也辦的一塌糊塗!”
“主公,求您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再給小人一次機會吧!”那黑衣人跪地求饒道。
鬼面人突然擡手,做出了鎖脖子的動作,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瞬間起地,腳懸于地面,一臉痛苦的表情,死死地看着鬼面人的方向。
嘴裏還斷斷續續的說到:“主公.再.再給我.”
隻是話說到一半,鬼面人一個甩手,那人就落在了地上,沒了生氣。
“機會隻有一次,既然沒珍惜,那就怪不得别人。”
鬼面人才處理了手下的人,薩施曼就風風火火的掀簾而入,剛好看到黑衣人翻着白眼躺在地上的場景。
“呦,我的主公大人,你這不讓本汗出兵就算了,怎麽還清掃起自己的門前來了。”
薩施曼踢了踢躺在地上已無生氣的人,事不關己道。
“大汗,此來作何?”鬼面人聲色平淡,毫無波瀾。
“你讓本汗左等右等。如今本汗都已經等了兩日了,若是再不出兵,怕是萬朝的人以爲本汗已經投降了呢!”薩施曼滿心不願道。
鬼面人不緊不慢的起了身,向薩施曼緩緩走去。
薩施曼似乎被他的氣勢震懾到,腳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兩步,而鬼面人似乎并不打算停下來,依舊向薩施曼走去。
直到在站在薩施曼的面前,才停了下來,直視着薩施曼的眼睛。
“你想說什麽?”
薩施曼低聲問道。
“既然大汗如此心急,那不如即刻出兵迎戰,隻不過到時若是出了什麽問題,就莫怪我沒提醒了大汗了。”
鬼面人淡漠道,說的何等的輕描淡寫,但是卻足以讓薩施曼禁了聲。
“你何必這般說呢,本汗也不過是擔心罷了,若是本汗真的不再進攻,這難道也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薩施曼雖不敢與他較量,但是他卻知道鬼面人與他一定有同一個目的,便是要讓萬朝陷入苦難,而自己是唯一能做到的人,他自然不會棄自己于不顧。
“大汗這是在告誡我嗎?”鬼面人反問道。
“我隻不過是提醒你一下罷了。”薩施曼淡聲道。
“那就多謝大汗的提醒了,明日,明日大汗便可攻向萬朝,隻是,萬不要戀戰,隻要與他們交過了手,就可以退回來了。”
薩施曼走後,就露出了不悅之情,“也不知道狂妄什麽,等攻下了萬朝,到時在解決了你也不遲。”
他不知道是,他和鬼面人之間隻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彼此都僞裝在虛僞之下。
而另一邊,潇沂等人,也是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就等着薩施曼出兵了,可是薩施曼遲遲的不作爲,也讓他們有些心焦了起來。
“他們如今這是何意,不所作爲,難道是不打了?”莫蕭一臉茫然道。
“我看是聽到有援兵到了,畏縮不敢前進了/”阿樘也跟着應道。
“不,他們此番分明就是做好了準備的,如今按兵不動,一定是得了那鬼面人的指令,更确切地說,現在在軍營中怕是連薩施曼都要聽鬼面人的指令行動。”潇沂緩聲道。
蘇阙和君榮都贊同潇沂的說法。
“如果真是如此,難道我們就這樣守株待兔嗎?”莫蕭又道。
“守株待兔,隻怕我們等到的不是兔子,而是一隻兇猛的獵狗。”蘇阙若有所思道。
潇沂陷入了沉思,他們的确不能就這麽幹等着,就如之前所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現在亦是如此,他們不能讓敵軍先入爲主。
就在幾人正在商議的時候,一個士兵突然闖了進來。
“何事,不知道正在商議軍情機要嗎!?”
莫蕭厲聲叱道。
那侍衛躬身敬聲回到:“将軍,抓到了幾個可疑之人。”
聽到侍衛所說,幾人相視而望,可疑,什麽可疑之人,會在這裏出現。
“帶進來。”潇沂随後到。
侍衛出去後,片刻之後,帶進了幾個衣着簡樸的人,這幾人看起來倒是沒什麽特别的,不過他們身上卻帶着相同的佩劍,一看就是統一的,而此劍潇沂一眼便認出了,同樣能認出的在場還有一人便是站在潇沂身旁的君榮(秦子衡),這是玉喋防身用的佩劍,他們平日裏若是下山執行命令,出了會帶着暗器還有随身會攜帶着佩劍。
“你先出去吧。”潇沂對着押送幾人的侍衛淡聲道。
等到侍衛們都出去後,潇沂才肅聲問道:“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此話一出,在場的剩餘幾人還有些迷惑,聽潇沂的話,他明顯認識幾人。
“潇門主,晚輩奉大師兄和二師兄之命前來打探萬朝邊關情況,杜姑娘此刻正在東川中等候。”
幾人也沒有估計潇沂身旁的其他人,領頭的便開了口,既然潇沂沒讓他們離開,那想必便是可信之人,也不必顧及這麽多了。
聽到他的話,潇沂心生了一絲不解,好端端的怎麽杜若笙怎麽會和霧靈山莊的人聚到一起。
“你們怎麽會遇到?”
潇沂又道。
“杜姑娘帶着輕蕭弟子趕去東川的路上遇到了埋伏,若不是大師兄和二師兄帶着我們及時趕到,怕是兇多吉少。”
“什麽!遇到埋伏,杜姑娘如今可還好?”潇沂聽後立刻拍案而起,而身旁的幾人也跟着潇沂突然地起身,吓了一跳。
“潇門主放心,杜姑娘已經脫離了危險,此刻正在東川内,已經平安無事。”
聽到杜若笙平安無事,潇沂才放下了心。
“可隻是什麽人埋伏的?”會埋伏杜若笙的人,必定是一早就清楚杜若笙行蹤的,會是什麽人,此時潇沂的腦中已經閃過了一群人的名字,但是随着那人接下來的話,她都迅速否決了。
“一群黑衣蒙面人,不知是何身份,但是身手不低,數量不少,我們趕到時,杜姑娘帶的人也剩下不多了。”
黑衣蒙面人,屋内的幾人可是對他們的身份一點不陌生,是薩施曼哪裏的人,不過潇沂卻知道這人絕不是薩施曼拍出的,此事必定和鬼面人脫不了關系。
什麽人,會清楚杜若笙的蹤迹不說,還知曉杜若笙,這鬼面人,究竟是何人!
“你們剛才難道也是遇到了黑衣蒙面?”潇沂看着他們身上都有些傷痕,便立刻猜到了。
“是,本來我們隻是密探之後就返回東川的,卻沒想到突然出現一群黑衣人将我們截在了路上,幸虧距離城門不遠,不然怕是也沒機會見到潇沂門主了。”
“這些人也太過猖狂了,如今都敢進犯到此處了!”莫蕭聽後,亦是大怒。
對他來說,這些人也太過得寸進尺了。
“不過,末将還想請教,這位公子口中所說的杜姑娘是?”莫蕭聽他們說了半天也沒明白這個杜姑娘是何人。
“杜姑娘是當朝皇後杜氏,東川二公主。”還沒等潇沂開口,君榮便在一側說道,他知道要是輪到潇沂說,潇沂是絕對不會将杜若笙的真實身份說出來的。
“當朝皇後!?她怎麽會.”莫蕭是怎麽都沒想到這邊關打仗竟然顔卿寒竟然還會派皇後前來。
“此事說來話長,等日後在說與你聽吧。”潇沂沉聲道。
莫蕭當然也知道孰重孰輕,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不過心中仍是一陣愕然,不知這皇上若是知道了皇後路遇埋伏,差點兒喪命,會作何感想呢。
“好了,我會派人将你們送出邊關邊境,你們且速速返回東川,一路上切記小心,這裏的情況你們也知曉一些了,回去該如何禀明,不用我告訴你們了吧。”潇沂肅立到。
“是,爾等明白。”
說罷,潇沂遣了人進來,做好了吩咐後,幾人便離開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