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逸一知道後,就立刻到了去了書房,在書架中找到了消失已久的秘冊。
翻開秘冊時,有一頁已經被撕了下去,辰逸知道這一定是潇沂做的,他快速查找着,想找到月煙告訴她的那個秘術。
秘冊被一頁一頁翻動着,辰逸在看到一個控神術的頁面停了下來。
控神術—可讀心之人,下控神之符咒,是被控制人身心皆控,爲其所爲。
辰逸露出欣喜的目光,看來這便是月煙所說的能掌控人身心行爲的秘術了。
不過辰逸最關心并不是如何使用此術,他更關心的是此術帶來的反噬傷害是什麽。
仔細閱覽着,除了頁面的底部記着極小的一行字,寫着“此術會耗人心神,需定力級強者,才可施此秘術,否然,必定心神禍亂,遭受反噬而亡。”
辰逸沉思着,定力級強者,他仔細回憶着空明是否符合此術的要求,定力極強,應該是的吧,空明的定力給他的感覺還是蠻強的,起碼在他看來是如此。
守好了秘冊,辰逸決定明日便啓程霧靈山。
此事不能在耽誤下去了。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辰逸留下了一張字條便離去了,他害怕蘭念擔心,又怕蘭念出面阻攔所以隻能行次下策了。
等到蘭念見到這張字條的時候,辰逸已經趕到半路了。
辰逸的再次離去,也給了杜若笙機會,這幾日她也觀察了蘭念許久,顔卿寒說過靜空師太一定與當年的麗妃之事有牽扯,杜若笙心中已經有了辦法。
午飯時候,杜若笙一如往日到蘭念房中,去叫她,隻不過她來到蘭念門前時,蘭念房門虛掩着,屋中還不時傳來談話聲。
杜若笙腳步輕輕,緩緩靠近了些,便聽到了屋内的聲音。
“師父,辰逸做事向來穩重,有分寸的,您不必太過擔憂。”聽聲音是月煙的,看來是在說辰逸的事情。
“逸兒這孩子太過沖動,根本就不聽我所言,穩重,我倒是半分沒看出來。”蘭念語氣中盡是擔憂。
就在若笙正準備敲門的時候,兩人的聲音就有想起了。
“師父,您說過到了輕蕭就會告訴我關于我身世的事情,可是到現在”月煙的聲音越來越小。
身世,杜若笙心中一緊,這月煙她到從來不曾知曉她是何許人,除了知曉她是蘭念的徒弟之外,其他的也是一無所知,别說月煙好奇,就連她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月煙,有些事情師父知道不該瞞着你的,可是這些無異于會傷害到你,師父不想讓你受到傷害。”蘭念喊着心疼說道。
“師父,即便如此,該面對的我也總歸要面對的。”月煙知道蘭念是心疼她,可是蘭念越是如此,她心中也就愈發不安,在她以爲,自己不過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身世不幸,父母慘遭殺害,能遇上蘭念收她爲徒已是對她最大的恩賜,如今,卻沒想到,自己的背後隐藏的卻不是所想的那般,月煙确實有些迷惘了。
門外的杜若笙靜靜地站着,是不是的環顧着四周,生怕從哪裏蹦出個人來,把自己吓一跳,到時可就尴尬了。
不過想想,自己這個模樣倒還真像個等着偷寶的盜賊,有些可笑呢。
想到這兒,杜若笙便在心中決定回到皇宮要好好懲治一番顔卿寒,要不是因爲他,自己也不用如此。
接着,屋内的聲音再次吸引了杜若笙。
“月煙,那日師父告訴你的你可告知蕭兒了?”月煙突然話鋒一轉,轉而問道。
原來月煙曾去過潇沂的将軍府,去那裏做什麽,秦子衡就在潇沂身邊等着他們現身,她們還敢在這個時候去,不是自投羅網,杜若笙心中滿滿疑惑。
月煙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告知潇沂了,他知道時也很驚異,可是如果這顔卿寒不是呂氏之子,又是誰的孩子?他可是皇室正統呢?”
聽到“顔卿寒不是呂氏之子”這句話的時候,杜若笙險些碰了屋門,她心中可是大吃了一驚,顔卿寒不是呂岚的兒子,這個消息此刻幾乎充斥了杜若笙的整個腦子,不是呂岚的兒子又會是誰的?杜若笙有了與月煙同樣的疑惑。
“他是皇室正統,是.是.”蘭念欲言又止。
不禁讓在她面前的月煙心急,連在外面的杜若笙也跟着心急。
可惜,就在最關鍵的時候,杜若笙察覺到了院外傳來了腳步聲,想來是因爲她們太久沒去正廳,所以派了人過來了。
就在趕來的人離得越來越近的時候,杜若笙輕敲了敲門。
屋内,立刻傳來蘭念警覺的聲音,“什麽人?”
“師叔母,是我。”蘭念聽到了杜若笙的聲音後,與月煙四目相對,稍稍放心了些。
“午膳已經做好了,該用飯了。”就在杜若笙的聲音剛剛落下,就又聽到門中其他弟子的聲音。
“師姐,你們怎麽這麽久還不到前廳來吃飯?”領頭的師弟見到杜若笙,問道。
“這就過去了,我來喊師祖母她們。”杜若笙回過頭對他們說道。
而後,蘭念打開了門,和月煙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走吧,别讓大家在久等了。”
蘭念淺然一笑,溫聲道。
走下台階,向前廳而去,杜若笙和月煙跟在其後,不言不語。
杜若笙小心的注意着月煙的神情,倒是沒什麽特别的,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與方才她聽到的帶着些許憂切的聲音完全不符。
不過剛才她聽到的,可是在心中久久飄蕩不去,顔卿寒的身世,辰逸的母親怎會知曉,這其中必定暗藏着隐情。
走在回廊路上,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杜若笙的心中萌生。
如果顔卿寒是麗妃所聲,而靜空師太與麗妃有極大的關系,辰逸的母親蘭念又恰好是靜空師太,一切便解釋的通了,可是這終歸也隻是自己的猜想,想得到證實,卻沒那麽簡單。
來到前廳,三人落了座,相顧無言,蘭念動了筷,二人方能動筷。
隻是此時桌上的三人皆無心飯食,心中都各有心思。
杜若笙的目光是不是的會看向二人,而這一舉動被蘭念盡收眼底。
蘭念放下了筷子,平聲道:“若笙,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們說?”
聽到蘭念這麽一問,杜若笙忙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什麽。”
看來自己的舉動有些太過明顯了,還是應該收斂些的好,杜若笙心中默念道。
月煙随之看向了她一眼,也未多想。
“若笙,你身在皇宮,還能如此自如的初入宮中,可見皇上對你的寵愛極深。”杜若笙聽得出蘭念這是話中有話。
杜若笙笑了笑,才道:“師叔母,我與皇上而言不過是一枚有用的棋子罷了,他如此順我心意,也不過是希望我能事事順他心罷了。”
她和顔卿寒的關系究竟如何,自然是不能說與蘭念聽得,她不知道蘭念對顔卿寒究竟持怎樣的态度,若是同潇沂一樣,讓她知道顔卿寒對自己的感情,無疑讓她對自己心生懷疑。
“棋子?一顆什麽樣的棋子呢?”蘭念緩聲道。
“遊走在他們任意一個人之間的棋子。”杜若笙别有深意的說到。
蘭念不可能不知曉辰逸和潇沂利用自己的事情,所以自己的話,她應也是明白的。
果然,蘭念淡淡笑了笑,便不再說話。
吃過了飯,所有人便散去了。
月煙也陪着蘭念回了房,杜若笙叮囑了一個師弟,帶着剩下的人去練了功後,也獨自回了房中。
回房的路上,月煙有些憂心道:“師父,方才咱們在屋中所說的,會不會被杜姑娘聽到了。”
蘭念此時眉間微蹙,也有些擔憂,聽到杜若笙的敲門聲時,她就是心中一驚,不過在知道是她後,她到沒有那般的不安心了。
“不論聽沒聽到,這個女子絕不簡單,放心吧,即便她知道了,他也不會說出去半個字的。”看着蘭念笃定的樣子,月煙不解。
“師父,爲何這般确定?我看皇上對這位杜姑娘可是情有獨鍾,而且這位杜姑娘的往事我也知其一二,如今她又在顔卿寒身邊,對我們極其不利,若不是潇沂執意留她,辰逸定然不會留她至此的。”月煙淡聲道。
從前他就聽辰逸抱怨過杜若笙,隻不過礙于潇沂他也隻能隐忍,所以月煙對杜若笙的印象也是好壞參半,不喜不厭。
“此女子本就是爲了複仇才會被蕭兒就回,仇恨是一把很好的利刃,即便她知道他們不過是在利用她,她還是選擇留了下來,說明在這女子的心中,即便顔卿寒對她一往情深,她卻也無法誠心相待了,心中的恨不能消,又如何去愛呢?”
聽到蘭念的話,月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其實對于蘭念的話,她也不能全然理解,畢竟這種男女情愛的事情她還未曾經曆過,也不懂這感情一事究竟會将人至于怎樣的境地。
“月煙,你的身世師父會告訴你的,隻是這時機還沒到,你也不要心急。”蘭念語重心長的說到。
月煙點了點頭,也隻能應下了。
杜若笙回到房間後左思右想午時聽到的那個驚天秘密,顔卿寒是皇室正統,卻不失呂岚之子,那會是誰的兒子,就在百思不得其解時,杜若笙回想起了那時在皇宮的一個深巷的冷宮正見到的被囚禁的麗妃。
那時她聽到顔卿寒的名字時,舉動就不正常,也是因爲如此,才把清芳廟中靜空師太有另一半兵符之事告訴了他,能讓麗妃如此袒露的必定是親近之人,可是顔卿寒與她素未謀面,更談不上什麽來往,麗妃卻如此,顔卿寒極有可能是麗妃之子。
回想到這件事,杜若笙也更加堅定了,顔卿寒與麗妃之間的聯系,她不知,若是顔卿寒知道自己所謂的生母是害了自己真正生母的兇手,他又能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