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鴻飛和張通兩人自然是加入實力相對較弱的B隊。
鄧鴻飛替換高傑,張通換下馬躍洋。
内線還是李林、夏冬、王棟。
之前占據優勢的A隊見狀,盡皆吸了口氣。
馮修傑眼眸中亦有堅決之色。
等了那麽久,終于等來了機會。
比不得鄧鴻飛,他倒想看看自己比張通差在什麽地方?
CBA,是他夢寐以求的賽場。
連番試訓被拒,說實話,心頭是有些不服氣的。
他自認放眼整個大學生籃球聯盟,他也是實力最出衆的那幾個。
隻不過剛剛開始,比賽就進入了一邊倒。
鄧鴻飛基本都沒怎麽發力,通過無球跑動,他總是能出現在最爲緻命的位置上。
要知道,他和這支球隊幾乎沒有磨合過。
光憑借出衆的意識便能見縫插針,完美融入,這就是來自于NBA級的适應能力。
無論到什麽樣的隊伍中,都能瞬間找準自己的定位。
看得場邊的康博還有蔣學書是連連驚歎。
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張通。
在CBA裏面幾乎看不到他露面,但此時重返雙慶大學校隊卻是展現出了非凡的統治力。
攻防兩端完全壓制住A隊的主力控衛孫興。
各種生吃硬突,後者根本招架不住。
打得孫興的臉上寫滿了沮喪。
以前在球隊的時候,張通的能力雖然依然很強,但還沒有強到這種程度,完全跟大人打小孩兒似的。
完全碾壓,沒有任何懸念。
要知道,他還隻是一個在CBA尚未站穩腳跟的球員,職業賽場對于一個人的提升這麽大嗎?
打了十多分鍾。
鄧鴻飛總共出手4次,全是無球跑動中的接球投籃,全部命中。
這種級别的防守,對他來講根本沒有任何幹擾。
而且從NBA回來,心态上建立起一種絕對的自信。
這個時候人的心頭會情不自禁地生出一種總決賽都打過了還怕什麽的優越感。
是啊,最高水平的舞台都被征服了,面對這樣的對手,自然是風輕雲淡了。
除了無球之外,他沒有任何持球進攻,也不去拼搶籃闆,也不會全力防守。
饒是如此,B隊光憑他和張通兩個人的發揮,就壓制得A隊擡不起頭來。
馮修傑有些不服氣,主動要求換防張通。
今年CUBA依然沒能進入全國四強,馮修傑心裏就一直憋着一口氣。
面對張通,他連續嘗試生突未果。
對抗完全不是一個級别。
馮修傑的身材在常人中或許還算運動健美,但和專業籃球運動員,尤其是張通這種肌肉癡漢相比,就有些相形見绌了。
碰撞的一瞬間,完全占不到任何便宜。
就像是軟泥碰鐵牆,張通橫移一步,紮穩腳跟,紋絲不動。
逼迫馮修傑隻能強行運球,強行出手。
這樣打命中率肯定不會高。
賭氣式的打法,令A隊不少人都有了意見。
所以當馮修傑持球的時候,其他人也都不再跑位,而是站在原地,懶散又有些悻悻地作壁上觀。
仿佛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
賴根乙和吳俊豪都已經懶得和夏冬他們卡位了。
以至于漏掉了好幾個進攻籃闆。
隻不過馮修傑并不在意輸赢。
這本就是一場訓練賽,他隻是想要在張通身上找到自己不能進入職業聯賽的原因。
而現在,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
難道是因爲對抗嗎?
正在馮修傑思忖着要不要在賽後瘋狂上力量的時候,鄧鴻飛突然舉手,叫停了比賽,指向孫興說道:“我和你換,你來我這邊。”
孫興聞言,一時間未能立刻會意。
知道鄧鴻飛第二次重複,他才明白過來點點頭。
與其互換隊伍。
“馮修傑,我主控,你跑空位,試試看。”
鄧鴻飛看到有些急躁的馮修傑,是真想幫助他從迷失、暴躁的狀态中走出來。
“主控?”
鄧鴻飛主控?
吃瓜群衆們聽到這要求無不驚訝地相互對望。
之前鄧鴻飛不持球,隻跑位,接球投籃尚且招架不住,現在主控,會是什麽效果?
屠殺嗎?
康博和蔣學書同樣面面相觑,看不明白愛徒的用意。
但很快,他們看懂了。
鄧鴻飛說是打控球後衛,其實也很少利用自己的身體素質去對抗,而是通過各種各樣的小技巧和冷靜合理的變化處理球來爲隊友創造機會。
他有意識地傳了馮修傑好幾個。
後者從一個核心進攻者的角色轉變成了一個接球投籃的角色。
剛開始的幾次出手可能是因爲心緒未定而沒能命中,可随着鄧鴻飛給他傳得越來越多,他出手得越來越多,感覺也是越來越好。
随着第一球命中,便是連續的白浪翻飛,打得張通的隊伍是叫苦連連。
“不打了,不打了,老大,你簡直是個變态,沒人能防的住你。”
又被鄧鴻飛聲東擊西地傳出一個妙傳,馮修傑在空位接球後中距離跳投命中。
張通直接心灰意冷地把球砸地上,“你這根本打不了。”
然而鄧鴻飛壓根沒有理他,而是看向馮修傑,“你的無球敏感很好,如果能在這方面針對性的提高,我相信,肯定有CBA球隊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後者本來正準備走下場拿毛巾擦汗,聽到鄧鴻飛的聲音後驟然停下腳步。
被汗水浸濕的臉龐轉了過來,怔怔發呆。
似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鄧鴻飛走過去,認真把自己剛才在下面給其他人說的那番話說了一遍。
拍了拍馮修傑的肩,“你的天賦很好,你擁有在二号位上不錯的身高,也擁有不錯的投籃手感和跑位意識,要是可以在這方面針對性的提高,我相信去CBA不會是什麽難事。”
“你是在逗我開心吧。”
馮修傑眼神閃爍變換,充斥懷疑。
“你是我的隊友,我想你能夠越來越好。”
鄧鴻飛沒有多說,徑直走下場。
卻恰巧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迎面踉跄而來。
擡起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的那一刹那,慌亂未定的嬌顔上頓時綻放出猶如那初春桃花含苞待放般的羞赧淺笑。
擡手遞來瓶礦泉水,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空靈,“累了吧?給。”
“還行。”
鄧鴻飛也沖她笑笑,“舒馨,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