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ba打得怎麽樣?”
兩個人坐下來開始閑聊。
張通撇了撇嘴,“肯定比不得你在nba啊,不過我算是體會到了半職業和職業的差距真挺大,以前在雙慶大學校隊的時候,自我感覺還挺好的,沒想到進了專業隊後,各種問題就暴露出來了,不得不說,他們的訓練強度,對抗,遠非半職業能比。”
“我一度适應不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完全是個邊緣人物,每天做的就是加強訓練,加強戰術意識,到現在稍微好點了,不過上場時間依然沒辦法保證,所以就尋思着到美國來跟你混混,跟你學點nba的先進理念。”
“行。”
鄧鴻飛點點頭,“明天早上5點,到馬刺訓練館來,如果有人攔你,就給我打電話。”
“老大,我不認識路啊。”張通愁眉苦臉地說道:“訓練館在什麽地方我都不知道。”
“我一會兒把地址分享給你,你自己來就是了。”
鄧鴻飛不吃他這套,鐵石心腸地回應。
“行吧行吧,都說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咋就在你的身上沒感覺到一點不亦樂乎呢?”張通嘀咕抱怨。
鄧鴻飛瞪了他一眼,“對了,馮修傑進cba了嗎?”
“沒有。”
張通搖搖頭,“他一度很沮喪,我能看出來,但是沒有辦法,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他如果進不了職業聯賽,或許今年就是他最後一屆cuba了。”
“呼。”
鄧鴻飛搖搖頭,“挺可惜的,其實如果他把自己的特點發揮到最大化,是可以擠進cba門檻的。”
“什麽特點?”
張通眨了眨眼睛。
鄧鴻飛回答道:“成爲一個3d球員,他的防守不錯,投射能力在大學裏面更是拔尖,要是再把對抗練上去,防守練上去,進入cba不是不可能。”
“嗯。”
張通歎了口氣,“所以我還是蠻慶幸的,打杜克被清遠看中了,不然我這輩子估計也沒希望踏入職業籃壇。”
“隻要進去了就好。”
鄧鴻飛說道,“難在進門檻那一步,很多人都倒在門檻前,跨進去之後,無論水平怎麽樣,終歸有一個适應的機會。”
“是啊。”
張通說道:“你呢?在nba最大的感想是什麽?在屏幕前看到你和各路球星交手,我真是蠻羨慕的,特别是像鄧肯,勒布朗這樣的超級球星,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打球打到你這個份上,我也就知足了。”
“哈,在進入nba之前,我在uw閉關訓練了很久,那段時間真是魔鬼一樣的日子,天天練無球,練力量,然後信心百倍地參加聯合試訓、球隊試訓、表現自我感覺也都還可以,偏偏在選秀的時候落選了。”
“那一刻的心情,當真是難以言喻的,當時我站在自由塔上面,要不是有玻璃窗攔着,保不齊我會跳下去,哈哈。”
鄧鴻飛回想起過往經曆的那些,不由自主地一笑。
至今想來,非但不會感覺到生氣,反而會覺得是一段不錯的寶貴經曆。
“好吧,你剛到聖安東尼奧,時差估摸着還沒倒過來,你先休息休息,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想到這,鄧鴻飛站起身,走到門前。
張通也沒有挽留,趕了那麽久飛機,确實也累。
他隻是把鄧鴻飛送出門,便倒上床蒙頭大睡。
回到家。
一眼就看到沈顔正站在竈台前。
她聽到開門聲,适時回過頭來,秀發翩然,花容驚豔。
不過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的時候,仍然産生了濃濃的尴尬意味。
心結未消,芥蒂猶存。
沈顔的笑容分明有幾分僵硬,“你休息一下,飯我做好了,等下就可以吃了。”
“嗯,謝謝。”
鄧鴻飛也輕輕點點頭,自顧自坐在沙發上,怅然若失地掏出平闆,心不在焉地看了起來。
于是乎,就這樣到了第二天……
鄧鴻飛早早地到達馬刺訓練館外。
隻是沒有想到,張通居然早就等在了門口。
清早風涼,他多穿了一件ai主題的外套。
鄧鴻飛不禁感覺有些好笑,“穿着艾弗森的外套跑到馬刺球館來,你确定你不是開玩笑的。”
“哎喲,是我欠考慮了。”
張通拍了下腦門,連忙把外套脫掉,塞進随身單肩旅行包裏。
“來這麽早啊,睡得怎麽樣?”
掏出球館的鑰匙,打開門領着張通進去。
後者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你每天都來這麽早嗎?”
“對呀,天賦不行,還不努力一點,不就落後了嗎?”
不得不說,張通的突然造訪,确實給鄧鴻飛低落的心情帶來了很大的調劑。
從他越來越多的微笑和越發自然的談話,就能感覺到他心态上的變化。
至少,在訓練時間上,開始恢複正常了。
不過這一點張通倒是感覺不到,他跟着鄧鴻飛走進去,走進訓練館主場地,好奇地四處張望。
所有的一切對于他來講,都是那樣的新奇。
“這就是nba球隊訓練的地方嗎?”
“是啊。”
鄧鴻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推出來一筐籃球,“大清早的,熱熱身就投投籃吧,等下我的訓練師會來,到時候讓他幫你指點指點力量訓練。”
“哇靠,老大,你對我太好了。”
張通一聽,喜笑顔開。
“熱身怎麽熱身?”
“坐下拉伸運動,然後再先跑個二十圈吧。”
“我去,二十圈?”張通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這麽少。”
“别廢話,跟我來吧。”
于是,兩個人便環繞場地慢跑起來。
第十八圈的時候,張通的雙腳已經開始發軟,“哎喲我去,鄧鴻飛,你們這個場地怎麽那麽大,是籃球場還是足球場?”
“廢話怎麽那麽多,不是說二十圈很少嗎?”
“我說,這麽高強度的有氧,肯定會掉肉的。”
“那是你方法不夠科學。”
鄧鴻飛突然停了下來,“你看看我身材怎麽樣?”
“啥?”
張通眨了眨眼睛,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鄧鴻飛,給出自認爲無比中肯的看法,“比我還是要差了那麽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