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馬刺這些久聞大名的傳奇球星。
鄧鴻飛心裏有種夢想照進現實的感覺。
原來這就是NBA,有機會和曾經隻能在電視和錄像裏面看到的他們一起聯手打比賽。
這感覺很奇妙,如夢似幻。
和隊友們一一打過招
法國雙星托尼-帕克和伯瑞斯-迪奧。
馬刺兩大神槍手,丹尼-格林以及貝裏内利。
太多讓他熟悉的名字。
當然還有夏季聯賽的隊友,南多-德科洛、科裏-約瑟夫、阿隆-貝恩斯。
當貝恩斯到達的時候,似乎很是驚訝,他指着鄧鴻飛汗流浃背的衣衫怔神了好長時間,“你難道這段時間一直在這裏訓練?”
鄧鴻飛笑了笑,“不練怎麽跟上你們的進度。”
“我天,你還需要跟上進度,放心吧,兄弟,常規賽開始,輪換陣容裏面肯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格雷格教練是一個喜歡給新人機會的教練,抓住機會好好表現吧。”
“不過我可給你打一劑預防針,常規賽的強度可不是夏季聯賽能比的。”
“嗯。”鄧鴻飛猶自颔首。
“行吧,我先去把行禮放好,過一會兒我來和你一起練。”
——
随着波波維奇率領的教練組出現在球場,更衣室裏面的球員們也都紛紛走了出來。
鄧鴻飛脖頸上圍着條圍巾,加入到馬刺大部隊裏。
波波維奇站在所有隊員的身前,咧開嘴露出一副有些壞壞的笑容。
炯炯有神的眼睛在每個人身上掃了一圈,猛地變臉,驟然嚴肅。
“隊員們,新賽季開始了,今天,把該安頓的安頓好,該整理的整理好,晚上,球隊慣例,篝火派對。”
“認識一下這個賽季加入我們隊的新朋友,紀念一下那些因爲各種原因離開球隊的老朋友。”
“總而言之,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缺席。”
“必須來,不來的人下賽季沒有出場時間。”
波波老爺子說到最後擠眉弄眼起來,揮揮手,“好了,我也沒那麽多廢話,該幹嘛幹嘛去吧。”
論變臉術,鄧鴻飛沒見過比波波維奇還要自如的人。
“你好,我應該叫你克裏斯-鄧?還是鄧杭灰?”
突有一陣略帶戲谑又略帶嚴肅的磁性男音從旁傳來。
回頭看,隻見是蒂姆-鄧肯。
後者領着一幫馬刺的球員,那群人之中有好些是之前已經和鄧鴻飛打過招呼的,比如馬努-吉諾比利,但還有些人尚未認識過。
比如考瓦伊-萊昂納德。
這個馬刺新晉明星球員,素以沉默寡言,不喜笑容著稱,波瀾不驚的眼神看似澄澈,但仔細看分明能從其中讀出些許抑郁。
在人群中顯得有點清冷獨特,一個人安靜的站在最邊緣。
目光有點空空然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是覺得沒有一個值得讓他聚焦的點,還是腦子裏面裝着什麽事情。
“鄧,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馬刺是個大家庭,你不必有任何拘束,今天晚上,讓我們一起縱情狂歡,爲新賽季完全釋放愉悅而興奮的神經。”
鄧肯伸出那雙厚實的大手,友好微笑。
雖然不太明白馬刺狂歡的項目是什麽,但鄧鴻飛能從感覺到這種濃濃的球隊文化,于是欣然應允。
夜幕降臨。
某會所寬闊的露天草坪上。
馬刺衆将在格雷格波波維奇的帶領下一起來到這。
目的是爲了辦一場别開生面的球隊室外派對。
以團隊合作和信任爲主題。
所有人都需要參加4個小遊戲。
高台無保護後摔、五人七巧闆、搶灘登陸、孤島求生。
高台無保護後摔,即爲站在2米高台上,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往後倒,充分相信下方的所有隊友能夠将你接住。
而五人七巧闆,則是5個人随機挑選一塊七巧闆拼圖碎片,按照教練組的指示,迅速跑位擺出相應的圖形。
能充分考驗出每個球員的位置感和相互之間跑位穿插的默契,是否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自己應該出現在什麽位置。
搶灘登陸以及孤島求生更顯競争性。
前者爲五六個人組隊和另外一組同樣人數的隊伍同時劃動皮劃艇,先行到達指定終點的獲勝。
至于比賽的河流,則就在草坪旁邊,綿延蜿蜒,在灑落月輝的投影下反射出粼粼波光。
水蒸氣蔓延,裹挾着綠草新土的芬芳拂人臉頰。
孤島求生的比賽場地同樣也在這片河流裏面,所有人從起點下水,自由選擇最爲擅長的方式,先行在前方不遠處浮動的“小島”上登岸的即爲勝者。
登陸名額随着比賽的進行逐漸減少,最終決出唯一的那個勝者。
每個小遊戲表現優異者,都有機會得到波波維奇親自烹烤而出的美食。
而另外那些人隻能苦哈哈地吃着乏味的營養餐,看着幸運兒們大快朵頤……
老頭此時已經坐在篝火堆旁,津津有味地旋轉着手裏的橫杆握把,興緻勃勃地望着不遠處的球員。
新賽季的到來,所有人都尚未從休賽期的狀态中調整過來。
同時也有些新面孔加入。
通過這些富有針對性的小遊戲能幫助衆将迅速調整節奏,刺激出骨子裏的競争狀态。
最重要的是,可以讓新加入球隊的球員迅速融入這個團體中。
可以說是處心積慮,精心設計。
這也是馬刺的傳統項目,自從波波老爺子入職以來,每年必備,從未中斷。
鄧鴻飛站在2米高的台上,想也沒想就往後倒,心裏沒有一點兒恐懼。
他充分的相信下邊這幫陌生的隊友,絕對不會看着自己這麽一個朝氣蓬勃的鮮活生命就這麽活生生摔死的面前。
這種心态就好像一個特别沒趣、沒心肝的人進入鬼屋。
面對妝扮猙獰、讓人心悸的“惡鬼”無動于衷,因爲在心裏,他已經給對方打上了“人類”的标簽,知道這些人肯定不會傷害他。
所以從頭到尾就像個走馬觀花的看客,漫步着欣賞完精心布置的恐怖場景,全程無代入,無感覺,甚至還有點想笑……
恰巧,鄧鴻飛就是這麽一個有點缺乏趣味的無聊家夥。
所以他看到那些瑟瑟發抖,遲疑着不敢倒下的人有點無語。
這點兒高度都怕,又不是讓他在比薩斜塔上自由落體……
鄧肯站在他身邊,突然笑了起來,“鄧,我發現你自帶我們馬刺特質。”
“什麽?”
鄧鴻飛扭頭有點好奇。
鄧肯嘿嘿笑了兩聲,指了指高台上同樣幹脆利落而下的考瓦伊-萊昂納德,“你和這個家夥,和我一樣,有種天然的冷靜和淡定。”
“恐懼二字好像對咱們而言根本不存在。”
“對了。”
他突然話鋒一轉,“你反感媒體嗎?”
“啊哈?”鄧鴻飛突然有點跟不上鄧肯的節奏。
後者再作重複,“我的意思是,你反不反感那些媒體記者。”
“噢。”
鄧鴻飛嘴角微微上揚,沖他投過去一個饒有興緻的眼神,“我應該……不太感冒。”
“這就對了!”
鄧肯聞言頓時咧開嘴,開懷大笑,同時一隻大手用力地拍在他的肩膀上,滿眼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