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更别說還有一位貴客在了,司思是一點都不害怕齊家會在這種時候找自己的麻煩,拉着陸延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
管家等人倒是想攔下來,但是又怕她大吵大嚷起來,驚了貴客,隻能是敢怒不敢言的瞪着司思,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兩個人走了進去。
“哇,沒有想到齊家還真是個土皇帝啊!這還挺别緻的嘛!”
司思看着這庭院裏面的裝潢,眼睛發亮。
記憶裏再怎麽好看,還是親眼見到的更加有真實感。
“隻是可惜主人家差了些,平白污了這些景緻。”
陸延一直沒有說話,有些悶悶不樂的跟在司思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黯淡。
平常陸延的話也不多,所以司思根本就沒有感覺出來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路并不長,會很快的就聽到了賓客們觥籌交錯的聲音。
齊老爺和大夫人坐在上首,年伯桦位于左手邊,就單單他的氣度和那張俊俏的臉,一眼掃過去,不知多少的小姑娘紅了臉。
天順朝民風開放,男女大防沒有那麽嚴格,甚至于遇到心儀的人,直接示愛也是有的。
幾個小姑娘坐在一桌,偷偷看兩眼年伯桦,紅着一張小臉在談論個幾句的。
年伯桦許是習慣了,一點的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
司思拉着陸延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來,可是剛坐下來就覺得有一個不善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擡頭一看,卻是坐在上首的大夫人死死的盯着司思他們看,就好像下一秒鍾,就要把他們兩個人給剝皮抽筋了的感覺。
司思就當做沒有注意到,專心的吃着桌子上面的東西,這些可都是好東西啊!也就隻有齊家這種土财主才會吃得起。
她是吃得開心了,可是陸延卻不像她這樣,轉過了頭去,一雙漆黑的眼眸不帶一點感情的樣子看着齊家大夫人。
坐在上首的莊紅秀看着齊思思這個賤丫頭就這麽光明正大的走了進來,還坐在那邊吃得開心,心裏面頓時就不爽了起來,盯着她看時,眼神卻突然的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感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般的樣子,讓人徒然一驚。
莊紅秀臉色微微的有些發白,強行鎮定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心裏面卻有些驚慌失措的跳個不停。
‘這死丫頭哪裏找來的野男人,好像不簡單的樣子啊!’莊紅秀在自己的心裏面留了一個心眼,繼而轉過頭去,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面上帶着大方得體的笑容。
‘啧啧啧,這排場可夠大的啊!’
司思一邊漫不經心的往嘴裏面塞着吃的,一般偷偷的打量着在座的這些人。
料子看上去不錯,是個富裕的,就是滿臉的肥肉看上去有點惡心。
這個一副尖嘴猴腮樣,一看就是個精明的。
還有這個……
司思慢慢的打量着,猝不及防的撞上了一雙帶着些笑意的眸子,是年伯桦。
年伯桦也看到了在門口讓自己覺得有趣的那個姑娘,點了點頭,算是無聲的打了一個招呼。
‘長得不錯,就是笑得怪怪的。’司思在自己的心裏面思量到,胡亂的點頭,算是回禮,正想要繼續的看的時候,自己的眼前卻被一個人給擋住了。
“四妹妹看起來過得不錯啊!大難不死平安回來了,可真真是運氣好呢!”
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在司思的頭頂響了起來。
司思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擡起頭來一看,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還算得上是眉清目秀的,也算得上是個清秀佳人,隻是眉間的那一股子勢利,硬生生的将她拉低了檔次。
“我當是誰,原來是三姐姐啊!”司思本來是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的,但是就在看到她第一眼,腦子裏面突然地多了些東西。
眼前的這個人是原主的三姐姐,齊盼娣。
司思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這個人,好像也欺負過原主呢!那該要怎麽辦才好呢?
齊盼娣有些嫌惡的用手帕捂了捂自己的鼻子,要不是因爲這個倒黴的齊思思一直看着年公子,自己才不想過來和這個晦氣的家夥說話呢!
那樣文質彬彬氣質高潔的年公子,哪裏是齊思思這種晦氣之人可以看的!
齊盼娣和幾個小姐妹坐在一桌偷偷的瞄着年伯桦看,突然發現他好像對着什麽人點了點頭,順着目光過去一看,居然是齊思思這個不祥之人。
“你可還真的是命大得很啊!莫不是倒黴得連海神都不願意要你,才把你扔回來的吧!”齊盼娣生氣歸生氣,但是也知道今天是個什麽樣的場合,不能鬧事,特地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旁人聽不到的。
她這種說沒幾句話,卻一直往四處看有沒有人注意這邊的樣子,司思很是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三姐姐爲何要壓低聲音啊!妹妹我可是沒有聽清楚呢?”司思眨了眨眼睛,故作單純的樣子,卻扯着自己的嗓子,大聲的說着
“三姐姐放心,這裏這麽多人呢!三姐姐要是有什麽委屈的事情要和妹妹哭訴的話,大可不必如此,許多人都會給姐姐你撐腰呢!”
司思這般大的聲音,把在座的那些賓客的注意力全部的都吸引了過來,一雙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二人看。
齊盼娣就算再怎麽刻薄,總歸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許多人這樣的盯着,早就紅了一張俏臉,急急忙忙的捂着臉跑走了。
司思臉皮卻是厚,仍由别人看着,反正主角都走了一個了,也沒有什麽好戲看,自顧自的吃着東西。
“額,哈哈,不過是小女兒家之間的打打鬧鬧而已罷了,打擾了各位的興緻真是不好意思啊!”
齊老爺正和自己的美貌小妾調着情,根本就沒有理會那邊發生的事情,一副天塌下來都不關自己的事情的樣子。
莊紅秀給齊老爺使了好幾個眼色,可是對方就是愣沒看到,無奈之下,隻能是自己說出來額這一番話,拉回來了衆人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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