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木好歹也是大皇子身邊的貼身侍從,也沒有人敢輕易招惹他,而且這裏都是大人物,人來人往的,如果都這樣莽莽撞撞的,那不是亂套了嗎?
“是你啊!”
橘朵也是一下子認出來眼前這一個人顧不上其他許多了也沒有去想爲什麽眼前的人會出現在這裏,趕緊抓他的袖子說道:“能不能幫我拿一壺熱水過來?再拿一個小杯子。”
“是你這個小丫鬟啊。”三木看了以前眼前這個人,對眼前這個小丫鬟有幾分的印象,是陸姑娘身邊的人,而自家主子現在又對陸姑娘善心的很,便就多問了兩句,“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兒嗎?”
橘朵剛想張口說,突然又想起來了,自家小姐來葵水這件事情是女兒家的事情,怎麽好跟别的男子講,并就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你就不要問了,幫我這個忙拿一壺熱水過來吧。”
橘朵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又繼續補充說道:“順便再拿一點幹淨的針線和白布吧!”
三木聽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裏面一驚,面上卻十分的平靜,說道:“你們在哪裏?我差人送過去。”
橘朵心裏面一喜,趕緊說道:“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偏院裏面。”
三木點了點頭,讓這小丫鬟先回去照顧自家小姐,自己則是找來了一個宮女,讓人把東西送過去,趕緊的來到了大皇子的身邊,在他耳邊低聲的說道:“殿下,陸姑娘似乎受了些傷。”
朱宴昇這會兒本來是在閉目養神,今兒個跟着出去見了許多人有點累了,再過一會又有晚宴,眼下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好好休息一下。
聽到了三木說的話之後,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眼神淩厲的看向了三木,三木心裏面不由的一抖,趕緊的說道:“剛剛奴才在外面行走之時,遇到了陸姑娘身邊小丫鬟,她向我要了熱水,還有針線和白布,卻又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明,奴才覺得這事兒該是和殿下您說一聲的。要不要派個大夫過去?”
三木心裏面想着,自家殿下不知道怎麽的,最近一直偷偷的去看陸家那位姑娘,每次在陸姑娘生日的時候,還悄悄潛入了戲班子臉上塗了那些個油墨,在台上舞劍還偏偏不讓這個姑娘知道,事後又讓人送去了生辰禮,卻也是偷偷放進去的,也不知路姑娘發現了沒,連反應都沒有,真是急死人了。
“她自己不就是大夫嗎?”朱宴昇說到。
在下一秒鍾朱宴昇眉頭一皺,還是沒能夠安安穩穩的坐住,一下子站了起來,長腿一邁就要往着那個方向走去。
三木驚呼道:“殿下!”
朱宴昇腳步停了下來,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三木輕輕的咳了一下提醒道:“殿下你就這樣過去嗎?”
大概是心急了的緣故吧,朱宴昇倒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無論還穿着還是打扮上看,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啊!
三木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小聲的提醒道:“殿下,陸姑娘怕是還不知道你的身份呢!”
先前藏着掖着這麽久,這會兒茫茫然的出現在人家眼前會不會不太好啊?
朱宴昇一下子明白了,過來身邊人說着什麽,點了點頭,讓三木先退了,出去把門關好,在門口守着,三木做完這一切之後,就看到自家店下用輕工業上房頂,往着那個方向去了。
底下的工人速度也挺快的,把熱水針線還有紗布送來的時候,還不過一刻鍾的時間。
橘朵趕緊的把月事帶給縫好了之後,齊蘊童也差不多帶着一群回來了,趕緊幫着陸芮橙把衣服換好,把月事帶給用上之後,讓陸芮橙先去裏面小榻躺着,把陸芮橙之前換下髒衣服,先用東西裹住,打算一會兒再帶回馬車上面去。
女兒家東西是不能亂扔的。
陸芮橙這一會肚子翻江倒海的疼,疼的臉色蒼白,走路都有些困難,就喝一點熱水,先躺在那裏緩一緩氣,過一會好些了再出去。
陸芮橙可是第一次來葵水疼得滿頭大汗,嘴唇都隐隐的有些發青,看着就讓人心疼的很。
“橙橙,你先在這邊等着,我去讓人給你做一碗蜜棗紅糖水過來吧!”齊蘊童看着着實心疼的很,便就提議到。
陸芮橙躺在一旁的小榻上,輕聲地說道:“嗯啊。”
橘朵也忙着去跟自家老爺夫人說一聲,這件事情好能夠再叫兩個人過來幫忙扶着小姐一塊回去。
陸芮橙一個人躺在這院子裏面。
朱宴昇輕輕推開了房門,屋子裏面靜悄悄的,帶着一點橙花的香味兒。
這是那丫頭身上的味道,朱宴昇已經有一陣子沒有聞到過了,卻還是一下子就能夠分别出來。
不過在這清香裏面确實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兒。
陸芮橙真的受傷了。
朱宴昇眼眸一程想的要比身邊的人更多一些。
在這裏誰能傷得了這姑娘?
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而已,而且背後還有陸家撐腰,誰會挑在這個時候對她出手?
陸芮橙肚子疼的不得了,躺在軟榻上閉着眼睛,但是卻沒有睡着,隻是覺得身子骨累得很,聽到推門聲音還以爲是橘朵回來了并就張口問道:“怎麽了?和娘親說了嗎?”
聲音的确是嬌弱的很,與之前在明州時的清脆婉轉不同。
朱宴昇不由得一愣,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來,看到了一幅屏風後面的榻子上面隐約有一個人影。
擡腳走了過去繞過屏風就可以看到陸芮橙側躺着,身子躺在軟榻之上。
陸芮橙臉色有些蒼白,頭發散開着,肚子上還帶着一塊毯子,有一股脆弱的美感。
朱宴昇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由得一愣,緊接着心開始狂跳了起來。
“怎麽是你?”陸芮橙感覺有人走到自己身邊,可是好半天沒搭話,想要擡起頭來問一句時候,卻看到了站在自己眼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