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過是一縷頭發而已,但我娘娘若是想要的話,直接派人過來說一聲了,哪裏用得着這樣大費周折。
許彌就好像是沒有看到坐在旁邊的陸大人的臉色一樣,輕笑說道:“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在太後娘娘面前露了臉,也像是結下了一個緣分,以後對于陸小姑娘可是有好處的。”
陸芮橙恭敬的說道:“内侍大人言重了,隻是一縷頭發而已,能夠爲太後娘娘分憂自擔我榮幸。”
“就是不知道,這一縷頭發到底是多少?”
許彌拍拍手,他身後的小厮其中一個拿出來了,一個井和另一個遞給了他一把剪刀走了過去對着陸芮橙說道:“還請陸姑娘轉過身去。”
陸芮橙點了點頭,任由着身後的人把自己的發髻給解開了來,如錦緞般黑亮柔順的秀發纏到腰間,讓人羨慕得不得了,陸芮橙能夠感覺得到他的手指頭在自己頭上掠過,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直到身後的人是已經剪完了。
許彌用錦緞将那縷頭發束起,小心翼翼放回錦盒内。陸芮橙想要轉過身去把頭發給綁好,卻被身後的人穩住了自個兒腦袋說道:“咱家在宮裏的時候也隻想伺候太後娘娘梳頭發,讓咱家把姑娘的頭發給梳起來吧。”
另一邊,京城皇宮裏面。
“哦?”太後娘娘聽聞陸家的丫頭和自己孫子之間發生的事情,臉上露出了幾分驚訝的神色來,“這個平日裏冷淡吓人的不行的大皇子,出去辦事了一趟,居然還認識了陸家的姑娘,你可知這是怎麽一回事?”
旁邊的宮女搖了搖頭,遲疑了幾分說道:“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隻是聽聞大皇子殿下經過了明州,好像生了病,在陸家的莊子上面住過一段時,想必是那一夥認識的吧。”
這樣啊。
太後娘娘臉上露出來了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來,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的,還是跟陸家扯上關系了呀!
應該說這是緣分還是别的什麽呢?
沒等自己多想,她揮了揮手,讓旁邊的人下去了,又繼續的自顧自的欣賞起來了旁邊的花,将自己剛剛的那一閃而過的念頭給壓在了心裏面,反正現在宴昇也在宮裏面,自己想要查,想要去問的話,總歸都是可以知道的。
一直都坐在太後娘娘左手邊的北靖王妃也就是青蘅,這幾日正好得了空閑,靜靜過來陪太後娘娘幾天,雖然聽這她們兩個人說話,聽得有些不大真切,隻不過隐隐約約的聽到幾個大皇子,陸家。
青蘅倒是有好一陣子沒有見過司思和陸延,倒是對兩人剛剛說的話有些好奇,但是又不好直接這樣問,顯得自己太過于八卦了些,畢竟自己都已經成親了,不可以像以前一般了,隻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太後娘娘剛剛跟宮女說了些什麽,看起來好像挺有意思的樣子,讓我着實有些好奇。”
“也沒什麽,隻不過最近京城裏面發生了一點點事情而已,宮裏面的那些個小子剛剛長成惹出來了一點麻煩罷了,你好不容易才來一回,還是不要知道那些事兒了。。”讨後娘娘風輕雲淡的說道:“出來賞花也賞了這麽久了,青蘅你要不要和哀家說說,最近過得怎麽樣?北靖王對你好嗎?”
“姑母!”青蘅見太後娘娘打趣自己,臉上飄上了一抹绯紅,嬌嗔着撇過了臉去,“姑母可真是的,以前還沒有出嫁的時候,着急着問我,對那些個公子印象如何,現在好不容易出嫁,連孩子都生了幾個了,回來看望一下您又開始問起這檔子羞人的事情。”
青蘅炖了一下,然後說道:“他自然是對我極好的。”
“你這丫頭有什麽害羞的,對你好就行了。”太後娘娘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了身,臉上帶着一抹溫和的笑容,對着身邊的出來做陪妃子公主們說道:“大家看着花看的應該也有些煩躁了吧!哀家命人準備好了風筝,這會兒一起去後面放風筝吧,”
“當然了,若是哪位手巧的人願意自己做的,那也是有材料的,都已經準備好了來。”
太後娘娘一向脾氣好,在宮裏面也不怎麽責罰别人,所以妃子公主們都往事大膽的笑着接了話,“太後娘娘都已經爲我們幾個準備好了,我們幾個豈有不應允之理?”
“就是就是,正好還可以自己做風筝,我早就想試一試了。”
說話的是幾位性子比較開朗的公主,幾句話說出來也有好幾位嫔妃點了點頭,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果然還是年輕人啊,這麽有活力。
太後娘娘在自己的心裏面感歎着,也沒有多耽擱些什麽,一揮手,帶着大家夥一塊去了禦花園後面的空地。
因着已經提前打過招呼的緣故,禦花園這會兒倒是沒有出現别的宮女在嬉笑,太後娘娘也吩咐下去了,若是這一會想來的,可以過來一塊玩。
“見過太後娘娘,見過皇後娘娘,見過北靖王妃。”
太後娘娘一行人繞過假山,遇到了坐在蓮花池旁邊的幾個妃子。
“婉妃,蕭妃。”在太後身邊的皇後娘娘點了點頭,說道:“隻有你們這三位在這裏嗎?今天這麽好的日子,其他人怎麽都不想出來玩一玩逛一逛。”
“衆位姐妹不是都已經過來了嗎?剩下的幾位也都是喜歡安靜的,大約是不想出門吧,隻有我們三個在這等着衆位過來呢。”說這些話的人是婉妃,婉妃上前行了一禮,說到。
往日裏在後宮中,婉妃和皇後的關系算是不錯的,兩人偶爾也會互相的一塊約出來逛逛禦花園,聊聊天什麽的。
蕭妃的性子也是喜歡安靜的,大概是經不住婉妃的懇求,硬被拉出來了吧!婉妃剛進宮不過一年,年紀還小,正是愛玩的時候,喜歡過來放風筝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