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蘊童盯着自家這個小姐妹,還以爲她是在害羞呢,又安慰的拍了拍陸芮橙的肩膀說道:“這件事情你也不用慌張,我一定會給你保密的,這件事情連我哥我都沒有跟他說過呢,你就放心吧!”
陸芮橙有些許欲言又止的神色,想要和齊蘊童說清楚事情不是齊蘊童想那樣講的,可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才好。
不過陸芮橙這個表現在齊蘊童看來就是一副爲情所困的樣子,齊蘊童又想到陸芮橙被禁足這件事情,還以爲是陸芮橙喜歡那人,這事東窗事發了,肯定是安慰自家小姐妹的說道:“不過中秋那一天我也看出來了,你怕不是跟那個人鬧别扭了吧?”
陸芮橙這會才終于明白過來了,中秋節那天晚上自家小姐妹說的是,那人不長眼睛究竟是個什麽意思了。
天哪,這話實在是沒有辦法接,自己又不能和齊蘊童明講,自己爲什麽被禁足。更不好說那人究竟是個什麽身份,而且看着自家爹爹大哥那副神色,恐怕也不是能讓外人知道的,隻好模模糊糊的說道:“才沒有鬧别扭呢。”
這下子輪到齊蘊童奇怪了,“沒有鬧别扭,那他人哪去了?”
“回京城去了。”
認定了自己小姐妹被别人給始亂終棄的齊蘊童一下子就怒氣上了心頭,狠狠的罵道:“這個臭男人,渣男!”
陸芮橙不由得眼角微微的抽了抽,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解釋不清楚這一攤子渾水了。
“再過幾天就是九月初九重陽節了,你要不要去爬山啊?”見陸芮橙好像不想要再繼續說下去的樣子,齊蘊童也很是自認爲貼心的不再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了,隻是心裏面暗自想着,如果下一次再見到那個臭男人的話,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頓,給自家小姐妹出出氣,然後又問起來了别的事情。
今天已經是九月初五了,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節那一天,自己應該還在禁足當中吧,想來應該是去不了了,陸芮橙搖了搖頭說道:“不去了。”
去不了也不太想去。
“羅粉黛給我下了帖子,約我那一天一塊去爬山,真的好煩人啊,和羅粉黛一塊去有什麽好爬的。”
齊蘊童一想起來羅粉黛這件事情,就覺得有些事頭疼說道:“本來我都已經把羅粉黛那個帖子給扔了,确實不知道我娘親從哪裏知道這個事情非讓我跟着過去,說是好好的和别的家小姐們聯絡聯絡感情,讓我和她們學這些大家閨秀的模樣。”
“我和他們聊天都聊不到一起也玩不到一塊,有什麽好聯絡學習的呀?”
齊蘊童吐槽這件事情的時候,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陽光從簾子的縫隙當中漏了進來照射在齊蘊童的臉上,連這苦惱都有些生動了去。
陸芮橙安安靜靜的,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一天我恐怕還得禁足,想來大概是出不去的,不過你要是爬山玩還有興緻的話,可以過來這裏找我,和我一塊過節。”
“這話說的還算是差不多嘛!”
齊蘊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後,親親熱熱的攬着陸芮橙的肩膀說道:“不枉費我最喜歡你這個姐妹啦!”
兩個人又聊了好一會兒,覺得時間大概是差不多了,齊蘊童便就起身告辭來說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我哥陪我一塊過來的,可不能叫他在外面等久了。”
出了這院子以後立馬就有陸家的人過來領路說道:“表小姐,請。”
齊蘊童跟着下人,一塊兒去了外院亭子中。
本來是按照規定,陸家最多不過是個正三品的将軍,這還是因爲陸唯安的緣故,陸延你早早就已經告老還鄉了,身上的官位自然也是沒有了,不過這陸家,卻比普通正三品的規制還要大些,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不缺,又是司思親自設計的,有些江南水鄉的感覺。
而且陸家有兩片湖,一個小的在那内院,就在陸芮橙的院子裏面,還有一篇大的就規劃在了後山,蓋了一個湖心亭,五光十色美不勝收。
齊蘊童每一回過來都要感歎這府裏面的好景色,順着這回廊走的過去,就看到湖心亭上挂着紗帳,兩個身影相對而坐,面前放了個棋盤,正在下棋。
“你們家這風景可真是不錯,難怪每一回羅粉黛過來做客,遊玩的時候眼睛都紅的不行。”齊蘊童就大大咧咧坐在旁邊也沒有什麽觀棋不語的感覺,齊蘊童不喜歡下棋,不喜歡這種安安靜靜的,還費腦子的活動,這火能坐在旁邊不搗亂已經是很好了。
陸琛睿聽到這話以後,微微擡起自己的眼睛就看到了齊蘊童穿着一身紅色的男裝,坐在邵戎笛身後的榻子上,豔麗的号,這裏兩個人,一個是自家兄長,一個又是好友的兄長,沒有别的外人在,齊蘊童也不知道收斂,大大咧咧的跟着自己的性子來,看着棋盤上面的棋子你來我往的。
“阿童,慎言。”邵戎笛不疼不癢的說道。
正好一局棋已經差不多快要下完了,邵戎笛往着棋盤上面落下了一顆黑子,赢了這一盤棋之後便就和陸琛睿道别,還拉着還想要說些什麽八卦的齊蘊童走了。
從陸家出來了之後,邵戎笛直接的就回了軍營裏面去,齊蘊童看着自家大哥的背影,不由得暗自的說道:“就是越來越看不懂哥哥在想着些什麽了。”
九月初九重陽節的習俗就是登高,九月的天氣,明州已經不會特别炎熱了,但是如果去爬山的話,還是要費些功夫的,齊蘊童今兒個特意的起了個大早,還不到辰時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城外的南山底下。擡頭望過去,已經有許多的人在爬山了,人群順着山路彎彎岩岩,隐隐約約的還可以看到山上紅色的茱萸,和這山間的風景相互成趣。
羅粉黛這會兒已經在等着了,和他一塊兒的,還有章知縣家的兩個女兒,章麗敏和章麗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