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芮橙想着既然他們幾個人都已經碰到了,就幹脆一塊走,結伴而行,再一想到自己身邊的橘朵和橘知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了,便就提議道:“我之前已經讓身邊的丫頭去金玉樓裏面訂個雅間了,我們現在去裏面坐坐吧。”
陸琛睿本來就是陪着自己妹這個妹妹出來的,自然不會說些什麽順着陸芮橙的意思來,齊蘊童倒是有一些不大好決定,先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大哥邵戎笛,見自家哥哥,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并就點了點頭說道:“好啊,我們去吧。”
一個人一塊來到金玉樓報上了名字以後,馬上的就有小二把他們帶去了已經訂好的雅間,陸芮橙他們幾個人上了三樓之後,卻看到了在樓梯口,柯禮和三木兩個人就一左一右的守在那裏的拐彎處,再看一眼那個房間的方位,正好對着剛剛的燈海。
怪不得剛剛自己感覺有人在盯着自己瞧呢,本來還以爲是錯覺,現在看來這不是錯覺吧!
不過陸芮橙眼下也沒有多說些什麽,隻是随意的掃兩眼之後便就把視線給收了回來,心裏面卻暗自的有些忐忑,朱宴昇這個人現在大概就在這金玉樓裏面吧,自己身邊又有這麽多人,等一會要怎麽才能找到一個借口出去給他診脈呢?
齊蘊童跟着一塊上去自然也看到了柯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身邊的陸芮橙又看了看陸琛睿,心裏面不由得覺得有些許奇怪了來,自家表哥的小厮就在這裏,這倆兄妹怎麽跟沒事人一樣呢?也不說打個招呼什麽的。
不過齊蘊童悄悄的記在心裏面,很是識相的,沒有多問。
幾個人一塊走進了雅間之後,陸芮橙很快的看了一下這個屋子裏面,突然發現自己叫身邊丫鬟帶過來的東西,這會都不在這屋子裏面,就知道兩個丫鬟怕是已經提前碰到過那些人了,心裏面越發的詫異了來。
那個人居然這麽聰明厲害嗎?連自己今天會過來,這金玉樓都知道,居然已經在這邊訂好了房間,守株待兔等着自個兒了,如果做了他的敵人的話,處處被人算計着,那該有多慘呀!
陸琛睿和邵戎笛兩個人也曾經一塊讀書,算得上是同窗,更别提還有一層表親關系在了,不過兩個人最近又都忙得很,也有一段日子沒見了,這我碰到之後也有很多話想要說,但是他們兩個人話題大的多,天南海北的什麽東西都能聊幾句,從陸琛睿前幾日跟着自家父親去新修水庫,到了最近明州裏面雨水有些多,再到了軍營裏面的但是操練如何在說到京城當中殿下的身體怎樣,兩個人相見恨晚,聊得不亦樂乎。
陸芮橙和齊蘊童兩個人隻能很是無奈,在旁邊看着連話都插不上一句。
“阿睿明年可是要去參加縣試?”邵戎笛已經打算好了,從他父親的将軍一職,這幾年又一直在局裏面摸爬滾打鍛煉着,去年就已經被封爲了正七品的将軍一個,沒有打算過走文官這一條路,所以念書的時候也沒有多加些功夫,能過得了就行,提前念完,就從書院離開來,不像陸琛睿還要去參加科舉。
“對啊,已經決定好了,過完元宵以後就去。”陸琛睿手裏面捧着茶杯,泡着的是上好的碧螺春,是綠色的茶葉鋪在銀白色的瓷杯裏面,茶香清香撲鼻,他低頭來輕抿一口,預期輕快的說道:“讀了這麽多年書了,爲的不就是這些嗎?”
陸琛睿隻希望自己能和兩個哥哥一樣,用自己能夠所學到的知識,爲大周朝做出一點貢獻,使政績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陸琛睿眼裏面就好像是有光一樣,邵戎笛看了以後也不禁點了點頭,端起茶杯來,敬了茶說道:“那兄弟我便就祝你心想事成了!”
他們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讨論着國事,陸芮橙過頭去問着自家小姐妹齊蘊童說道:“阿童,我讓人給你送的月餅你可收到了,那盒月餅裏面有個你最喜歡蓮蓉餡兒的,是我親自做的,好吃嗎?”
齊蘊童确實在那盒月餅裏面吃到了一個蓮蓉餡兒的月餅,吃之前倒不知道是陸芮橙做的,現在知道了以後點了點,笑着說道:“原來是你做的啦,可好吃了,謝謝橙橙啦!”
陸芮橙笑得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橙橙,我和你說一件好事兒,我爹爹把蒙伢送我啦,我爹爹今天還說了,隻要我能夠親自的把它給馴服了,以後就給我當做坐騎。”齊蘊童說起這樣事情來,便是壓抑不住的開心,迫不及待的和好姐妹分享着。
陸芮橙聽到這件事情以後覺得有些驚訝,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正在和自家哥哥說話聊天的開心的邵戎笛,邵戎笛好像也意識到了陸芮橙的眼光,對着陸芮橙輕輕的笑了笑。
齊蘊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自家小姐妹的動作的,也沒有一丁點兒的不高興說道:“肯定是我哥哥和爹爹說的,不然的話,我爹爹怎麽可能會把蒙伢送給我呢?”齊蘊童對于這些事情自己心裏面有數,自然也是感謝自家哥哥的。
“那你可要加油了,等你把蒙伢給馴服了之後,我也要去試着騎一騎呢!”陸芮橙一邊笑着一邊拿起來茶杯,心裏面也是真的,爲自己這個小姐妹感到開心。
“那是肯定的了,有我的一份要有你的一份才對。”齊蘊童笑着碰了碰他的杯子,兩個人笑得越發的開心了來。
陸芮橙這會兒還惦記着有個人在等着她去看病呢,索性便就站了起來說道:“你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我有點事情出去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