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
陸芮橙不由得誇贊到這個名字。
負責照顧小馬馬福看到了他們之後,又走向了前來請示,等到幾個人看夠了之後,齊蘊童揮了揮手,讓人把他們平日裏騎的馬給牽過來。
兩人也隻不過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而已,雖然說從小待在軍營裏面和這些馬玩到大,但是,畢竟現在身處的地方,不同居民裏面的事情豈可以兒戲,不管做什麽事情都需要謹慎,邵武知道了有的時候自家女兒會帶着陸芮橙兩個人過來騎馬,害怕他們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一向都隻讓手底下的人安排性格溫順的母馬讓她們去騎,陸芮橙覺得這樣子也沒有什麽不好的,畢竟邵叔叔也是擔心她們。
不過,齊蘊童心裏面卻是覺得生氣的很,爲了這件事情還不理自家爹爹好幾天,最後邵武千呼萬喚的才哄過來,齊蘊童隻是覺得有些不公平,自家哥哥一開始學騎馬就是用的戰馬,憑什麽她隻能騎小母馬呢,就因爲自己是個女孩子嗎?
這馬夫也是比較有眼色的,看到了幾個人之後牽了兩匹黑色的小母馬,還有一匹紅色赤馬過來,他雖然是第一回見着這朱宴昇,雖然不知道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看他周身氣質不足就明白,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便就牽了匹好馬過來。
朱宴昇撇在這馬夫一眼,心裏面想這還是個有眼色的。
齊蘊童一看到這匹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很是興緻勃勃的看着這一匹好馬也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是隻要一想到這裏全都是父親手底下的人,齊蘊童今兒個要是把這個赤馬給騎走了之後,要是被爹爹知道了,以後自己要是再想來這馬場騎馬可就沒這麽容易了。
不能爲了眼前的利益而忽視了長遠,齊蘊童想了許久,還是依依不舍的放棄了這一匹好馬,看着這馬又看了看朱宴昇,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裏面想着真是可惜,朱宴昇怕是也不能騎這麽好的馬啦。
齊蘊童可是還記着呢,陸芮橙剛剛可是說過,這人身體不好不可以騎馬的事情呢!
朱宴昇一直站的齊蘊童遠遠的,感受到了他這樣子,目光之後也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輕輕擡了擡下巴,指着那匹赤馬,問着陸芮橙說道:“你敢騎這個嗎?”
陸芮橙和齊蘊童兩個人聽到這話以後,不由得都愣了愣過了好一會兒陸芮橙才說道:“也是敢的。”
陸芮橙其實也是挺喜歡好馬的,而且覺得自己騎術不錯,這樣子馬自然也是敢騎的,沒有什麽好不敢的。
朱宴昇看着眼前這小丫頭,看了好一會兒,眼光當中放起了一絲笑意,但是卻說道:“隻是可惜了寶馬配英雄,你這丫頭還是去騎那兩匹吧!”
陸芮橙:“……”
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就是爲了調侃自己不能起這一個赤馬嗎?
該不會是因爲自己剛剛說他身子骨不好的事情來記恨自己吧?
這人也太小氣了。
陸芮橙在自己的心裏面默默的腹诽道。
兩個人的說話之間,齊蘊童伸手利落的翻身上了馬,在馬上坐穩了之後往着校場走去,校場裏面是士兵操練的地方,陸芮橙有些擔心這個小姐妹會不會把别人給沖撞到了,于是也顧不上自己身邊的朱宴昇了,身姿矯捷的翻身上了馬背,趕緊往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陸芮橙今兒個爲了出來起碼方便一些,穿的是一身男裝,墨青色的衣裳上面繡着些許青竹暗紋的衣裳,頭發用上一回在店裏面買的白玉發冠豎成馬尾,這雖然身姿纖細,但是挺拔如竹,年紀還小尚未長成,但是卻自有一股精雕玉琢的精緻。
朱宴昇看着陸芮橙的背影,微微的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直到看不見人影之後,才對自己身邊的三木說道:“走吧。”
他既然身子骨不适,那也不好在這陌生的軍營裏面随意騎馬了。
陸芮橙找到自家小姐妹齊蘊童的時候,就看到她這會兒不在馬上,而是在地底下牽着馬,垂頭喪氣的跟在邵戎笛的身邊。
陸芮橙趕緊從馬上下來和邵戎笛打招呼,然後問道:“阿童這是怎麽了呀?”
邵戎笛好看的劍眉微微的皺了起來,正在呵斥自己這個妹妹呢,“騎馬在校場裏面橫沖直撞,目無法紀。”
邵戎笛今兒個正好被自家爹爹吩咐了,在軍營裏面操練士兵,兩個小丫頭過來之前,他就已經得到了消息,隻不過那個時候他正在校場裏面檢驗士兵們的騎射功夫呢,等到隊伍休息的時候,才能抽了點空閑時間過來見她們一眼。
就是沒有想到大老遠的就看到了自家這個妹妹把一匹普普通通的母馬騎出來了千裏馬的氣勢,不管不顧的朝着校場沖了進去,眼看就要撞到人群裏面去了,發出來的聲響,有的訓練場上面的人們都紛紛側目過來,邵戎笛看着應該是來不及出聲制止了,隻好一個飛身躍上馬背,趕緊把缰繩給勒緊了來,讓馬慢慢的停了下來,這才避免了出了什麽岔子。
“将軍家的小姐騎着馬在這軍營裏面橫沖直撞的,若是被人看到了,這可怎麽是好,這都是誰教你的東西。”邵戎笛闆着一張臉,看起來兇得很,下巴微微的收緊了來,臉上還帶着幾分怒氣,裏面還藏着幾分的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要是被爹爹知道了,小心你的皮肉,而且你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爹爹一準不會再讓你來這軍營裏面了,肯定會讓你在家裏面跟着娘親學那些管家的東西的。”
齊蘊童這會也知道自己錯了,低着腦袋,很是愧疚的模樣,齊蘊童剛剛也是不知道爲什麽突然就那麽鬼迷心竅了,心裏面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