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日子裏面,你要更加盡心盡力的伺候小姐,知道了嗎?”張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的在盡心盡力,這幾個字上面加重了些語氣,霞衣聽了以後點了點頭。
另外一邊的朱宴昇聽了胡冥等回話之後,便就說道:“去查一查她今天和哪些人有來往。”
“胡冥領命。”胡冥剛準備走,但是還未動作,又聽到自家主子說道:“她明天要和邵家那丫頭去看馬?”
“使得。”胡冥點了點頭。
朱宴昇一隻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麽表情,淡淡的僵着一張臉,又好像是在吩咐自己手底下的人,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說道:“那我得要去親自去看着才行,她那樣一個嬌嬌弱弱的小人萬一摔壞了,那我這毒可怎麽辦才好?”
朱宴昇一點都沒有記起來自己快要痊愈了的事情。
胡冥也非常有眼色的,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因爲他發現自家主子好像在面對陸家的丫頭的時候,行爲與平常有些不太一樣,有些許的反常之前也隻是命自己去保護陸芮橙的安全而已,不過現在又讓他每日都報告那丫頭的日常。
現在自家主子聽說陸姑娘要出去騎馬了,竟然還打算親自跟着去。
胡冥簡直都要哭出來了好嗎?在心裏面暗暗的思考着是不是自己進來表現太差,或者是做錯了什麽事情了,才讓主子開始懷疑自己,這個堂堂的暗衛副統領裏護不住陸姑娘這個小丫頭的周全,還要自己親自出馬才行。
胡冥突然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什麽似的,試探着的說道:“那主子可需要住下去和陸姑娘說一聲,通知一下?”
想起來那丫頭每一回看到自己就好像是看到了什麽毒蟲猛獸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朱宴昇也有一些雪擔心自己要是突然出現的話,會把那小丫頭給吓着了,點了點頭說道:“去吧,和他說一聲,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好,萬一一不小心把他吓着了,我的毒該怎麽辦?”
最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解釋給旁邊的人聽,還是是在說服自個兒。
窗戶外面,天色慢慢的暗了起來,月亮也高高的挂起,夜深人靜之時。
因爲這惦記明兒個一早要去看馬的事情,陸芮橙特意早早的睡下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不過隻要一想到昨晚上那胡冥的話朱宴昇,自己便就有些郁悶了來。
明明離五天的時間還早得很呢,怎麽這會兒那家夥就說要過來見自己了!
陸芮橙還想好好的和小姐妹出去玩一玩,根本就不想理會這檔子事情呢,又有一點擔心,他是不是身子骨哪裏不舒服,所以才這樣子的,也不敢多加大雨,出門的時候還特意叫橘知把自己的藥箱子給背上以防萬一。
卯時初,齊蘊童還沒有過來呢,陸芮橙就已經都準備好了,坐在馬車裏面一邊打着瞌睡,一邊等着自己小姐妹過來。
天氣剛剛入秋,溫度還沒有完全降下來,天也亮的很早,鮮紅色的太陽光,透過雲層之後,太陽便就會很快的升起來,灑滿金色的陽光。
朱宴昇就這樣,踏着清晨的陽光,騎着馬從住處緩緩的過來來,在兩個小丫鬟有些訝異的眼神中,翻身下了馬。
周成有規定在城中不能騎馬,可是他趁着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騎馬過來也沒人管。
橘知和橘朵兩個人就守在馬車門口,朱宴昇到了以後擡起來自己冷淡的眼神看了過去,周身氣勢強大,又冷漠,又有些嚣張,眉眼鋒利,斜睨着看人一眼都能讓被看的人心底發涼,腳底發軟。
橘知隻覺得有一股子涼意從自己心裏面慢慢的冒了出來,趕緊識相的,拉着一臉疑惑的橘朵下了馬車,站在三木身邊等候着。
朱宴昇長腿一塊,若無旁人的上了陸家的馬車,然後在陸芮橙對面的墊子上坐了下來,陸芮橙這會兒閉着眼睛沒有睜開,聽見了些響動,隻以爲是齊蘊童過來了,上了馬車,眼睛也沒有睜開,隻是輕聲的說道:“阿童,城裏面不可以騎馬。”
朱宴昇看着陸芮橙這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覺得可愛的很,眉頭都有些舒展開來,隻是語氣仍舊是淡淡的說道:“我知道,所以我上車了。”
陸芮橙聽着這有些熟悉的聲音一下子睜開而已,等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朱宴昇了之後,可能是還沒有完全睡醒的緣故吧,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把它從頭到腳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見這個人身姿挺拔,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馬車裏面,占據了馬車一大半的空間,自己的馬車裏面空間并不大,偏偏這個人一點都不知道收斂,隻管舒展着自己的雙腿,陸芮橙看他這樣子隻能盡量的把自己縮成一團,免得觸碰到他。
“怎麽是你呀?”陸芮橙動了動自己的雙腿,想要先下馬車去,可是這人就坐在靠近馬車這一邊,正好擋着車門兒,陸芮橙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公子可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陸芮橙不由得皺起來的眉頭,問着這個人自己本來是以爲應該是等自己騎完馬回去之後再過去見眼前這人的,怎麽可能會想得到,朱宴昇居然自個兒就過來了,還是在這個時間點。
朱宴昇聽了這話以後搖了搖頭說道:“并無。”
“我今天約了朋友,要出去騎馬,暫時沒有空閑的時間,公子若是沒有什麽不舒服的話,就請先回府去吧,過兩天我自然會上門給你診脈的。”陸芮橙稍稍壓低了些聲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剛睡醒時那般軟糯,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稍微的鎮定一些。
不過陸芮橙卻暗自在自己的心裏面忍不住的吐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