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怎麽知道,可能是我娘親那樣子的吧!”齊家生意做得很廣,邵武當初也有一些變相入贅了的樣子,雖然隻是爲了兩人的感情而已,外人也不敢多嚼舌根,生了兩個孩子,一個姓了邵,一個姓了齊,雖然姓氏不同,不過一家子都是和和美美的。
齊夫人當初一直想要齊蘊童學習管家以後接手家裏面的生意,邵戎笛就和他爹一樣去軍營裏面曆練闖蕩好了。
結果沒有想到兩個孩子都是喜歡舞刀弄劍的,這可把齊夫人愁的不行。
不過兒孫自有兒孫福,經過邵将軍的開解以後齊夫人也就随他們去了。
不過在這城裏面,齊夫人也是少有的女中豪傑了。
陸芮橙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起這個話題了,帶着齊蘊童找到了那一株并蒂海棠花,開心的說道:“你看你看,就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别好看的,雖然說這地方的确是美景如畫,但是處處都是花,不同種的花一大簇一大簇,一片一片的,看起來雖然壯觀,但是對他們兩個來說也隻不過是一顆比較特别些好看的書而已罷了,跟别的書比起來也沒有特别能夠吸引人的地方。
兩個人都是喜歡舞刀弄劍,不愛讀書了,所以也别指望她們兩個能從這一株海棠上面迎出來,什麽花開遍地喜結連理之類的詩詞。
不過倒是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羅粉黛看着這株花海棠花看得有些入神,也不知道思緒飄到哪裏去了,眼睛裏面都細細碎碎的閃着光。
看着羅粉黛的樣子,倒還真有幾分情窦初開的感覺。
“我去把羅粉黛甩掉吧!”齊蘊童在陸芮橙在耳朵旁邊小聲的說道,然後起身走開了來。
羅粉黛就站在陸芮橙的面前,看見齊蘊童走了倒是沒有第一時間立馬跟上去,冷着一張臉說道:“陸芮橙,你到底有什麽好的?”
我自然是千好萬好,反正比你好的多就是了!陸芮橙在心裏面這樣想着,不過面上卻不想跟這個人争辯太多,擺了擺手說道:“我沒有什麽好的,阿童走遠了,你還不跟過去嗎?”
“算了,反正再過兩年你就要離開了,到那時候……我且再忍忍就是了。”羅粉黛突然扔下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小跑着朝着齊蘊童的方向追了過去。
羅粉黛這話說的也沒有錯就是了,爹爹和大哥都說了,再過幾年說不定朝中形勢變化,他們一家子就要搬去京城了。
自己小的時候也經常去京城看望大哥他們,所以也覺得還好,沒什麽。
可是“到那時”到那時什麽東西?是到那個時候兩個人就不會再見面了嗎?羅粉黛已經讨厭自己讨厭到這種地步了嗎?
陸芮橙突然開始思考起來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恍然大悟發現羅粉黛是因爲前幾年爹爹在城裏面新建水庫的事情,稍稍展露了些頭角,此前一家子都非常低調,就是從那個時候這丫頭才開始針對自己的。
不過那個時候他們年紀還小,陸芮橙根本就不知道自家爹爹做了什麽,隻是覺得自家爹爹那段時日忙了許多,我以爲這是要回京城去找大哥他們去了呢,還有些許難過,一群小姐妹還給自個兒開了個小小的歡送會,那個時候,羅粉黛還依依不舍的拉着自己哭了好久呢,誰知道過了沒多久,陸芮橙知道自己不用去京城了,再邀請一群小姐妹邀請羅粉黛過來玩的時候這丫頭沒過來,從此之後再見面之時就開始針對自己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羅粉黛針對自己的原因應該是自家父親的緣故吧,因着自家父親開始展露頭角,她爹爹羅縣令倒是少了些功績,本來應該是可以升官的,不過因爲成績不夠,所以不得不在縣令的位置上面多呆幾年,本來應該變成千金小姐的羅粉黛這算盤落空了,所以把氣撒在自己身上,處處跟自己作對嗎?
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陸芮橙隻是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和娘親住在這明州已經許久了,娘親也說了,懷他們倆的時候就已經住在這兒了,更何況是她爹爹自己沒有那個能力爲百姓辦事,自家爹爹這才站了出來,新修水庫,要不然的話,這幾年雨水頗多,明州的百姓們肯定又是吃不飽穿不暖,糧食減産。
而且爹爹娘親,以前也有提過,自以後可能也是會回京城居住的,所以這幾年也時常走動,自己兩個大哥又都住在京城,自己經常去京城的時候也見過更加尊貴的千金大小姐,從來都沒有覺着自己在這明州仗着自己爹爹大哥的勢力有多麽了不起,如果羅粉黛這丫頭真的适應我這樣可笑的理由,嫉妒自己的話,那真是太好笑了吧!
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之後,陸芮橙頗有些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畢竟也認識了這麽多年了,在羅粉黛剛剛開始針對仇視自己的那幾年裏面,自己也很是疑惑和苦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無意識的時候不小心得罪過了羅粉黛,現在知道了自己并不是那個做錯事情的人,便就徹底的安心下來了。
以後,欺負羅粉黛這丫頭的時候應該會更加的心安理得吧,陸芮橙在自己心裏面默默的想到。
齊蘊童找回來的時候,陸芮橙坐到了小溪旁邊自個兒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給自己倒着清甜的果酒和身爲主人家的緣故,而且身份又不俗,很多姑娘小姐都想過來和陸芮橙結交,但是偏偏自恃矜持,沒好意思過來,隻是一個勁的看着自己。
陸芮橙一向我行我素慣了,也不怎麽在意别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