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毒發了?”陸芮橙挑一挑自己的眉頭,除此之外她也想不到别的可能性了。
不過速度這麽快的嗎?有了自己給的藥方,應該不會這麽快才對吧?
那家夥自己不是也非富即貴的,就沒去找幾個醫術好的大夫看一下嘛?
陸芮橙默默的在自己的心裏面腹诽的,卻沒有看到眼前人臉色有些古怪的模樣。
“主子并沒有毒發。”胡冥雖然不知道這姑娘爲什麽會這樣子想,但還是說道:“請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胡冥低着頭,但是脊背卻挺得直直的,腰間的長劍在燭光之下反射出絲絲光亮來,在這昏暗的夜色裏面竟也顯得有幾分的刺人。
這樣子要走便走,就算不能走也必須過去的态度,讓陸芮橙突然覺得心裏面有些不大爽快的來。
“你既然能出現在這裏,那就應當知道我是誰,我家又如何了?”陸芮橙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說道:“你既然知道了,那就不應該出現在我面前,還對我這般無禮。”
陸芮橙雖然在家裏面是被嬌寵着長大的,但是也不代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胡冥頭更加的低了下去,但是仍就是那一副堅決态度,說道:“還請小姐跟我走一趟,我家主子自會解釋給您聽的。”
陸芮橙被眼前這個人跟木頭一樣的行爲不由得給逗笑來說道:“可是我要是突然不見了的話,我家裏面的人肯定是會擔心的。”
胡冥聽到這話以後,皺了皺眉頭,殿下雖然叫他過來請人,但是也說過,如果遇到有人阻擋跟随的話,也不用攔着,大概是也不怕暴露自己的身份吧,那他行事也不需要如此拘謹了。
隻是殿下的意思應該是不能讓無關人員知道,比如這府裏面下人之類的吧,“小姐你放心,你的兩個丫鬟我有辦法讓他們兩個感覺不到的。”
自己是暗衛,多的是讓人暫時沒了記憶的辦法。
“這倒是不用了。”陸芮橙倒是不想讓人對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做些什麽,搖了搖頭說道:“明天一早我會出門,到時候再去見一見你家那位小主子就是。”
胡冥好像還想要說些什麽樣子,陸芮橙在他前面又說道:“你這麽着急也沒有什麽用,這又不是在外面莊子上面,這麽晚了我不可能跟着你去見你家主子的,你就這麽回去跟那個人說吧!雖然我也知曉他身份尊貴,但是我也不是那種随随便便就可以大半夜出門的人。”
“以後也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過來叫我了,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差人送封信過來,我自會去的,若是讓我家中人發現了,那就麻煩了。”
就自家爹爹和大哥隻護得緊的樣子,自己要是大半夜的跟個陌生人出門,被他們知道了,别說娘親要說一頓自己,就是他們肯定也會對自己好一通說教的。
陸芮橙還不想因爲這個見過幾面的人,就惹來這樣的麻煩。
夜晚越發的安靜起來了,趁着兩個人講話的聲音越發清晰,陸芮橙說道:“而且我不過隻是藝術品品而已,如果心情不好的話,那我把脈的時候能不能整得好那也不一定了呀……”
陸芮橙雖然話還沒有講完,但是,胡冥也能夠聽懂他的意思,隻能是鞠了個躬,先回去複命。
月上柳梢頭,不知道從哪裏吹起來的風,帶着一股子讓人不太爽快的感覺,有些無端的覺得厭煩。
“她居然敢這樣子說話。”朱宴昇難得被人拒絕一次,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起來,“這丫頭還真是膽大呢,好呀,好得很呢!”
陸芮橙可不管這個人現在心裏面到底是生氣還是高興,這個時候正纏着自家娘親求着明兒個出門去呢!
陸芮橙緊緊的抱着自家娘親的胳膊,撅着嘴巴,一雙圓溜溜大眼睛裏面滿滿的都是請求之色,抱着司思的手一個勁的撒嬌着,就好像在說着:娘親,快點答應我吧,答應我吧!
司思實在是被自己這個小女兒煩的不行,都沒有辦法看賬本啊,突然的想起來了一件事情來說道:“先前七夕節的時候,羅家那姑娘不是給你下了帖子嗎?那時候我們還在莊子上面呢,我就借口不方便給你推了,現在既然我們一家子都已經回來了,怎麽着你也得去見見你那些個手帕交啊,天天這樣子往外面跑到處瘋,像什麽樣子,一點都沒有個姑娘樣。”
陸芮橙在這明州也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了,如果沒有幾個好朋友,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可是陸芮橙平日裏隻和自家表妹齊蘊童,還有劉家的妹妹稍微走得親近一些,和那羅家的羅粉黛一向都合不來,他怎麽會給自己下帖子,請自個過去呢?
“她是不是最近又拿了什麽好東西,想在我面前和我炫耀吧!”陸芮橙不以爲然的說道。
畢竟大家都生活在一個城裏面,而且身份地位差不多,小時候一群小孩子在一塊玩關系都相處的挺好的,但也不知道是爲什麽,自從前幾年開始,羅粉黛就處處都愛和自己争個高低,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煩人,陸芮橙要做什麽羅粉黛也要做什麽,從小一點的穿衣打扮大到說話做事情的模樣。
羅粉黛處處模仿着自己,并且還憋着一口氣要超過自己呢!
陸芮橙若是有一次出去玩的時候,穿着蜀錦做的裙子,那羅粉黛這丫頭便會在下一次碰面的時候穿上更爲珍貴的雲清紗,如果陸芮橙在長輩面前舞劍一次,羅粉黛也一定要在旁邊跟着彈一曲古琴,被别人誇的時候得意的不行,眼睛卻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滿滿的都是得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