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就是這個時候才派的上用場的嗎?
這寺廟是沒有辦法再過去了,身上也沒錢過去了,也買不了什麽東西,他們三個人隻能是先回府上。
陸延和陸琛睿,還有陸唯安周伯文幾個人一大早便就出門辦事去了,隻剩下了司思在房間裏面整理着賬本兒,陸芮橙也不好把自己出去之後遇到了搶劫的事情和自家娘親說,免得自家娘親以後限制自己出門,還一定要讓自己多帶上幾個侍衛,怎麽辦?
“這件事情先不要和娘親說。”陸芮橙對着身邊兩個丫鬟吩咐的,然後又說道:“橘朵你去派人留意一下城裏面的當鋪,如果有看到我的發簪的話就拿回來。”
畢竟那東西也是自家大哥送給自己的生辰禮,陸芮橙還是非常愛惜的。
畢竟這東西也挺貴的,這麽貴重東西要是不見了,自家娘親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察覺的,如果被家人知道了,自己到外面去老是遇到什麽麻煩的話,他以後再想要這樣大搖大擺的出門,怕是就很難了。
而另一邊,朱宴昇手裏面正拿着一根發簪,細細的端詳着,仔細一看那發簪就是不久之前,陸芮橙被别人搶去的那一根發簪,朱宴昇聽着身邊的胡冥說了這件事情的經過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小丫頭膽子倒挺大的。”
這聲音冷冷淡淡的,叫人聽不出究竟是什麽意思。
昨天晚上看完了柯禮帶回來的消息之後,朱宴昇就派了胡冥去陸家守着陸芮橙,起碼在自己身上的毒徹底的清除幹淨之前,那小姑娘可不能出事兒。
隻是派人查看了一番之後,他這才有些意外,陸芮橙居然是陸延的女兒。
陸延是什麽人?怕是整個大周朝應該就沒有不知道的吧,這可是大周朝的鎮國大将軍呢!打了無數勝戰,擊退倭寇,雖然告老還鄉了,但是隐退的時候也才不過三十幾歲而已。
現在朝堂之上的陸小将軍就是他的大兒子。
朱宴昇也是見過陸唯安和周伯文這兩個人的畢竟是自己父皇的左膀右臂,讨論事情的時候見上幾面也不足爲奇,朱宴昇也是知道爲了避嫌的緣故,陸延帶着自己夫人還有兩個孩子住在明州,并且已經多年不踏入京城一步了。
自己也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位所謂的陸将軍。
卻不曾想,居然在那樣子的情況下見到了。
“也算得上是有緣。”朱宴昇突然想到。
“那幾個人處理幹淨了嗎?”朱宴昇微微的擡起眼來,把手中的發钗放到了一個精美的木盒子裏面,聲音忽然有些發冷的說道。
“已經處理幹淨了。”
胡冥說到。
胡冥一路上隐藏着自己的氣息護着陸芮橙他們幾個人早就發現了那兩個圖謀不軌的男人,不過看他們一路上膽小的很,一點動作都沒有做出來,他也就沒有出手,直到那兩個人把陸芮橙他們給堵在了小巷子裏面,胡冥本來想出手的,可是又擔心被陸芮橙察覺。
胡冥也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這小丫頭身上明明有武功卻一時不出手,跟看好戲一般的看着,擔心自己要是直接出來的話,怕是會誤了自家主子的事情,于是就先藏在暗處,等到陸芮橙把那兩個人給騙走了之後,他才能夠出手,順利的把那兩人給解決了。
他好歹也是朱宴昇手底下的錦衛副統領,平日裏做的便就是這樣子活計,一刀緻命,沒有半分多餘的動作。
正好這個時候,三木端了一碗藥進來,朱宴昇喝完了以後隻覺得自己的嘴裏面有一股淡淡的苦澀之意,揮了揮手,先讓三木退了下去,然後才對着站在自己下首的胡冥說道:“今天晚上晚一點的時候,把那丫頭帶過來給我診脈。”
朱宴昇說完這句話以後又忽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說道:“若是陸芮橙身邊有人護着的話也不必畏手畏腳,直接把人帶來,就是他們若是跟着便讓他們跟着過來。”
陸延不可能沒有在自己的宅子裏面安插保護的人,胡冥要是想把人帶回來的話,肯定會驚動了他的。
不過,想來陸小将軍和陸将軍都是忠于皇上的,應該也不會和别的人相勾結,也不用過于防備。
胡冥領了命令以後,一下子消失在了屋子裏面。
夕陽慢慢的落了下去,夜色上頭,晚風習習,吹着院子裏面的湖水,将一陣一陣的荷花香吹到了涼亭裏面,亭子旁邊的柳樹婀娜多姿,亭子裏面點着燈,陸芮橙坐在涼亭裏面聚精會神的看着手中的書,橘朵拿着一把扇子,輕輕的扇着風。
院子裏面蛙蟲鳴叫之聲,不絕于耳,秋天還未曾過去。
“橘朵,我覺得有些口渴了,你幫我去端一碗綠豆湯過來。”陸芮橙放下自己手中的醫術,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扭了扭腰和脖子,這地方看書又舒服又惬意,還沒人打擾,就是一個不留神保持姿勢看的有些久了,搞得陸芮橙整個人都有些僵了。
橘知在房間裏面整理着幾個人今天出去買的東西,陸芮橙在這涼亭裏面,身邊也隻帶了橘朵一個人而已,橘朵領了命令走去給自己端綠豆湯了,陸芮橙一個人待在這兩天裏面,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一陣清風悄悄的吹了過去,亭子裏面突然的多了一個人,站在離陸芮橙三尺以外的地方,神色很是恭敬,說道:“陸小姐,我家主子有請。”
陸芮橙雖然知道有人在附近看着自己,但是卻不曾想這人居然這麽大大咧咧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膽子還挺大的嘛!
陸芮橙擡起頭來看了過去,在昏暗的燭光當中印出來了一張冷酷清秀的臉,是胡冥。
這個人啊,好像有見過,陸芮橙眯了眯自己的眼睛,突然想起來了自己,好像之前在莊子上面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