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出了事再下負責!”雖然話是這樣子說的,但是,柯禮絕對不會讓自家主子出事的,就是對着收留他們的這幾個人,還是時時刻刻的防備着的,其他幾個人感覺不出來,陸延可是一早就已經覺察出來了,隻是覺得不足爲懼而已。
陸芮橙這才面上勉勉強強的答應下來,其實心裏面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今天烏雲散去了,太陽倒是露出來了,天氣還挺好。
陸芮橙歡喜的叫人拿來了醫藥箱,準備給宴餘笙診脈。
宴餘笙剛泡完藥浴沒有多久,這個時候隻是穿着裏衣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三木這是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給他擦着頭發,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之後,宴餘笙突然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那一雙眼眸裏面就好像有星星一樣,亮的驚人,可是細看卻又透出一絲的冷意,披上在肩膀上的長發,爲那人多了一絲的脆弱之感。
擡眼便就看到一個十三二歲的小姑娘從外面走了進來,穿着一件淡粉色的衣裙,雖然年紀上小,但是已經足夠絕色,身邊還跟了個小丫鬟幫忙提着藥箱。
陸琛睿和陸延司思他們打完招呼之後又看了人,便就直接的告辭走了,陸芮橙留下來再幫忙看看病。
宴餘笙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眼前這人就是昨天晚上那個幫自己紮針的人,昨天晚上自己剛醒過來,也沒有仔細看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姑娘年歲這樣小。
等到陸芮橙走到床邊了,走進了來之後,他也并沒有的坐起身來,斜斜的靠在那裏,滿是随與舒适,修長的腿在被子底下微微的曲着,明明應該是一副非常放松的狀态,但是,陸芮橙卻一聲聲的看出來了幾分氣勢。
“主子,陸姑娘過來給你診脈。”柯禮知道自家主子不喜歡有旁人靠近,說了一聲之後便就退了出去,守在門外,不過卻仔細的聽着裏面的動靜。
“嗯。”宴餘笙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陸芮橙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身邊的丫鬟很有眼色的給自己搬了個凳子,也沒指望眼前這個冰冷冷的冰山美人和自己打招呼,嗯,反正自己也隻是把他當做一個練手的工具人罷了。
“更衣。”宴餘笙見他坐下來了以後,便就站了起身來,往屏風後走去,挺拔的身姿就好像是清風拂過的翠竹一般,對着三木說到。
嘁!
陸芮橙對他這種目中無人态度,暗暗的記在了心裏面,打算一會給他紮針的時候再用點力氣,最好讓他那一張冰冷的臉露出來些許痛意才好。
這可是我的地盤呢!居然這麽拽。
宴餘笙再一次走出來的時候,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頭發高高的豎了起來,顯得他皮膚更加的白皙,相貌英俊,陸芮橙看了他幾眼便就不再看了。
陸芮橙從小也是在自家爹爹和哥哥的美顔攻擊之下長大的,看到好看的人欣賞幾眼也就夠了,并不會花癡的一直盯着看就是。
陸芮橙掃了一眼他腰間衣服上似乎是有暗波流動心裏面默默的想着這是什麽有意思的布料,什麽時候也叫娘親買一點回來,做衣服還挺好看的。
宴餘笙也在不動聲色地打亂着自己面前這小姑娘,這丫頭看起來大概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吧,有點瘦,不過面龐白皙如玉,輪廓分明,雖然瘦了些,但是臉上一團粉粉嫩嫩的紅色也能看得出來,她很是健康,雖然現在還未長成,但是已經顯露出了幾分絕色,想必長大以後也是傾國傾城的人吧!
等等,這丫頭眼睛在看哪兒呢?
宴餘笙順着陸芮橙的目光看了過去,把視線停在了自個兒腰間,不由得臉色一黑。
這小姑娘也太大膽了吧,竟敢盯着自個的腰看,這到底是誰家養出來的小姑娘這麽不知羞恥!
“你在看什麽呢?”這聲音有些許的低沉,還有一絲被人盯着的不悅,聲音冰冷冷的,讓人心裏面有點發毛。
被突然出聲的人給打斷了自個兒的思緒,陸芮橙覺得有些許的尴尬,但是擡起頭來看着他們的樣子,撇了撇嘴說道:“幹嘛這麽小氣?看幾眼你的衣服都不讓看啊,你這衣服是什麽料子的?看上去會一閃一閃的,還挺好看的,你和我說是什麽料子,趕明兒我讓人也去買點,回來做幾件裙子。”
宴餘笙還以爲這陸芮橙這是在找借口,但是一想到自己又隐瞞了身份,又在别人的地盤上不好斥責些什麽,按耐住自己有那麽點生氣的心情,快步的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冷着一張臉把手放在了脈枕上,冷冷的說道:“這衣裳的布料倒是難得,你們家怕是也尋不來,不要想那麽多了,診脈吧!”
聽出來眼前人有些不大開心的樣子,陸芮橙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有些不解,這個人怎麽就突然生氣了呀,不就一件衣服嗎?這麽小氣,明明看着是大戶人家的樣子,怎麽跟個守财奴似的,連個料子的名字都不說一聲。
兩個人并排的坐着,距離有點近。
宴餘笙甚至都覺得自己可以看清楚他跟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眨眼的時候,睫毛輕輕的蓋住那一雙燦如星辰的眼睛,保養的柔順黑亮的長發,挽成當下少女時新的發髻。
一改昨日的少年打扮,今日許是跟着父母一塊怪的緣故,穿了件粉色的衣裙,越發的吸引人的視線。
宴餘笙甚至感覺自己都可以聞到陸芮橙身上的那一股子甜膩的橙花香味兒,竟然覺得好聞得很。
自己從小就不喜歡和别的女子親近,因爲身份的緣故,再加上冷着一張臉,也沒有别的女子不知死活的試圖靠近自己,可是此時此刻和眼前這個女娃娃相對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