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自己作爲提出這一方法的人,自然也是身體力行的,在這三撥人當中,他有兩波會值班守在那裏,劉秀秀心疼他心疼的不行,可是葛洛卻是搖頭,說自己可以堅持住的,劉秀秀沒有辦法,也隻能是回去做好了些補身體的飯菜,雞湯什麽的端來讓他補補身子,讓他不至于身子骨倒下去。
慢慢的村子裏面其他人也都發現了葛洛這一行爲也都開始勸他多多休息,身子骨要緊,可是葛洛這我倒是挺執拗的,坐在石頭上面,一邊吃着碗裏面熱騰騰的雞湯面條,一邊笑着對大家夥說道:”沒關系的,這算不了什麽。“
除了葛洛外,最賣力防狼的就是那夥山賊了。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村民們對他們隻是抱着一種同情,還有些無奈的心态的話,到了現在更多的是敬佩,還有感激了。
他們一個個身上或多或少的都帶着點傷,可是依然堅持着,時時刻刻守在村口附近巡邏,警惕着狼群來襲,他們一個個手裏面好像一直握着一把弓箭,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敢放下來。
村民們感激之餘,也不能讓這些辛辛苦苦巡邏的人餓肚子呀,都不約而同的帶了些家裏存下來的肉幹,還有一些食物過來,一開始還有些客氣,不好意思說,後來見這些村民們實在熱情,而且又說接下來防着狼群的日子還長着呢,這才收了下來。
除了送來吃食以外,村裏的女人還會自發的輪流過來,給這些山賊們做飯燒水還有洗衣服,慢慢的村子裏面大家夥都和他們熟悉了起來,關系倒是越發的融洽了來。
這天楊明和葛洛以及衆位山賊們正坐在石頭上,手裏拿着劉秀秀他們送過來的熱飯熱菜正吃着呢,楊明随便說了聲:“葛洛哥,今年這冬天真不容易啊!”
“是挺不容易的,不過……”葛洛看了他一眼說道:“叫表姐夫。”
“好好好,我知道了表姐夫。”楊明無奈的說道,自家表姐夫就是在這種稱呼上面鑽牛角尖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誰知道山賊頭子牛楚義聽了他們兩個人談話之後,就好像是,一下子像是想起了什麽,問了好一會兒,然後這才慢慢的把頭給擡了起來,仔細的審視,打單的一方坐在自己身邊捧着飯正在吃飯的葛洛,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終于是開口說道:“你叫葛洛?”
葛洛點了點頭:“是啊。”
山賊頭子牛楚義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結巴着問道:“葛根的葛,洛陽的洛?”
楊明看着山賊頭子這一副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呆呆傻傻的樣子,不由得覺得好笑說道:“對啊,你猜對了,隻不過,名字有什麽奇怪的嗎?你怎麽突然對這名兒感興趣了呢,平日裏我在旁邊不都是這麽叫的,也沒見你這個樣子呀!”
牛楚義呆愣了半響,這才喃喃自語地說道:“誰知道呢,我平常哪有想這麽多呀,葛洛……葛洛……該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他低着頭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是,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怎麽會這麽巧呢?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可是如果不是的話,那樣子的人物怎麽會來到這種地兒呢?”
葛洛看着牛楚義神神叨叨的樣子,将已經吃完了的碗筷随手放到旁邊石頭上,起身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嘴巴裏面嘀嘀咕咕念叨着些什麽呢?”
牛楚義好像是被吓了一跳的樣子,擡起頭來一看是他連忙的搖頭說道:“沒什麽沒什麽不用在意。”他雖然嘴巴裏面說着沒什麽,但是看着眼前人的目光已經不太一樣了,帶着些疑惑,還有敬意。
葛洛見他說沒事,也就沒有再多問些什麽,看了一眼坐在旁邊低頭喝粥的楊明,站起身來把碗筷給收拾了一下,放在一邊。
劉秀秀給大家盛上粥後,又給每個人都分了一些自己家做的餅子和肉幹,還有一些炒着菜,然後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他們吃,看葛洛這麽快就把粥喝完了,還沒有忘記給他偷偷的塞了一個餅,對他甜甜的笑了笑說道:“我特意做給你吃的,快點吃吧!”
“嗯啊!”
葛洛溫柔的摸了摸劉秀秀的頭,接過那塊餅,開始吃了起來。
劉秀秀隻靜靜地坐在葛洛身邊,默默地看他吃飯,時不時地給他遞上肉幹,兩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能感覺到兩個人的默契已經成了溫暖的情愫。
過了一會兒,等大家夥都吃完飯之後,劉秀秀便就收拾起了碗筷,跟一個一起過來的婦人一塊把這些碗筷提到西邊去清洗幹淨。
兩個人都沒有講話,安安靜靜,溪水從他們腳底下流過去,劉秀秀突然就想起來了,以前自己在這村子裏面撈魚時候的情景,也挺開心的。
等到兩個人把碗筷洗好了,小心翼翼的放到筐子裏面去,正要起身,突然聽到一聲好笑,兩個人頓時被吓得趕緊擡起頭來,就看到了一隻兇狠的野狼,在溪水對面沖着她們呲牙咧嘴的叫喚着。
劉秀秀不由得大叫了一聲,然後立馬的鎮定下來沖着葛洛他們的方向大聲的喊道:“狼!這裏有狼!”
另外一個婦人也吓了一大跳,顫顫巍巍的朝後躲着,竟然是被吓得連路都快要走不動了的樣子。
劉秀秀雖然剛剛開始說被吓了一跳,不過還是立馬鎮定下來,安慰着自己身邊的人說道:“别怕,我手裏面有弓箭,看我射它!”
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背上把弓給解了下來。
劉秀秀雖然這幾日又在家裏面練習一下怎麽射弓箭,但是總歸力氣還是小了些,近的還好,遠的可能就射不到了。
誰知道那隻狼還挺靈的,看到了劉秀秀把弓箭給截下來之後,沖着他們叫了一聲,然後立馬的跳到溪水裏面去,看,這樣子竟然是想往着另一邊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