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好,一說起來這件事情,周伯文和陸唯安臉色并就有些難看了起來,那一股子濃郁的花香味兒,他們兩個人這輩子都不想要再聞到了。
“還有這一位探花郎是吧,果然這一幾個人當中看過去就數你們兩個年紀最小了,果然是少年有爲呀!”
王淵年紀頗大,已經有五十歲了,連孫子都有的人了,聽了這個老不羞的話,很是不雅的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裏面想到‘這老不羞的,怎麽突然跑回來了?’
沒錯,眼前這一位中年美大叔就是翰林院的學士徐茂,姑蘇人士也是書香門第出生,興安十三年的狀元郎,不過他可沒有兩位小大人這番了,在瓊林宴上就直接的被長公主給看上了,當上了長公主驸馬。
幸好周朝沒有驸馬不能入朝爲官之類的規矩,待會也算是過上了吃軟飯的日子,平日裏無事的時候,也就從皇上那邊領了差事,到處瞎逛。
其實這些事情都是那些外人不太知道内情的人随意說的,其實,徐茂和長公主早就私下裏見過了,互相生了情愫,當初長公主去姑蘇遊玩之時,遇上了徐茂,也算得上是緣分到了。
徐茂這個家夥平日裏行事便是放蕩不羁,說話直來直去的,又不太愛給人面子,就連宰相閣老都能被他給怼的下不來台,不過徐茂再怎麽說話讓人讨厭,衆人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原因也沒有其他的,人家可是長公主驸馬呢,從某一個方面也算得上是皇帝的姐夫,就連皇上都要給他些面子呢,惹不起,惹不起。
就是眼前這位似乎有些讨人厭的大叔對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倒是頗有好感,拍了拍他們肩膀笑着說道:“坐下吧,都坐吧,站着做什麽?子,我有點事情不在,這漢明月裏面倒是錯過了,不過現在認識一下也不算晚,你們兩個啊,來翰林院算是來對地兒了,除了有的時候舉行的一些典禮之類的,平常也沒有什麽特别大的事情了,平日裏就做一些修書編撰之類的事情,當然了,這些事情也是有相應的負責人去做的,你們兩個也剛來不久,頭兩個月也不給你們這些特别難的活。”
徐茂說完這些話以後也不管别的人,直接把這兩人喊到了隔壁的房間裏面,然後笑着說道:“你們這兩個小子也挺能耐的呀,這才當官不久呢,朝中的許多人就已經做好了,給你們兩個做冷闆凳的準備了,也是你們先前太過于鋒芒畢露了,不過年輕嘛,能夠體諒。”
陸唯安很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知道啊,不過現在看來恐怕也沒所謂就是了。’”
徐茂倒是覺得眼前這兩個小子都挺有意思的,挑了挑自己的眉頭說道:“對呀,你們兩個殿侍你答的那一篇文章我也已經看過了,皇上也是頭一回,直接在大殿上就把頭名的文章給點了出來,看樣子就是打算重用你們兩個。”
徐茂說完這句話以後見周伯文一臉冷漠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無奈的說道:“算了,你們兩個心裏面有數就行,楊老爺子也是我的恩師,我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多照顧你們兩個的,你們兩個出去自個做事去吧。”
雖然早就已經聽說過了,比起來其他的部門來說,翰林院算是最最清醒的地方了,别的官員都爲了江山社稷忙得頭昏腦脹的時候,大部分翰林院裏面的學士還在喝茶讀書消磨時間。
周伯文和陸唯安這幾日雖然也沒有做什麽事情,把之前留下來的那些個古籍什麽都看了一遍,還有那些個奏折以及曆年發生的大事,多多少少對于現在朝堂上面的情況也有了個大概的認識。
司思離開的時候找了一個會做南方菜的廚子,那廚子家就在京城,司思擔心兩個孩子吃不慣北方的飯菜便就留了他來,除了每天負責的一日三餐之外,平日裏也不住在府上。
兩個人現在也慢慢的融入進去,沒事的時候就和秦上鳴等一衆人小聚,那一群同科同年的書生聚在一塊兒,也不會再去說以前的那些科舉艱辛,文章難寫之類的,相比起以前的那一些,這段時間在官場上面受到的沖擊都不算些什麽了,剛剛中進士的時候衆人的得意滿滿都已經不在了,現在每個人都非常謹小慎微的在自己的官職辦事。
當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過得這麽艱難,至少頭三名就過得非常的惬意。
直到又過了半個多月以後,徐茂才終于發現這三個新科都快要比他還清閑了,便就給這些人都安排了一點事情去做整理修複和摘抄一些典籍史書之類的東西。
翰林苑的書房裏面封了非常多間,在最外的一間和讀書室相連,裏面放了許多需要整理的書籍,還有需要登記的新書,在一些戰事當中被損毀,需要補充修複的史書。
陸唯安看着這幾乎占了整個房間的紅色書櫥,這架子上面的書堆的亂七八糟滿滿當當的,甚至有一些書的卷軸都散掉了,不由得感慨道:“這麽多的書啊,就我們這三個人要整理到什麽時候去?”
今年榜眼闵希三十多歲,三十多歲中了榜眼,雖然也是非常難得的,但是被今年這兩個不足二十歲的狀元探花一比,不由得就落了下風,而且長相平平,也不是那麽的惹人注目。
索性闵希性子比較淡薄,也不在乎這許多安安穩穩的,倒也過得挺自在,接着話說道:“也沒有一定說要我們什麽時候整理完這些,盡力就行了,再說就這麽一間屋子就有這麽多,還沒有整理修撰完的書,那整個翰林院裏面的藏書怕是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