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眼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相貌平平,文章寫的也算是算是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來什麽差錯。
“陸唯安!”
陸唯安心裏面正在爲自個兒心上人得了狀元而高興,猝不及防地聽到了皇上叫自個兒的名字,表情一瞬間還有些空白,但是很快就整理好來,走上了前去。
“陸卿你,诶!”
皇上看着眼前這人,雖知道他的志向是跟他爹一樣做一個大将軍,但是也不免得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平常的話,我絕對是不會點你做探花的,你可知爲何?”
“回皇上,臣知道。”陸唯安點頭說道:“臣的文章做得不如在座的各位好,也不會什麽華麗的辭藻。”
“你知道就好。”皇上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雖然你言語樸實,無什麽華麗之處,不過總算也是見解頗爲獨到,還是在衆位考生當中,脫穎而出,也算是險勝了。”
“多謝皇上贊賞。”陸唯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先道了謝,雖然都是一塊讀書的,但是,周伯文總歸是比自己更加的用功一些,陸唯安也知道自己的文章寫的确實不太好,如果不是觀點獨到的話,恐怕這探花之位還落不到自己頭上。
前三名狀元榜眼探花都已經出來了,剩下的便全都是進士了,皇上并沒有在一個一個單獨點出來,而是直接讓太監把衆人的名字給說了出來。
名次出來了之後,衆人便就各自接了賞賜,拿了自己的官服,定下來了日後的官位,與衆位大臣一塊退朝去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這兩個史上最爲年輕的狀元和探花自然是受到了衆多人的關注,榜眼年紀大了些,還已經娶妻生子了,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還年輕,未曾娶妻,已經是朝堂之上許多大臣的心中最佳的女婿人選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對于衆人的謙虛話也是未露出絲毫的高傲之意,最後還是被皇上召見,才脫離了這人群之中。
“天啊!這些人也太能說了吧!我都不知道該回什麽話才好,隻能在那邊笑,臉都快笑僵了。”陸唯安一邊走一邊小聲的和周伯文抱怨到還揉了揉自己的臉頰。
“以後這種事情還多着呢,現在就受不了了可怎麽辦啊?”周伯文面上雖然是這樣冷淡的說着,但是還是忍不住伸出手來勾了勾陸唯安的小指頭。
陸唯安感覺到了愛人無聲的安慰,心裏面這才覺得好了許多。
兩個人跟着太監走到了禦書房,随着一聲通報,兩個人走了進去。
“叩見皇上。”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行一禮說道。
“行了,就不要整那些虛禮了,以前怎麽樣,現在也還怎麽樣吧,反正這就我們三個人。”皇上擺了擺手說道。
皇上比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要大個七八歲,和他們相處起來倒也不會特别的拘謹。
皇上都已經這麽說了,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稍稍的放松了一些,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面去,陸唯安更是大大咧咧的喝了一口茶水,說道:“皇上你怎麽會想着把我排成探花,就我那文章我自己都覺得不太可以,我原本想着一個進士應該差不多了。”
皇上挑了挑眉毛說道:“怎麽?你這是在質疑朕的決定了?這個探花的位置你難道不想要了?”
“那哪能啊!”陸唯安連忙的讨好笑了笑說道:“皇上你若是給我,那我就受着呗,我可不敢有那麽多推辭。”
“得了吧,别嬉皮笑臉的,就你那德行,這還能有什麽不知道的!”皇上白了他一眼。
皇上登基的這幾年來,和周伯文和陸唯安這兩個人的接觸也不算是少,慢慢的混得熟了之後,便就都放開了來,沒有那般的拘謹了,更何況陸唯安本來就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
皇上對于眼前的這倆人也很是信任,知道他們兩個是一對,日後也不可能有子嗣,也不可能造反,做出來什麽事情,對他們兩個更加信任了起來,說是心腹也不爲過。
再加上自己卻是讓兩個孩子做了不少事情,也有着那麽一點點的愧疚。
當然了,更多的是司思的信都已經送到皇上的手上了,面對幫助自己奪位之後,又自己告老還鄉的功臣,皇上還是會給面子的。
也不是因爲怕司思向太後告狀,所以才會如此的!(并不!)
“不過朕在大殿上面說的那些話也确實不假,除了你們幾個文章有自己的見解,并且也能夠用的上,其他的要不就是把這次赈災傳回來的經驗直接的寫下來了,要不然就是通篇廢話,無可用之處。”
“今天質疑你們的那個秦上鳴寫的也不錯,就是還差了那麽一點點,多加曆練也是個好的。”
秦上鳴?
“是他啊!”
陸唯安點了點頭說道:“說來,這個人也是挺有趣的就是了。”
“怎麽?你見過他了?”
“也不算吧!今天才知道他是秦上鳴的。”
陸唯安将自己和周伯文外出吃飯遇到了秦上鳴他們的事情和皇上說了一下,末了,還說道:“這個人不亂下定義,倒是挺好的,我原先還想着他怎麽會知道那麽多的事情,現在知道了他是秦太史的兒子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皇上點了點頭,“你們若是能和他交好的話,那也是一件好事,能給你們些助力,他父親秦太史可是出了名的直言進谏,誰的面子都不看呢!”
“上一次柳尚書的兒子強娶了一名女子,被他知曉了,竟然直接拿到朝堂之上說了,弄了柳尚書好一個沒臉面,回去之後直接把自己兒子打了一頓,柳夫人怎麽哭都沒有用呢!”
“這個秦上鳴和他父親倒是挺像的。”
周伯文和陸唯安聽了之後都覺得此人有些意思,陸唯安更是直接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