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下人,聽了兩個少爺的話了之後,草草的行了一個禮,顧不上那許多了,很是興奮的報喜說道:“中了!兩位少爺都中了,周少爺還是頭名呢,陸少爺也不差,第七名啦,都是舉人。”
那下人,報完喜之後,眼巴巴的等着自家兩個少爺的反應,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兩個人有多少興奮模樣,倒好像是早就已經料到了一般很是心平氣和。
“過來報信的官差,興許馬上就要到了。”下人見兩位少爺都考中了,還臉色平靜,就好像自己有些情緒過激了些,收斂了神色補充到。
“那先這樣吧,你先下去沏一壺茶水,一會有關拆過來了,請他們喝口茶,我們倆人這就換衣服出去。”周伯文想了想先這樣子吩咐到。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的關系從未遮掩過,家裏面的下人也都是知道的,至于外人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在乎。
趁着周伯文換衣服這個功夫,陸唯安悄悄的把話本藏到了床底下,沒有讓周伯文看見,兩個人一塊換了身新衣裳。
兩個人換好衣服以後,也沒有着急出去,反正一會人到了再出去也不遲,陸唯安還趁這個功夫草草的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回家裏面去,給家裏面的爹娘報個喜。
等這些事情差不多做好以後,兩個人一塊推開房門先去了主廳,外面已經有好些人過來賀喜來了,寫的人裏面還夾雜着好幾個媒婆,好些人本來都是想等着放榜了以後再榜下捉胥的,不過看到這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都沒有過去看成績,隻是派了個吓人過來,幹脆的也來到了他們這宅子裏面去,打算當着正面提出來。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先是從官差嘴裏知道這消息以後,臉上也露出來了一抹笑,将準備好的紅包塞到官差手裏面去,送走了那官差,又和過來道賀的人說了幾句,并且回絕那些上門來說親的媒婆,一番折騰客套下來,也過了許久。
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後,兩個人又回了自個兒房間裏面去推脫了,今天晚上好些書生辦的詩會。
“真是累死了,和這幾個人客套來客套去就夠累的了,還有什麽心思去參加的詩會呀,他們一個個都這麽精力旺盛的嗎?”
陸唯安坐在床上一手攬着周伯文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之上,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周伯文手裏面拿着一本史書,一邊翻看着也不知看進去了多少,隻是耳朵慢慢的有些微紅的起來,過了一會兒終于是忍不住了,抓住了身後之人在他腰間作亂的手,說道:“你還說累,還說别人精力旺盛,我看你才是精力最旺盛的一個吧,今兒晚上好好學習,别想做些什麽,再這樣折騰下去,我這腰是真的經不起啦!”
“啊,沒關系,我來就好了,你隻要躺着就是。”陸唯安哪有能忍受今天晚上的福利到嘴邊的鴨子就這樣飛走了呢,在周伯文的腰間按摩了一下,湊到他的耳邊,有些暧昧的說道。
周伯文耳朵最是敏感了,被人這樣猝不及防的吹了一口氣,渾身一抖,趕緊把身後之人推開了,面色绯紅,強撐着說道:“我不管,我昨兒已經累了一晚了,今晚上我要好好休息,你若是敢再動手動腳的話,小心今兒晚上去書房睡。”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啦!”陸唯安面上有些無奈的妥協着,心裏面卻在盤算着,反正到了床上誰聽誰的還不一定呢!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因爲今天出了成績,府中上上下下都很高興的緣故,陸唯安這個做主子的也是大手一揮,直接賞了這宅子裏面幾個下人兩個月的月錢,還讓他們今兒晚上别伺候了,自己帶着周伯文去外面有名的酒樓吃一頓,然後回來自行休息就好。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也沒從正門走,一會又遇到了什麽亂七八糟,上門功課的人,兩個人要耽誤好一會兒功夫,便直接從側門悄悄的出去,決定今天去飽餐一頓。
陸唯安早就已經打聽好了,而是迅速的找到了一家環境比較清幽的酒樓,兩個人要了一間包間,陸唯安點好了周伯文最喜歡吃的那些菜,然後才給自己添了兩樣自己比較喜歡吃的小菜。
這已經成爲他們兩個多年來的默契了。
菜上來的沒那麽快,兩個人隻能先喝點茶水,餓着肚子等待。
兩個人在等菜的功夫裏面,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到了隔壁包間傳來的嬉笑之聲,兩人互看了一眼,有些許的無奈。
“這個包廂隔音也太差了一點吧。”陸唯安不由得抱怨到,他還想在這兒對周伯文做出什麽事來的,在這外面多刺激呀,沒有想到這隔音這麽不好,那還是算了吧,傳出去讓别人聽見了,他可舍不得。
兩個人講話的聲音也放小了些,隔壁人卻好像還是不知道一般,甚至開始議論起來了,一些人和事議論的人當中就包括他們兩個人。
“秦兄,你說那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來頭?兩個人雙雙中舉,這不奇怪,一個人得了頭名也不奇怪,隻是我聽聞他們兩個私交甚好,同進同出,而且因這之前赈災有功,倒是着實非常好奇這倆人。”
周伯文和陸唯安聽着隔壁人提到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對視了一眼,不由得豎起耳朵來聽起隔壁的動靜,雖然這樣偷聽牆角不太好,但是他們也算得上是不得已而爲之吧!
“李兄這就不知道了吧,你聽着陸唯安這個名字能不能夠想起來什麽人?”
“陸唯安?陸?若是我不曾記錯的話,朝堂之上也沒有哪位大臣是姓陸的吧,我确實想不起來啊。”李景和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