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铮和陳鋒兩個小孩子比較喜歡吃炒藕夾,還希望裏面可以放點辣子吃,吃起來鹹鹹辣辣的,可下飯了呢!
劉秀秀自己也嘗了一下,覺得若是以後條件允許的話,兩道菜一塊上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反正,隻有前面處理藕夾和拌肉餡比較費點功夫,上鍋清蒸和炒制的話也用不了多久。
日子好像也沒有什麽起起伏伏的,就這樣平淡而溫馨的過着。
一年一度的會試也到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這兩個人因爲之前被皇上下放到江南正帶的緣故,名氣頗顯,但是卻沒有正正經經的考會試進殿試過。
雖然皇帝的意思是這兩個人功勞頗大,用不着會試殿試直接入朝爲官即可,朝中其他人雖然也頗有意見,但是,在這明晃晃的功勞面前,也不敢多說些什麽,私下裏面有些閑言碎語罷了。
但是周伯文确實不想就直接這樣當了官,他好歹也是辛辛苦苦讀書幾十載,胸中溝壑過後不比其他人少,就這樣當了官,雖說少了幾個步驟,比尋常人可能過得更加順遂一些,但是就會惹出來些非議,若是如此的話,他還不如直接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考試,反正周伯文有這個信心,他一定能夠得到狀元就是了。
周伯文這一股子自信也不是憑空白來的,童生試第一,縣試又是第一,在一衆讀書人中好歹也是有的那麽點名頭的。
既然周伯文有打算去考試,那麽陸唯安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他雖然不像周伯文功課那般的好,可是總歸也是不差,可能前三元考不上,但是中個進士可是綽綽有餘的。
司思和陸延直到兩個孩子打算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讓這兩個孩子随着自己的心意去就好了。
兩個孩子進京城考試的時候,司思和陸延并未陪着他們倆左右,隻是派了幾個人保護他們。
“咱們家什麽樣的榮譽沒有啊,都是激流勇退,覺得沒意思,直接退下來了,你們兩個若是想當官并就去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别的娘親也沒有什麽要求的,你們兩個在京城要互相照顧,知道了嗎?”司思對着兩個孩子,臨行前這樣的囑咐道:“也不用藏着掖着的,若是進京之後有人問你二人身份,直接說出來就是了,我們雖然不招惹是非,但是也不怕招惹是非,若是有人敢動你們的話,也别留什麽情面,直接對付回去就行了。”
“總歸還有我和你爹在這邊給你們罩着呢,就算是皇上也不能輕易的說你們兩個什麽?若是皇上又給你們倆出難題了,盡管送封信回來看,我不直接沖到皇宮裏面去。”
“知道了,娘親放心吧,我們兩個人性子你還不知道嗎?”陸唯安知道自家娘親也是爲了自己好,不過這樣絮絮叨叨的,總歸還是覺得有一些無奈,安撫了幾句之後,兩個人便就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兩個人到京城以後,倒是也沒有到處的赴會交友,隻是安安靜靜的待在京城陸延以前置辦的宅子裏面,溫習功課而已罷了。
偶爾出門遇到人也隻不過是淺淺交談幾句。
倆人就這樣有條不紊的準備着會試,會試雖然會是有點難熬,不過兩人都聰明,平日裏又都在練武,對他們倆來說還真算不得什麽。
有好些考生考完這三天以後出來直接就暈倒了,還是下人帶回去的,這兩個人不過臉色稍有疲憊,還能夠互相攙扶着上了馬車,回家洗漱一下,便就休息了來。
“少爺,少爺們!中了呀,中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考完試之後,倒是有一塊出去參加了一些詩會,認識結交了幾個人,不過就他們兩個這名頭,一出去大半的讀書人都認識他們,有的人還把他們兩個當做偶像來看待,問他們兩個人之前下江浙赈災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場景和心态。
兩個人也都不曾言語些什麽,淡淡的描述就過了。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這一天,一大早,便就放榜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是不可能去湊那個熱鬧,擠到人堆裏面去看名次的,隻是打發了一個下人,過去看。那下人不過兩個時辰就回來了,臉上帶着喜色。
“兩位少爺都中了!”
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這會兒,一個靠在書桌邊偷偷摸摸的看着話本子,另一個人則是在床榻上小睡,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房間裏面卻是一股平靜安谧。
陸唯安這會兒看着話本正在感歎,原來以前皇上和自家娘親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不可說的事情呀,不知是真是假,不過應該是假的吧,就憑老爹那個吃醋的勁兒,怎麽可能讓自個兒媳婦跟别男人走這麽近呢,這些話本看看就好了,裏面都是瞎說的!
聽着外面下人的聲音越發的近了來,陸唯安那一點小八卦的心思也被沖得一幹二淨了,周伯文皺了皺眉頭,好似是要睜開眼睛的模樣,陸唯安連忙的把話筒往桌底下藏,也顧不上那許多了,所以理了理被壓得皺皺巴巴的衣裳,拿起來放在桌子上面的書,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好像自己剛剛一直是在努力用功讀書的模樣。
讀書倒是真讀書,不過讀的什麽書就不知道了。
陸唯安對着跑進來的下人說道:“那麽着急做什麽?咋咋呼呼的,成何體統。”主要還是吵醒了周伯文,陸唯安心裏面其實是這樣想着的。
昨天晚上他們兩個人可是胡鬧了好久才睡着,自己雖然還是挺精神的,不過,周伯文一早起來卻是精神不濟,昏昏欲睡,腰還有些酸疼自己哄人哄了半天又給他按摩了一下,讓他小睡一會兒,這還沒睡多久呢,就被人給吵醒了來。
陸唯安來到了周伯文的身邊,看周伯文坐起來以後,很是狗腿的往他後腰悄悄默默的塞了一個枕頭,對着人讨好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