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我這邊細細的想了想,覺着還是要和大哥你說一聲爲好。”劉楊氏雖然知道自家大哥大嫂都是興緻極好的人,但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大哥大嫂你們兩個也知道,我從劉家和離了之後,劉家人對以前的那點彩禮錢念念不忘,還因爲做這件事情,想要找我們母女三個人的麻煩。”
“若是我們現在搬出去建了房子,放在我名下的話,劉家人知道了以後肯定又要過來鬧,說不準還會趁機把兩個女兒也搶回去。”劉楊氏很是真誠的看着自家大哥大嫂說道:“所以我都已經想好了,就算是我們母女三個人搬出去住,新建了宅子,到村裏面登記的時候,還是把那處宅子記在大哥裏名下吧,這樣子若是劉家人過來鬧的話,我們也好把他們給趕回去。”
“更何況以後麗麗反正也是要嫁給明明的,總歸都是一家人。”
劉楊氏對于銀子什麽的這些事情想的倒是沒有那麽多,一家人過得好平平安安的就行,錢夠花就好。
“這不行,這是秀丫頭他們幾個孩子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怎麽能夠寄到我名下來呢?要寄也是應該寄到他們名下去。”楊大舅比較疼自家這個妹妹一聽便就立馬拒絕了來說道:“什麽留給這臭小子的,這臭小子以後要是想分家,想建房子,讓他自個掙去,總要好好體會體會我們這些當大人的辛苦,這房子就留給你們母女三個,以後想要當秀丫頭的嫁妝也是可以的。”
“大哥你就别說了,你要是真爲了妹妹我好的話,你就應該答應下來才是。”劉楊氏勸說道。
“這件事情别說了,我不答應劉家的那些人算個什麽東西,他們若是來鬧的話,我就拼了這條命也要把他們給趕回去,還真當自己是什麽大人物了不成?”
楊老婆子和劉楊氏兩個人私底下也已經商量過了,覺着還是把房子記到楊大舅的名下比較好,都開始勸說着楊大舅改變主意。
楊大嫂雖然也希望那房子可以記在自家夫君名下,可是這會兒自己要是開口的話,未免會讓人覺得自己有些貪财,也是乖乖的坐在自家夫君旁邊,一副全都聽自家夫君的。
“你剛剛不是說這件事情都聽我的嗎?那就聽我的這件事情就說定了,你要是不願意記在你名下,那就記在我名下吧,反正都一樣。”楊老婆子做事情從來都是幹脆利落,不喜歡這樣磨磨唧唧的,一拍闆直接把這定了下來,不管自家兒子再怎麽反對也不改主意了。
劉秀秀在外面走着一點兒都不知道家裏面發生這些事情,現在他正走在路上準備去葛洛家裏面。
葛洛前幾天去鎮子上面的時候,把牛車給買了回來,把車趕回來的時候還在村子裏面引起來了不小的動靜呢,村子裏面可好多人都出來看熱鬧了。
葛洛這麽大把年紀了,都沒有人上門說個親事,其中之一就是因爲他父母雙亡,有一個命不好的名聲在外面,另一方面也是因爲他家就他自己一個人,父母雙亡不說,身邊連一個可靠的兄弟也沒有,就連家裏面的田也好,幾年前爲了安葬自家父母,早早的就賣了。
除了一身子的好功夫和能打獵的手藝以外,看起來就是一個苦命的窮小子而已,村子裏面的姑娘基本都看不上他,更别說會有人上門說親了。
現在倒好了,葛洛都沒有跟誰說,悄悄的就去鎮子上面買了輛車回來,要知道這年頭買輛牛車可貴了,少說也得十幾來兩銀子,村裏面原本有牛車的隻有甄家,和村頭專門做載人生意的老王頭,就連村長家裏面都沒有這貴重的東西呢!
能買得起車,表明這小子這幾年來還是攢下了不少錢的家底兒,應該很厚才是,不然的話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買輛車回來呀!
劉秀秀到了葛洛家裏面的時候,正好就撞到了鄰村的一個媒婆,劉秀秀本來是不認識這個人的,奈何這個人曾經上門給自家姐姐說過親事,而且相看的也不是什麽靠譜的人家,幸好劉麗麗的婚事早就已經被家裏面人給敲定了來,才沒有去相親什麽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每個媒婆都是如此,還是隻有那一個是那樣子,明明都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可是一張臉卻用白,粉撲的牌牌的還在臉上畫上兩個有些怪異的腮紅,看起來非但沒有很好看不說,而且還給人一種有些奇怪的感覺。
大概是因爲他們鄉下人覺得這樣子就是喜慶嗎?劉秀秀在自己的心裏面默默的想着,當然了,這話也不能說到人家面前就是了。
劉秀秀聽自家姥姥說過,媒婆不能輕易得罪,因爲他跟這附近十裏八鄉的人都有聯系,得罪了一個,名聲說不定就要被她給敗壞沒了,怕自己一個小丫頭去找葛洛被人撞見了,尤其是被這種多嘴的人撞見了,說不準會好一番編排。
就悄悄的躲到了一個角落裏面去,聽着她一路上罵罵咧咧的,一會兒說葛家的小子不識擡舉,一會說活該他命硬之類亂七八糟的話,等她走遠了之後,自己才從角落裏面走了出來,然後,敲了敲葛家的門。
“葛大哥,你在家嗎?”
“直接進來就是,我門還沒鎖呢!”葛洛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在吃東西呢。”
“你稍微在那邊坐一下,我這邊馬上就收拾好了。”葛洛見劉秀秀已經到了,加快了自己吞咽的動作,在心裏面默默的想着,剛剛那不識相着媒婆出去的時候和劉秀秀撞上了沒?
不過……葛洛看着劉秀秀這一副平靜,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在心裏面想到,應該是沒有遇見的吧!
“沒關系,你慢點吃,别噎着啦,不着急的,總之現在天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