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分寸,那世界上就沒有人不懂分寸的啦。”馬大娘毫不留情的拆自家兒子台,瞪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要是知道什麽東西是分寸的話,你一天天的就不會每天都帶着一身傷跑回來了,一天天的讓你老娘擔心個不行,這個時候怎麽不見你知道分寸了,一聽到客人切磋可以打架了就興奮的不行是吧,你是看你娘親年紀大了,歲數大了沒辦法治你了是不是?”
馬大娘撸了撸袖子,往他頭上敲了一下,馬嗣年也沒有躲避挨了一下,明明看起來馬大娘又沒有用多大力氣,可是馬嗣年面上還是裝出一副吃痛的樣子,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娘親。
“你還裝,你老娘我用多少力氣,我自個兒心裏面沒數啊,每天就知道在你娘面前裝瘋賣乖的,在外面怎麽都不見你這個樣子?”馬大娘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家兒子這個樣子了,完全不吃他這一套說道。
“娘親啊,你這樣子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的啦,就是外人都在呢!你好歹給你兒子我也留幾份面兒啊,你這樣直接說出來了,我臉往哪擱啊?”馬嗣年算是已經看透了,自從韋玲菱這小丫頭來到家裏面暫住之後,他娘親的心啊,就一天天的往的小丫頭身上偏心,自己明明是她親兒子呢,還沒有人家一個閨女來的稀罕。
“得了吧,得了吧,就你那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用不着給面兒。”馬大娘毫不留情的說着,自家兒子轉頭又一副笑臉的樣子,給坐在旁邊的韋玲菱夾了一筷子菜,然後用着和自家兒子說話的時候,完全不相符的柔和的聲音說道:“玲菱啊,你别管他,他就是這樣了,習慣就好,來吃飯,吃菜來多吃一點。”
“謝謝大娘。”韋玲菱倒是非常淡定的吃着菜,任憑誰看上眼前這一場面,看上半個多月應該都會習慣了的吧。
剛剛開始的時候,韋玲菱心裏面還會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才會讓馬嗣年明明是人家的兒子卻好像是被忽略的許多,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韋玲菱也就習慣了,也不隻是因爲看多了覺得習慣,而是因爲……
馬嗣年這個家夥有的時候做事情實在是太不讓人放心了些,說了好幾遍了卻還是會把自己弄得很是狼狽的跑回來讓人擔心,活該天天被這樣子說。
韋玲菱幹脆無視的桌子上面兩個大男人專心的吃熱飯,然後一邊的和馬大娘說了些什麽話,倒是無視了坐在旁邊自家堂哥和馬嗣年。
馬嗣年已經習慣了這個場面,也不覺得有什麽,仍然就是自顧自的大口扒着飯。
韋不慕什麽時候有見過這樣子的場面啊?一時間還想搭話,後來發現自己實在是插不上什麽話,然後也開始學着馬嗣年的樣子安安生生的吃起來了飯來。
馬嗣年和韋不慕這兩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爲什麽突然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兩個是同難共苦的兄弟一樣。
大概是因爲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感情就是這麽莫名其妙吧。
吃完了飯以後,馬大娘就去收拾碗筷了,雖然不需要誰幫忙,但是,韋玲菱還是堅持和大娘一塊去廚房裏面幫忙洗碗什麽的。
馬嗣年和韋不慕這兩個人也沒有忘記說要切磋這一回事,兩個人吃飽飯以後都休息了一會兒覺着,唉,已經差不多了,兩個人便就走到院子上的空地,開始比劃了起來。
“喲兄弟你身手不錯啊,這招式套路我竟是沒見過的,這是從哪學的?師承誰家呀?”韋不慕和馬嗣年兩個人過了幾招,剛開始的時候,韋不慕還是挺遊刃有餘的,但是慢慢的就有些力不從心的來,撐着不讓自己落下風。
有好幾次,馬嗣年有些角度刁鑽的揮過來的拳頭,自己險些要躲不開,将将躲開,以後有些心驚。
“都是從閻王爺那邊學的。”馬嗣年比劃了半天也沒見有什麽累,甚至于也沒有流什麽汗,依舊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韋不慕學那些個股東可都是正統的,一招一式,那是有闆有眼的,但是,馬嗣年自小就是在賭場裏面做打手,不會循規蹈矩的學人家那一套武功招式什麽的,自然是什麽有用,出什麽招式,什麽招式可以把人打趴下出什麽招式。
韋不慕這樣子的人自然是打不過他的。
但是人家好歹也是上門來做客的,把人家打趴下了也不太好看,馬嗣年在自己的心裏面估摸着大概已經差不多了,便就停下了手,收回來了自己的手,然後說道:“就這樣吧,到此爲止比劃的差不多了,我是個什麽樣子,有多少本事你應該也試探出來了吧?”
“承讓承讓了。”韋不慕擦了一下自己腦門上出的薄薄的一層汗,有些氣息不穩的說道,如果再真的打下去的話,自己肯定是會輸的,眼前的這個人居然顧及到了這些,還給自己留了幾分面子,不由得心裏面又對此人高看了一眼。
眼前的人大概也隻是缺少一個機會,若是有這個機會的話,憑他的本事一定能夠做出來一些事情的吧。
雖然兩個人認識了還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可是,韋不慕心裏面莫名的就是會有這種感覺,眼前的人遠遠非池中之物。
“這樣可好?馬公子你就到我名下的一家店鋪先做個管事,把先從管事做起,我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師傅來帶你一段時間,然後讓你獨立上手,幫我管理一個鋪子,看看效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