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和陸延幾個人跟着小二的腳步進了二樓的雅間。
推開門就能看到雅間其實是被一塊樓空了的木牆分開兩邊,一邊是吃飯的地方,另一邊還很是風雅的,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面有一把古琴,角落裏面還熏着香,一旁靠牆的地方還放了一個書架,牆壁上面挂了幾幅很是風雅的山水墨畫,整個房間很是有一種清雅脫俗的感覺,頗有意境,非常顯然的,能夠讓人一眼看出來,不是讓外客吃飯的地方。
小二把茶水倒好了,把菜單遞給了幾個人,記下來了他們幾個人點的菜之後便就退了出去,留下幾個人坐在這雅間裏頭。
“不愧是給東家留的雅間,看這裝潢,這擺飾,哪裏像是平常吃飯的地方呀!”
司思很是好奇的繞着這房間裏面走了一圈啧啧稱奇,然後站在了書架旁邊,看着書架上面的書,随手拿了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坐下來,便就開始看了起來,随便翻看了幾頁便就把書放在了一旁。
陸延也挑了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眼睛緊緊的盯着那一本書,時而眉頭緊皺時而舒展,顯然是看得非常入迷的樣子。
司思一邊喝着先上來的茶水,一邊百無聊賴的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窗外的湖水。
外面的湖水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波光粼粼的,一眼望過去,湖面上還飄着幾艘彩色的船隻,遠遠的看過去還是很好看的,也不失爲一番風景。
司思看着外面景色又一次感歎這家酒樓東家還挺會享受的,給自己留了這麽一些好的,而且景色還很好的雅間,一邊開始好奇起來了,這家酒樓的東家到底是誰呀?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差不多吧,外頭病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陸延把自己的注意力從書裏面娛樂出來,把書和尚放回了他原來的位置,把我們便就被推開了來,司思本來還以爲是要上菜呢,正在驚奇他們酒樓上菜速度還蠻快的,卻不曾想掌櫃的走了進來,而且掌櫃的旁邊還跟着一個氣宇不凡的公子。
“陸老爺,我們東家,聽聞您和夫人在這邊吃飯,那就連忙趕來了,想和你打一聲招呼。”
掌櫃的還想要替兩個人在說些什麽的時候,那位公子有些不耐煩的模樣,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行了,你可以先出去了,叫底下的人做菜快一點,我和陸延是老相識了,也不用你多介紹。”
掌櫃的聽了自家東家說這些時候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走了出去,還沒有忘記把房間門也帶上。
“陸延!你說說你不聲不響的跑到這個地方去,若不是邵武那邊還和我有些聯系的話,我都不知道,你這小子居然帶着自家媳婦跑到這來了,你也真是好意思呀!”
那公子見那掌櫃的走了之後,一甩自己的衣服很是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一口端起來茶杯,本來還是一個氣宇不凡的驕矜公子,這會兒倒是大大咧咧的接了許多地氣兒。
司思很是好奇着看着坐下來的那位公子,那公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那一陣,視線轉過頭去對着司思笑了一下,露出來了一排小白牙說道:“這個就是嫂子吧,嫂子你好,我叫韋不慕,是陸延的朋友,一直以來都沒能夠上門去拜訪一下嫂子你們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沒事,我名司思。”
這個姓韋的小公子倒是挺有趣兒的嘛!
司思在自己的心裏邊默默想到就是這個姓氏,好像在哪裏聽過有些耳熟。
“韋公子,你這姓倒是挺耳熟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城裏面的縣令好像也是姓韋的吧!”司思有些遲疑的說道。
韋不慕倒是挺大大咧咧的,直接應了下來說道:“對啊,這城裏面縣令是我堂舅,我們本來都是一家人都姓韋,這很正常的嘛!”
“那倒是巧了。”司思眉眼稍微的彎了彎,攀談道:“我們剛剛從城外的安甯寺回來,韋老夫人這會兒正在安甯寺裏面吃齋念佛祈福呢,韋公子你怎麽沒有一起過去?”
“嗨,我過去做什麽呀?無聊的要緊,哪有這外面有趣兒啊,呆在那山上連個鳥都看不見一隻,無聊的很。”韋不慕毫不掩飾的說道:“也就是我那姨奶奶信這些東西,每年都得去不說,還要把家裏面的幾個姐妹都帶過去。”
“難不成嫂子你們也見到了我姨奶奶?”
司思搖了搖頭說道:“隻是遠遠的看了一眼而已,連認識都算不上,而且我隻不過在那寺廟裏面待了兩天便就回來了。”
“咳咳,差不多可以了,你怎麽不好好在京城呆着,跑到明州做什麽來,還在這邊開了一家店,若不是我以前見過那掌櫃的話,我都想不起來,這裏東家居然是你。”陸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司思聽了自家夫君說這些話以後倒是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夫君一眼,奇怪了,他若是不知道想不起來這裏東家是誰,還會這麽冠冕堂皇的走進來吃飯不成?
不過,司思也隻是在自己的心裏面想象,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而已罷了。
“廢話,你們幾個人娶妻的娶妻,在邊疆駐守邊關的駐守邊關,城裏面就隻剩下我這一個人了,而且你們跟我年紀差不多,一個個都娶媳婦兒了,而且我還聽說你和邵武都已經有孩子了,怎麽連微信都不傳一下呀,我還想要做他們小叔叔呢!”
韋不慕像是打開了自己的話匣子一般,大吐苦水說道:“而且京城裏面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公子哥們都已經成親了,就剩下我一個,我娘親天天這裏催,那裏催的,明敲暗打的,還送來了各家小姐的畫像讓我挑,那些個小姐們我一個都沒見過,怎麽能挑出來嘛,在京城呆着煩的不行,知道你們幾個都在這裏以後,我索性也跑到這邊來避一段日子,也過來看看你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