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陸延就算是知道了自己這些事情之後,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改變,但是,司思的心裏面就是擔憂的不行。
……
第二天,一向都喜歡睡懶覺的司思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等丫鬟推門進來準備伺候自家夫人洗漱的時候卻看到自家夫人已經起床收拾齊整了,而且好像在收拾衣服的樣子。
“夫人你收拾衣服做什麽?這些事情交給奴婢來做就好了,哪裏是給夫人你做的呀?”綿綿趕緊的走了過去,在自家夫人旁邊幫忙,一起收拾着衣服一邊說道:“不過夫人你今兒個是怎麽着了,昨晚上沒睡好嗎?今兒個怎麽起這麽早啊?往日裏你不睡到日曬三幹才不會起來呢!”
司思輕輕的笑了笑,轉頭看了一眼綿綿,自顧自的收拾了東西,然後說道:“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醒來心裏面總是有些不安的感覺,我便想着今日,反正也沒有什麽事情要做,就去安甯寺看一看,呆兩天,讓自己的心安定下來。”
“夫人去寺廟做什麽?那奴婢陪夫人一塊去吧。”綿綿雖是有些不贊同,但是看到了夫人眼底下隐隐約約的一圈青黑,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主子一大早就出門去了,估計還不知道夫人你想要去寺廟待幾天這回事兒呢,要不我去叫人給主子傳個信,好歹也跟主子說一聲啊。”
司思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裏面收拾衣服的手一頓,然後心裏面頓時泛上來了一股苦澀之意,又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收拾的東西,平淡的說道:“對,你要是不提醒的話,我倒還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你去叫暗一幫我和夫君說一聲吧,等一會我東西收拾好了就去寺廟,豆花和豆包的話就别跟去了,孩子年紀還小,還是不要出門吹風,待在家裏面吧,左右我應該不過兩三天就回來了,沒有關系的。”
“你也不用跟着我去了,那廟離家又不遠,就在那外頭山上不遠處呢,我自個兒去就是了,我啊,就是好久沒出去了,趁這個機會出去走一走逛一逛,順便也給幾個孩子禱告一下,祈福什麽的。”
“這樣子啊。”綿綿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件事情還是和主子商量一下吧,然後再讓管家給夫人你備一輛馬車,這樣你也能快點過去。”
“沒關系,備輛馬車還不是件簡單的事兒,趕緊去跟管家說一聲就好,我夫君那邊的話你去說一聲吧,他回來還要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呢。”
綿綿看着自家夫人一臉輕易拒絕别人說不動的樣子,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過也還好,夫人起碼也交代清楚她到底想幹什麽,而不是什麽都不說直接走了。
夫人雖然不想讓有人跟着她,但是隻要偷偷的跟着夫人,不讓夫人知道不就好了嗎?
綿綿心裏面的小算盤打的噼裏啪啦響,都已經想好了,要叫哪個暗衛跟着自家夫人去保護夫人的安全了。
司思收拾完東西之後去門口準備坐馬車之時,卻沒有想到綿綿還是帶着一個丫鬟跟了上來,怎麽說也是死活不聽,最後經過一番讨價還價,司思還是帶上了綿綿,還有一個嬷嬷,還和兩個家丁,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安甯寺過去了。
馬車行到了安甯寺山腳處的時候,司思他們幾個下了馬車,卻發現平地上已經放滿了馬車,綿綿眯了眯自個兒的眼睛,瞧了瞧周圍幾輛車的标記,對着自家夫人說道:“這裏應該都是尋常富裕人家的馬車吧,隻有幾輛是稍微貴重一些的,看着像是官家的馬車,應該是縣令什麽的家眷過來了吧!”
司思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沒有關系,反正我們現在也都隻不過是普通人而已,那上柱香不會有什麽事情的,也不需要多理會,就當做不知道就好了。”
綿綿周圍逛了一圈,也從别的上香的百姓那裏打聽到了,今日原來真的是本城的縣令老夫人過來安甯寺禮佛的日子。
本城的縣令姓韋,韋家老夫人在這明州一段也是出了名的信佛,每天吃齋念經的不算,每一年還都要回家上上下下的,都來到這安甯寺祈福兩三日。
司思今天心血來潮跑出來,倒還是正好撞上了。
綿綿站在一旁,嘴巴緊緊的閉着,看着自家夫人沉着一張臉,明顯心裏有些不快的感覺,自己不由得也有些内疚了起來,今兒個夫人說想要出來寺廟逛一逛,自己就應該打聽一下寺廟裏都會有什麽人,也不至于現在這副樣子了。
“沒關系,走吧。”司思收拾好了自個的心情,常常的舒了一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抛到腦後,帶着綿綿這幾個人一塊上了安甯寺。
韋家帶來的人非常的多,基本上是把所有的廂房都占滿了,寺廟裏頭的師傅們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是打掃了一間,已經很久不住人的房間出來,勉強的湊給了司思兩間客房可以讓她在這邊住上兩三天。
而且這兩間客房還是因爲寺廟裏面的師傅認識司思,知道司思是齊家小姐的緣故。
齊家雖然爲商戶,不過在齊老爺死了以後由齊大小姐管理,齊大小姐在賺得盆滿缽滿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樂善好施,還經常的捐了許多加油錢給附近的寺廟,安甯寺便就是其中的一間。
不然的話,司思也是别想能夠有這兩間客房的。
傍晚時分,司思和下人們收拾好東西之後,向旁邊的小師傅借了個盆子,拿了一些紙錢,去了後山,還叫那些下人不要跟在自個的身邊,隻有綿綿放心不下來,悄悄的遠遠的跟在自家夫人的身後,看看自家夫人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司思手裏面拿着一個盆子,走在去往後山的小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