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你擔心這件事情,也擔心自家兄弟的難處,不過還是要看過好自己的身體才是啊,你讓人家去睡覺了,你自個在這忙活,還不想吃飯這怎麽行。”
司思絮絮叨叨的說叫着一邊給自家夫君夾着菜,在旁邊伺候丫鬟都覺得有些煩人,可是看着自家主子笑的樣子,明明就是樂在其中。
“你就放心吧,我看過了,這些事情其實也不是很難管,在這邊留幾天剩下的事情交給林月垠他們就行了。”陸延安撫了一下自家夫人的情緒,讓她能夠安心一些。
司思也隻想這種打打殺殺運用到寂寞的事情,自己或許是幫不上什麽忙的,所能夠做的也隻是督促陸延吃飯,不讓陸延搞壞自己的身體。
……
果然不出林月垠的所料,過了一天的時間,那些個土匪是在他們來到這裏的第二天後半夜的時間來的。
屏城山多,想進城的唯一通道便是通過城門。
可陸延已經命人守在城門之上了,林月垠和易縣令也在。
易縣令名叫易守甯,那也是在軍營裏面的一個将軍打勝仗了之後,就被皇上冊封,讨了一個差事來這城裏面當縣令,也不是因爲被皇上唯以重任什麽的,是他自己主動攬過這個差事,隻是因爲自己就是屏城的人,知道這群土匪對他們的生活有多大的影響,這才一心決定要來當縣令,來将那群土匪全都清剿完。
易守甯了解土匪們的習性,知道他們活動的規律,之前的幾次多多少少也會抓了幾個落單的土匪,把他們關在衙門裏面。
土匪的人被關在衙門裏,那些山上的土匪頭頭們必定會氣急的不行,定會找個時間下來進城殺掉幾個官兵,把自己的人救走,再順便威脅知縣一番。
以前屏城的知縣就是這樣被挑釁,無可奈何的被氣走了一撥的。
屏城雖然屬于朝廷重鎮,若要北上,必定要經過這裏,易守難攻,可窮山惡水出刁民,知縣們根本就壓不住。
易守安在軍營裏面呆了一段時間,也算是有些手段過來了之後,那土匪們倒是消停了一陣子,不過卻還是治标不治本。
現在好了,有了陸延這鎮國将軍坐鎮,陸延根本就不把這群土匪給放在眼裏面,大有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的意思。
單單看他的武器布陣,就知道他是要痛下狠手的。
弓箭是專門讓人擦過的,弓箭手全都整裝待發,一旦土匪來近,就會被射成篩子。
更加讓林月垠感到驚訝的是,邵武也過來了,而且不僅僅隻是他一個人過來了,還帶來了自己軍隊裏面的一小隊人馬。
“你别這樣看着我啊,你都那樣跟老子訴苦了,作爲兄弟怎麽可能不幫你一把嘛,陸哥他們玩了兩天,回去叫了些人過來。”林月垠最最看不得的就是,人家這個感動的樣子了,便就說道:“你還真當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啊。”
“本來是這麽以爲的,不過看你這樣子我就立馬的,覺着能用你這個兄弟實在是太好了。”林月垠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說道:“不過你這樣子私自的把士兵給帶過來,若是被皇上知曉了,恐怕是要挨罰的吧?”
“這個你就放心吧,這件事情我早就已經跟皇上打過招呼了,要不然的話我怎麽能調動得了兵呢?”邵武白了他一眼,然後說道:“雖然不用什麽冰壺壺也能調動的了,就是了,但是總歸還是要給皇上幾份面子嘛,在人家手底下當差的。”
“好兄弟,等等這件事情過去了,以後請你們喝酒。”
“好嘞!”
那天沒有光,天上一顆星星都沒有,連月亮都被厚厚的雲層給擋住了,黑漆漆的道路上,突然的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火把,接着便聽到馬蹄聲,以及土匪們的吆喝聲。
陸延立在城牆之上,一雙平靜無波的眸子看着越來越近的土匪,待土匪們到來,他再一聲令下:“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穿過夜幕,射在前方的人馬之上,一時間,人仰馬翻,哀聲遍野!
“有埋伏,快走!”
土匪們驚呼道。
陸延再下令:“打開城門,追出去!”
眼下暫時沒有戰事,将士們平時隻能在營中操練,現在土匪來了,正好可以讓他們練練手。
土匪已經是殘兵,而将士們士氣當頭,乘勝追擊,很快就将那一小股土匪給截住了。
那天晚上,繳獲馬匹二十餘匹,土匪上百餘人,所有人被關在衙門裏面,聽從易守甯的發落。
易守甯知道陸延爲什麽将這些土匪交給他。
一來,他知道土匪們的底細,二來,他知道土匪們的弱點在哪裏。三來,易守甯可是屏城的縣令,也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
易守甯既然接了這個活,那他就要把事情做好了。
易守甯先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擒來的土匪都打一頓,打老實了,這才将土匪們押過來一塊訓話。
“你們,爲何當土匪?既然當了土匪,那就應當劫富濟貧,立志當綠林好漢,怎麽還做起了這番搶老百姓的勾當?”
有土匪道:“還不是因爲生濟所迫,家裏揭不開鍋,這、這才去當土匪的。”
又有土匪道:“現在的官府根本不給人活路,我以前是松村人,村子常長發大水,有一年村子被淹,想乞讨,可縣裏不讓進,這才淪落爲土匪的。”
土匪們紛紛發表意見。
總之,都是以前活不下去了,這才幹起了這番營生,幹了土匪後,又發現這樣的日子過得實在舒适,不用幹活,搶别人的東西就可以生存。
易守甯聽罷,隻覺得又氣又惱:“你們倒是舒适了,那些被你們搶的人呢?人家沒有老婆孩子要養?人家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