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夫人你爲何要攔我?我隻不過是過去看一看,有沒有人看着?能不能出去而已。”
司思歪了歪頭,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位夫人,那位夫人張了張嘴,似是有些害怕的樣子說道:“陸夫人,你可千萬别去碰那個門。”
“爲什麽?”
“我先前也如你一般大膽去推那門,卻不曾想到那門上面好像是被塗了什麽東西,一般我手剛一碰上去立馬的就有一股鑽心的疼痛,然後手上就起了紅疹子,疼得我死去活來的,後來還是飯點的時候送飯的人過來了,然後才給了我一瓶藥,讓我自個兒擦一擦,這才好的。”那位夫人有些後怕的說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陸夫人你重蹈我的覆轍呀。”
門上面塗了奇怪的東西?
司思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就不單單是單純的監禁她們了,還有可能給她們下毒。
“那這怎麽辦才好?門也碰不得,這四周又密不通風的,我們難道還能從房頂上飛出去不成?”司思擡頭看了看,房頂上面有些亮光開着以上天窗,讓人能夠看清楚房屋裏面的東西,但是那天窗離她們足足有三四米的高度,她們這一群體弱的女眷是根本不可能上得去的。
“所以我們也隻是大家這邊靜觀其變了,否則的話我們也什麽辦法都沒有,輕舉妄動的話說不準還會吃苦頭。”衆位夫人都無奈的搖了搖頭,臉上均露出來了一抹憂愁的神色。
司思現在隻恨自己當初沒有和自家夫君學一些輕功什麽的,如果學的話這會兒自己說不定還能夠從天窗自個兒用輕功出去呢!
“算了小妹,我們在這邊安安心心等着吧,你也别想着做什麽了,你才剛出月子沒幾天呢,也不知他們這裏夥食如何,會不會給你炖點什麽好東西,不過想來大概也是不會有的,還是盡量的保存體力吧。”齊招娣勸着自家小妹說道。
司思也這個時候也什麽辦法都沒有,隻能是點點頭聽自家大姐的話了。
陸延和邵武兩個人聽聞京城中的反叛軍們把各家大臣裏面女眷抓起來的事情時候,心裏面隻是有些生氣,并沒有其他情緒。
但他們知道了被抓起來的女眷當中,還有他們兩個人的夫人之後,兩個人簡直都快要氣炸了,若不是有将士攔着,他們兩個怕是要單槍匹馬手持刀劍去,直接救自家夫人回來了。
“等等等,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啊?”邵武最是沉不住氣,這會兒走來走去的轉個不停轉的,人家眼睛都要暈了下來,然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他們怎麽想的,明州那麽遠的地方都把小嫂子和我夫人一塊抓了過來,他們不這不是吃飽了撐着的嗎?有金城這幾個人還不夠。”
“邵武!慎言。”
陸延這會雖然也非常的生氣急躁,但是爲了顧全大足還是能夠忍下來的,撇了邵武一眼就說道:“你這話說出去,讓别人聽到了像個什麽樣子?”
“陸哥!你也快想想辦法,難道還真的那些死讀書的家夥想出來一個什麽辦法,他們這些人隻懂紙上談兵的,哪裏會什麽計謀啊?”
陸延這會兒心裏面也是急得不行,但是皇上那邊已經有了自己的方案了,怕是也不需要他再多插一腳,而且,皇上估計是想要利用這個機會,把京城這些世家都給一網打盡永絕後患吧,畢竟是那些個世家先沉不住氣,先造反的,皇上打壓他們,剝奪他們爵位什麽的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的夫人我自然也是心疼的,況且我夫人這才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呢,正是要好好養着的時候,你以爲我不急呀,我現在都擔心,夫人她在那些個賊子那邊有沒有吃好,有沒有睡飽?那些個賊子能讓她們那些女人吃飽就不錯了,哪裏還會,多吃些好的,我好不容易把我夫人的身體養得好了一些,這會兒就要被他們給破壞了。”
“你若是真這樣着急的話,那還不快點行動,還在這邊坐着就知道動嘴皮子。”邵武看着陸延坐在那邊皺着眉頭的樣子就來氣,可是自己也隻能是嘴巴上說說而已,要是真的做什麽事情破壞了皇上他們的計劃的話,皇上還不得把他給抽筋扒皮了呀。
陸延和邵武兩個郁悶的男人相視一眼,像是想到什麽的樣子都對着對方笑了笑,心照不宣的模樣。
現在正值秋日,在以往京城最最繁華的柳街巷内,卻是人迹罕至,路上鮮少有人行走,過往的路人無一不是來,去匆匆,臉上帶着些許的麻木之色。
一座很是宏偉的宅院,一雙闊氣的朱紅色的大門,旁邊豎着兩個昂然挺首的大石獅子,,本來應該是一副很是闊氣的人家,但是這會兒卻因爲門口那大大的白色封條給硬生生的,顯得幾分蕭條了來。
不知道從哪個巷子裏面,裝出來了一個身形健壯,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長相普通,那種大街上随處可見,根本就讓人記不住那一種,隻見他悄悄的走到了一處比較低矮的院牆外,見四下無人,竟很是身手矯健的兩三下翻了進去,過了一會懷裏面包着一個黑色的盒子又翻了出來,匆匆的往着城東走。
那人走到了城外一處不起眼的宅子外面,擡頭看向了站在一旁守門的小厮,那小厮看着那人仔細的看了好幾眼,似乎是在确認些什麽的樣子,然後遲疑的點了點頭,放他走了進去。
那個穿着粗布衣裳的男人,早就來過好幾趟的模樣,輕車熟路的繞過了好幾個彎,來到了後面的一處廳堂。
如果陸延他們在這裏的話,必定會認出這廳堂裏面站着的都是曾經的那些個大人物,都是開國以來當着王侯将相的那些個王爺國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