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自認爲還是有信心說服周彩蓮的,但是周忠那邊的話就是沒有什麽信心。
而且周忠年紀也大了,身子骨也算不上太好,若是對這件事情激了一下,生病了怎生是好?
而且大周朝的人一向迂腐,開明的沒有幾個,更别說是周忠這種上了年紀的人了。
周家就隻有周伯文這一次男丁,而且從小他讀書就是拔尖兒的,周忠大概心裏面應該也是一直存着望子成龍的意思吧!
“姐姐和爹爹那邊的話,我暫時還不想讓他們兩個人知道。”周伯文顯然也是非常清楚自己一家人的性子的,沉默了一下,還是說道:“我擔心現在和他們兩個人說了之後,他們會不同意,那就不好說了,等過一陣子找到合适的時機之後再說吧,左右我現在還未曾考取功名,年紀也不大,家裏人也不會催着我定親什麽的。”
周伯文雖然還沒有拿定主意要和家裏面攤牌,不過心裏面倒是心有了一番的章程。
司思見這個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就多說,也不幹涉他們,所以他們去就是。
左右就是他們自己的人生,他們自己來決定就好。
“若是有什麽困難的話,隻管和我說就是了,娘親一定會幫你們的。”
“娘親,你真好。”陸唯安恨不得這會兒鋪在自家娘親的懷裏面撒嬌,又不是有自家爹爹在旁警告自己的話,估計他還真會這樣做。
“我還以爲你叫我們兩個人吃飯是來興師問罪的呢!”
“問罪?有什麽好問罪的啊?”司思疑惑的說道。
“就是今天早上六公主來家裏面想要逼婚的事情啊,我還以爲娘親你是想問這個呢!”
陸唯安見自家娘親一臉的迷茫,便就知道,父親肯定是沒有跟娘親講,心裏面暗自多怪自己多嘴的時候,又看到自家娘親看向自己,自是想讓自己把事情說清楚的眼神。
反正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了,再多說一些又沒什麽關系,陸唯安這樣子想着,幹脆破罐子破摔将事情全部都抖了出來。
“就是前一次娘親你讓我和伯文出來見那王妃和六公主的時候,不知怎的,那公主竟然看上了伯文,我們倆人前一次出去買東西,走丢的時候就是因爲遇到了那公主糾纏不休,我們兩個想要甩掉她,慌亂之下才走錯了路。”
陸唯安絕口不提是自己吃醋了,想要甩開六公主,隻是說因爲六公主的緣故,他們兩個才會走丢。
“今日那公主又不知是發了什麽瘋,一大早的來到家裏面來,吵吵嚷嚷的,質問伯文最近有沒有定親?有沒有心上人?是沒有心上人的話,她便就想把伯文給定下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大膽的女子呢!”
陸唯安說到這裏的時候又是一陣的不爽,翻了一個白眼,見自己娘親就好像聽話本子一樣,聽得津津有味的,又有些許的無奈。
“我和伯文好說歹說,已經很是明白的說明了,伯文已經有了心上人這件事情,那公主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
“那你們有沒有和那六公主說,其實是你們兩個人兩情相悅。”司思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沒有的。”
陸唯安有些無奈的看着自家娘親,像是想說娘親怎麽會問出來這樣問題,然後又繼續的說道:“我們和那什麽公主又不熟悉,若那公主是個大嘴巴,把我們兩個人這件事情到處亂傳,怎麽辦,以後,伯文還想要入朝爲官呢,若是被她這樣一攪和,搞砸了怎麽辦?”
“反正現在先是斷了那六公主的念想就是了,左右下來,那公主都已經十五歲了,過不了多久嗯也是要被皇上嫁出去的人,總不可能硬生生的,等好幾年,等到伯文入朝爲官的那時候吧!”
這可說不準。
司思在自己的心裏面暗自的腹诽道:在六公主之前就已經有過一個例子,難保六公主不會和青蘅郡主一般倔強。
“這個你們就放心吧。”
陸延突然的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就不要糾結了,皇上那邊已經在物色各個世家公子們,想要從中挑一個人作爲六公主的夫婿。”
“畢竟六公主可是皇上最爲寵愛的一個女兒了,皇上近日身子骨越發的不好來,便就想要看着自家女兒早些出嫁,自己也可以早點抱上外孫。”
“若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松了一口氣了,多謝爹爹指教。”
聽到六公主馬上就要澄清的消息,最爲高興的還是陸唯安。
這下子就沒人和他搶人了。
“你啊!”
周伯文哪裏能不知道陸唯安心裏面所想的,有些無奈的瞪了他一眼,又是低頭吃起來自己碗裏的東西。
陸唯安自然是也不介意被瞪這一眼的,仍就是那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給周伯文夾了一塊他愛吃的排骨。
“多吃些,你太瘦了。”
司思就坐在對面看着眼前的兒子和兒媳夫,心裏面也高興。
雖然不知道兩個孩子究竟能夠走到哪一步,不過這會兒她是希望兩個孩子能夠一直好好的就是了。
這一頓飯吃的倒是挺和樂融融的,吃完了飯之後,周伯文和陸唯安兩個人并就回了自個兒的房間去,司思也在陸延的攙扶下,在院子裏面走了好幾圈,覺得肚子裏面已經不那麽撐的時候,回到了房間裏面準備休息。
“你怎麽沒早些過我講這些事啊!”
司思還是有些埋怨自家夫君沒有早些和自己講,“若是你早些和我講了的話,我就給伯文這孩子送一份大禮了,不至于今天如此匆忙,隻能從身上解下一塊玉佩給那孩子。”
司思覺得隻是一塊玉佩,這裏還是輕了些,正在心裏面盤算着日後應該怎麽補給周伯文呢!
“畢竟也是自家孩子把人家給拐過來的呀!”
看陸唯安對周伯文喜歡的樣子,司思一下子便就明白了過來,感情這是自家孩子把别人家孩子給掰彎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