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大聲的反駁他,“太子哥哥,你騙人,我已經問過周公子了,周公子說他家隻有一個父親和一個姐姐,還未曾定親。”
“你是不是就是看不上周公子的家境,所以才百般的推辭。”六公主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理兒,有些失望的看着朱義宇。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是這樣子的人。
那丫頭真的是……
朱義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好心好意的勸她,還反倒是被六公主這樣誤會嫌棄。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多的是嗎?寬且以她的身份,什麽樣子的男子找不到,爲什麽就非要吊死在那周伯文那棵歪脖子樹上呢?
“六公主,你現在年紀還小,不要随随便便看到什麽長得好看臭男人就被他們的臉給迷惑了。”能怎麽辦呢?這可是自家親妹妹,朱義宇總不能看着她往一個有龍陽之好的人懷裏撞吧!
“你口口聲聲說你喜歡周公子,那好,周公子家境如何?家裏父母兄長如何?爲人如何喜好如何?平日裏裏愛做些什麽,不愛做些什麽?這些問題你可曾答得出來?”
“這……”
六公主一瞬間有些詞窮,張了張自己嘴又閉了上去,臉上露出了些許憤憤不平的神色來。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剛剛太子哥哥問出來那些問題自己還真的不知道。
“又沒有關系,以後再慢慢了解就是了,又不急于這一時。”六公主梗着脖子說道:“我和那周公子雖才見了一兩面,但是覺得闖入夢中曾經見過一般,隻覺得熟悉的很,說不定這就是天賜的緣分,他隻是你說的那些,以後我都會知曉的。”
六公主一雙美眸定定的看着他,說道:“反正現在你要不要幫我?”
“這不是我幫不幫你的問題呀,六妹。”
可是那小子其實是個斷袖啊!
朱義宇對自己心裏面講出這一番話,卻是不敢在自家妹妹面前說出來。
而且他還打算把那周伯文培養成自己的心腹呢,雖說斷袖這一方面與别人也并無甚關系,但是如果被旁人知曉了,借此來攻擊他的話,必定會成爲他一弱點。
自家這個妹妹自己最是清楚的,雖然脾氣是較重了點,但是爲人也算善良,可是若是想套話的話也簡單的很,就六公主那腦袋瓜子,也想不出什麽特别複雜來,說不定沒幾句就被人給哄騙了去。
“那周公子與你說他未曾定親,你就真的信他未曾定親啦!”朱義宇苦口婆心的勸誡道:“也許另一方面想想呢,他真的是未曾定親,可是這不代表他沒有心悅之人啊!況且陸将軍不過半月就要離開京城了,屆時他必定也是跟着陸将軍一家子一塊回去的。”
“說不準他心悅之人就在明州,回去之後,兩人正好團圓了呢,山高水遠的,屆時怎麽會想起來你這個隻見過兩面的六公主呢?”
朱義宇在心裏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隻希望自家小妹不要這樣鑽入死胡同裏才是。
“我,我才不信呢,你肯定都是蒙騙我的。”六公主脾氣倔的很,死活就是不聽太子這一番勸誡,“明日我便就出宮去去陸将軍府上找周公子,我定要問他個明白,這件事情太子哥哥你就不用管了,不過你也不能把此事說于母後聽,若是母後知曉了我出宮的話,我并就默認是你和母後告的狀!”
六公主擡了擡下巴,一副驕縱的樣子,“我不管試試結果如何,反正到時候我就把髒水潑到你身上,我就說是因爲你想帶我出去,然後又出爾反爾,我才一個人出去的,看那時候母後是罰你還是罰我!”
“诶,你這個死丫頭,我這一番好說歹說的,你真的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你!”
朱義宇一向都是波瀾不驚的一個人,還是甚少被人氣到這個地步,還是被自家小妹給氣的。
這丫頭這脾氣也不知是不是學了那北靖王妃了,簡直是和北靖王妃未出閣時一模一樣的倔。
不過人家北靖王妃再怎麽說,在外也是才名遠播的淑女,性子也溫婉和善,除了有一點倔強以外,其他方面樣樣都是頂尖的。
可是六公主才氣哪有人家好啊,雖說自小生長在宮裏,琴棋書畫也是樣樣不落下的,但總歸還是平庸了些,每樣都學,每樣都學得不精。
因這宮裏面公主少的緣故,六公主從小也被父王和母後倆人寵上了天去,除了不許她随意出宮之外,其他都是能答應就不拒絕,才會養成她現在這個樣子。
“你怎麽竟然是一點勸都聽不得了。”朱義宇對六公主也有些束手無策了,隻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若是這樣想知道的話,那你明兒個自個兒去問吧,我就當做不知道這回事,如果母後那邊自行查出來了,我也不會管的。”
這個妹妹就是要撞一撞南牆才知道疼。
“哼,略略略。”六公主朝着他做了一個鬼臉之後,就離開了東宮。
這丫頭真的是越發的頑皮了。
但願她要是真的知道以後不要出什麽事兒才好。
“周伯文那個家夥應該也不會說出什麽特别難聽的話來吧!”朱義宇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他和周伯文隻見過一次,但是周伯文是一個性子溫和的家夥,這件事情他算是看出來了,應該也不會起什麽沖突。
隻希望那傻丫頭自個早點看清吧!
“不過還是要讓母後早早的給她找一門親事才行,老是到處犯花癡的,這怎麽能行呢?”
在六公主還不知道的時候,她的太子哥哥已經決定好了,要幫她挑一門親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