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底下正在議論的大臣們,一下子就閉上了自己的嘴,低着頭,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再怎麽樣二皇子也是當今皇帝的兒子,就算是犯了事兒,他這個當老子的還沒說什麽呢,他們這些做臣子的怎麽能在下面胡亂非議。
皇帝見他們紛紛閉上了嘴,安靜下來之後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略過了剛剛發生的事情又繼續開始講起來了,要處理的國事。
大概是因爲之前二皇子兄弟賣國的事情耽誤了太久的緣故吧,這一拖都到了晌午的時分才下朝。
陸延一走出殿門便就立馬的有許多大臣圍了上來,圍在他身邊紛紛的說着好話,恭維着他。
“陸将軍許久不見,這精神頭還是那麽好呀,武功怕是又精進了不少吧。”
“這一回路将軍你可是立了個大功呢,皇上一定會重重的封賞你的。”
“陸将軍現在年歲還未曾三十,能夠有如此成就,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無非就是那些讨巧的吉祥話。
陸延早在從前就已經聽膩了,這活更是不想聽了,正在自己心裏面盤算着應該怎麽把自己周圍這群人給打發走的時候,太子殿下走了過來。
“那位大人們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趕緊回家去吧,家裏面人可能都已經擺好了碗筷等着你們回去用膳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和陸将軍去商量,就不和各位大人多加探讨了。”
太子殿下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在場的各位哪一個不是人精,自然是都聽出來了太子殿下話語裏面的意思,紛紛的打了聲招呼之後便就離開了來。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陸延神色冷淡的看着正在自己身邊的太子殿下,不冷不熱的問道:“若是不曾有什麽事情的話,臣就先走一步回家去了。”
“陸将軍這麽急着做什麽,反正現在尊夫人不也不在府上呢?”
太子殿下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出來的這些話,卻讓陸延聽得心裏面是十分的不舒服。
嘁,自家夫人可是在太子殿下手裏面抓着呢,太子殿下居然有臉到自己面前來說這些話。
雖然心裏面是這樣子想着,但是陸延臉上的表情卻連一絲一毫都未曾變化過,隻是說道:“雖然夫人現在不在家中,但是臣還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的,臣和太子殿下可不是一樣的人,太子殿下隻要将事情交給手邊的人去做就行了,可是臣隻能夠事事親力親爲,忙得很呢!”
太子殿下像是聽不出來他話語裏面的嘲諷一般,仍就是那笑眯眯的樣子,隻不過略微的淡了些許。
“其實本太子攔住你也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和你說一聲,今天你在朝堂之上的表現不錯,本太子很是滿意。”
“太子殿下謬贊了。”陸延拱了拱手,然後也沒有再說什麽其他别的話了,徑直的離開了這裏,出了皇宮,一點兒都不想自己會不會得罪了太子殿下。
不過也是,太子殿下都已經把司思給關起來,用來威脅陸延了,陸延要是在和從前一般好聲好氣恭恭敬敬的對着太子殿下,也未免太沒有骨氣了些。
“主子,現在要去哪裏?”
陸延出了皇宮外,自家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待多時了,因着綿綿是一名女子不便在皇宮外多等候,所以便就換了暗一充當陸延的小厮。
陸延很是幹脆利落的上了馬車,淡淡的說了一聲,“去醉香樓吧!”
“是!”
暗一坐在了馬車外面充當馬車夫,一路駕着馬車來到了醉香樓。
醉香樓雖然不是天香居那一般有名,但是也算是京城當中頂好的酒樓了。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這醉香樓是陸延的産業。
這是暗中置辦的産業,隻有陸延身邊的幾個人知道而已,就連往日裏的上司太子殿下都是不曾知道的。
“主子,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陸延下了馬車,走進了最下樓之後,便就立馬的有小二迎了上來輕聲在陸延耳邊說了幾句。
陸延點了點頭,往着樓上的雅間走着。
走到了三樓的一處牆壁前,陸延先是看了看左右,他并無任何人之後,這才十分謹慎的挪開了在牆壁旁邊的一處花瓶,往左旋了一圈之後牆上赫然出現了一扇暗門。
這暗門和牆壁嚴絲合縫,若是沒有觸動機關的話,怕是一丁點兒都不會讓人識破其中的奧妙。
陸延閃身走進了暗門之中,很快的,那暗門又合上來,就像剛剛一樣。
三樓靜悄悄的,一丁點兒的聲音都沒有,就好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讓你們久等了。”
陸延走進了房間,房間裏面有一張桌子,桌子旁赫然坐着兩個人。
轉過頭來一看,其中的一個人赫然是昨天剛剛成親了的青蘅郡主,另一個人嘛……
“見過北靖王,北靖王妃。”
“陸将軍不必多禮,還請快快坐下吧!”
原來另一個人就是青蘅郡主的夫君。
因這倆人昨天成婚禮的關系,老北靖王幹脆就直接把自己的爵位交給了自家兒子,自己則是帶着夫人先一步回了封地。
因着這兩小口,新婚燕爾,還未曾三朝回門的關系,還是要在京城裏面暫時停留一段時日。
“送過來的東西,其中的意思我已經知曉了。”青蘅郡主,不,現在已經是北靖王王妃說道:“司思再怎麽樣也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有什麽地方我能夠幫上忙的話請盡管說便就是。”
“我雖然不知道司思,也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但是那是我夫人的意思的話,那我也一定會全力幫助便是。”北靖王握了握自家王妃的手說道。
“多謝二位出手相助,此份恩情,陸某一定會銘記在心,若是日後有何需要陸某出手相助的地方,也請二位盡管說就是。”
一番客套之後,三個人終于是坐在一塊開始商讨起了對策來。